RETURN② 虚演不休(1 / 2)

清馨温雅“好蕴楼”不是每时每刻或一般人能够长久逗留之地,名榭留恋这里,并非是这里宁静,充满情趣,而是无形中这里散发着与之相适应的气息,令他神往,黑白分明的眼球,回顾楼室间的正堂,他觉得可以“去看的”是挂在桌案香炉上方的一幅丹青。那是“幽居佳人”提笔的自诩之作,最末署名“慕曲京”。焚烧馨香余烟袅袅,氲氤云雾弥漫,扩散、缭绕、烘托着画卷,仿佛画卷中人,眼眸一亮般飘飘飘的似坠云端。

好惊慕爱羡如此含神的自画丹青。

仿佛一切主景都与之黯然失色。

自雨亭里神曲京逗乐着日月明,自然将日延缺闲凉一旁,不过日延缺没有多大的感触,相反他带着一个孩童,比刀口舔血还似艰苦,幸好日月明鄙弃忧郁。

幸好日月明鄙弃忧郁,不然真不知本人会用什么方式去取悦神曲京,若俯首甘为孺子牛,好似有点笑话,堂堂七尺大汉,怎可作“小人”胯下牛马,不匪也!

所以他只好踱着“蹀躞小步”走出自雨亭,朝西“好蕴楼”方向投去“欲去”的目光。

佳人已逝,徒留丹青,好蕴楼里名榭仍旧未去那“晶莹的秋水”缓缓遐思着,但他的“神”早也脱离躯壳融入了“画卷”中,抚慰着,欣喜若狂着,甚至欲吞噬着。

为什么呢?

是丹青上的人。

神曲京的母亲。

亦就是为什么将名曲京取名作“神曲京”的缘故,那是一个让人神殇的以往,如今思来,心口还隐隐作痛。

“jie,jie,jie,jie,jie,jie,jie,jie…”

笑音有点似琴弦之音。

日月明“黼黻‘纹理的领跑鼓起,至衣裾飘飞,他站立在自雨亭顶端,俯首逗乐着神曲京,道:“能上来么?”

“不能”神曲京幼稚,像有点迟滞的昂首,注视着日月明,娇痴痴的说道,“但是不知能不能下来。”

“哦,为什么?”日月明翘首立于亭顶,疑惑的问道。

对他好奇的一问,神曲京满意的默然不语。

日月明好似明白了什么,夸赞的道:“好聪明的曲京,比不过你,还是下来吧。”

门径旁的道路长满花草,散落着无数叶片,在凭轩的窗里依稀坐着一道很是娉婷、优雅,又较荏弱的身影。休憩小息,略显自然与和谐,仿佛形容的“盈水朱华”。她穿的是绮绿色的曲裾深裳,套着滑润、细腻的薄纱,体态曼妙,辅物陪衬是珠帘满器,容颜焕发,彼显得有一点奢华,好在“顾盼神飞”的容颜掩盖了奢华气息,及其俊雅,娴静如女人水做一般,丝毫不显“工谗”。

此时正置夏秋之交,天气舒逸,着实难以用语言来“敷衍”形容,真不愧萧耍英姿,名凝轻巧,颇含情的眼眸缓缓的移离窗前,颤颤的垂首,似乎要躲避着什么。

门庭外是足音跫然,仿佛停下时,是因为名凝的躲藏,神曲京不失调皮的启齿取悦道:“月明呵,姑姑为什么见了你就躲起来,是不是她要出嫁,所以避着你呢。”

“不许胡说。”日月明听着心底一寒,有点冲动的反驳,但双目不由自主的向“适意楼”的方向一瞥,适意楼取意“清心平静适,往来未尽意”之意,可惜懂它的人不知又有多少。日月明思索着,又奢望着,虽然每次走过这里,有莫名心痛的感觉,但神曲京一席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这样的情景并非是此一次,举族上下,谁人不知,孰人不晓,他与名凝的真挚,但世俗就是世俗,人不能鄙弃世俗,因为人是生活在世俗里,不论你身份地位,或者其他,他日月明可置何地,论辈次名凝又是他的长辈,自问一个人怎可亵渎自己的母亲。

“走了,曲京。”

日月明懂得如何去自持与约束自己,牵着神曲京的纤细的手,转向自雨亭的更南端“尔归楼”,毕竟他的职责是去请楼中的主人,名姓宗族里又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不是现在无聊的嬉戏。

“为什么不多看一会儿。”神曲京倏然被牵扯着走,显得有些埋怨,故意逗着日月明说道,日月明仿佛被空乏里的一道利刃所刺,锥心般的疼痛,不轻意间用力捏紧了手掌中那似柔荑的手。

“哎…”

神曲京鬼叫了一声。

知道痛了吧。

莫名里一道话语灵光火石般的传来,想必是在说日月明,尔归楼渐渐近了,神曲京见日月明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好替他一阵心疼,其实他心里早就想日月明娶了他姑姑做一对完美的璧人,可毕竟名凝是名姓宗族里最圣洁不容侵犯的女人,将来有可能入嫁帝皇之家,身份何等显贵。

“到了”

神曲京昂首望着这座高大,气势宏伟的大阁楼,隐隐约约给人一种压迫感,禁不住挺戚戚的道了一声。

“知道了”日月明倦秀面容闪时没有了忧郁的笼罩,恢复了他以往的沉着及严肃,这使神曲京感觉日月明有另一个自己,那是他一时还未曾察觉,比之一层层仿佛要升入云霄的尔归楼更给人一种实质的压抑感,啊,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兄长了,至少神曲京幼小的心灵里有一个尚不完全明白的意识。

“小邺,谨请役叔叔。”

这“小邺”此名,来至名姓宗族的宗主名榭,他并给他以名姓取名为邺,但日月明为尊重父亲,仍旧以日为姓。门“吱吱”两声,疑似没有炫音的一响,开了,那是一道镂空雕刻纹案且极富色彩的门,名邺几乎看也没看一眼,并拉着神曲京走了进去。

之后日月明独自一人又回到适意楼下,愣愣的站立着,楼里的人儿,似乎知道一般,躲在窗牖旁的墙壁边,双眸泪珠横彩,经光线一照,晶莹燿帘,美至极限,终于日月明还是衣裾起伏,他还是上了适意楼。

日月明又见到了,见到了让人怜悯,可惜,又惊息的名凝,走近了,可以清晰闻到她身上那种熟悉又醉意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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