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圣餐（2 / 2）

弥撒结束后，惯例发了水果味硬糖，这次是苹果味的，史密斯正要离开，胖李叫住了他。

“啊，老伙计，你知道的。玛丽还小，我建议你去找神父更换祭祀人名单，毕竟，站在火山口前对于一个十二岁小女生来说还是过于困难了些。”胖李支支吾吾地说道：“名单的更换并不容易，需要钱和一些其他的东西。不过我可以借你点。”

史密斯委婉地拒绝，说道：“不用了，我相信附着神力的衣服可以保护玛丽的安全，何况还有神父主持大局，不是吗？”是的，史密斯的拒绝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现在正与时间赛跑，作为一个火山工人他的经济状况也可想而知，如果借了胖李钱，玛丽可能这辈子也不能离开这个火山镇了。

胖李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摇了摇头，径自离开了。

“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不是吗？”瑞曼波尔的声音响起：“呵呵，火山人祭祀，这个由头也是够新颖的，可惜本质上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仪式，你的小玛丽危险咯。”

史密斯并不想搭理这个恶魔，但听到妹妹危险还是在脑海里与他产生了交流：“危险？什么危险，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看在这是我们第一次交易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免费的情报把。献祭的不只几头牲口，还有一只可爱活泼的小替罪羊呢。”瑞曼波尔阴恻恻地笑道。

可爱活泼？小替罪羊？难道是所谓的活人祭祀？这么说，玛丽，等等，不可能。活人祭祀只出现在恶魔的仪式上，怎么可能出现在神灵的祭祀里呢？

“你是说？”史密斯反问道。

“没错，工人先生，正是你想象的那样。”瑞曼波尔的回应充满了礼貌。

“不可能，这是神灵的祭祀，我在这住了这么久从没听说过如此天怒人怨的活动，而且经书上，寓言里都”史密斯有些着急了。但是他的话被瑞曼波尔打断了。

“哦？你一个完全不够合格的信教徒，参与弥撒只为吃那能影响人行为和记忆的圣餐，竟然会完全相信经书上所说的话吗？”瑞曼波尔讽刺地说道。

是的，史密斯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蛋，相反，他比较的聪明。报纸上报道的火山镇年年创收的新闻与他的工作经历时常让他反思，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权威与官方是如此可信吗？那年的火山浓雾事件他历历在目，报纸上却没有刊登。他的父亲也是总是教导他独立思考。

现在，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假如瑞曼波尔说的是真的，我应该怎么办呢？要与他做交易吗？第二次的交易肯定是有代价的，他怕自己承担不起。这时，他想起了胖李。

一反常态的，他告诉玛丽：“公主大人，现在您的特工要前往一个秘密地区执行一项神秘的任务了，希望你独自回家，好吗。”

玛丽·罗格尔显然不吃这一套：“我命令你说人话，高级特工史密斯先生。”

史密斯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说到：“我要去胖李的商店买一些东西，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酱油和醋剩的不多了，哦对了，还有盐与香辛料。”玛丽笑着说。

史密斯揉乱了玛丽的头发：“遵命，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意志。”

史密斯与玛丽分开了，他独自走在去往胖李商店的路上。

商店的轮廓逐渐显现，史密斯脚步加快，胖李没有在窗口前卖牛角包，于是史密斯径直推开了商店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