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流浪汉（2 / 2）

这是二十二年来史密斯第一次前往东区，他到了东区的立标牌下。触目所及的是遍地的垃圾，漫天飞舞的蚊虫，露有纹身的恶汉以及孕育这一切的贫民窟。

这时，一位满脸横肉，头顶发亮，没穿上衣的纹身汉走了过来。史密斯牢记着离开商店之前胖李的叮嘱，排出了五枚铜币，交给了壮汉。

纹身汉说道：“这是你的通行证，先生。”

史密斯看着壮汉递过来的皱巴巴的红色贴纸，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同行”二字，根据壮汉粗狂的嗓音来看，制作通行证的人的文化水平并不是很高。

史密斯道了声谢，便开始四处张望了起来，想要一窥流浪汉聚集地的线索。

纹身汉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来活了，开口说道：“尊敬的先生，我叫莱特，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我叫帕斯卡，我在找流浪汉的聚集地。”史密斯随口编了个名字，并没有选择泄露自己的个人信息。

“巧了么，这不是，我被人称作东区万事通，聚集地扛把子。”莱特笑呵呵的搓了搓手。

史密斯又拿出五个铜币，递给了莱特，顺便假装不小心露出了胖李给自己的假警员证。

莱特干巴巴地笑了笑，没有接。说道：“警官怎么来这里这种三不管地带了。”

史密斯知道这是老油子莱特的试探，这里的情况是众所周知的，探员的角色在这里是缺失的，不仅是在这里，就连史密斯所居住的南区也很少能看见探员的身影，探员是集中在西区的。

史密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其实，西区发生了一起命案，尽管警局封锁了消息，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人称万事通的你也会了解这个事件，我是被派来秘密调查的。具体的细节就不方便透露了。”

莱特紧张地回应道：“机密吗，我了解了。”

史密斯继续表演道：“我其实已经有了一些头绪，首先，你们这些收保护费的黑帮”莱特瞬间掏出史密斯先前递给他的五个铜币。史密斯摆了摆手：“我还没说完呢，肯定不在怀疑的范围内。无规矩不成方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我是不相信你有胆量杀完人之后还在这牌子下晃悠，光明正大的收保护费的。”

史密斯与莱特边走边聊，显然，史密斯的表演已经打消了莱特的怀疑。他接下来只需要做到一镜到底找个流浪汉离开就好。

史密斯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正相反，我更愿意相信杀人犯装作流浪汉混迹在边境，甚至是偷渡出国。”

立牌来到了帕瑟街，流浪汉的身影逐渐多了起来。

一个流浪汉靠在立牌下，也没有其他流浪汉看见莱特就跑的表现。只是静静地坐着。他的肚子发出声响。

莱特是个狐假虎威的纸人，他已经学到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因为他的外表已经足以吓跑百分之九十的流浪汉了。曾经有个流浪汉也是这么在他面前，向他讨要食物，莱特拒绝后习惯的辱骂了几句，换来的是流浪汉黢黑的牙印雕刻在他的手臂上。

莱特借故离开了，史密斯正好也有摆脱他的想法。

史密斯动了恻隐之心，想起了自己的妹妹玛丽，于是前往对角的商店购买了一些食物和水，交给流浪汉，但流浪汉似乎没有力气伸手。

史密斯就把食物和水喂给流浪汉，流浪汉很感激。这其实也是史密斯想要带流浪汉离开作为替罪羊的恶意之举。

流浪汉吃饱喝足了，他一只灰白的眼睛不安分的转动着，另一只眼睛透过刘海散发着诡异的光。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你的身上有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