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恶魔瑞曼波尔（2 / 2）

史密斯有些惶恐，他不明白他身上有什么特质吸引了这个所谓的恶魔瑞曼波尔，但无论是从小的教育抑或是弥撒的讲义，先知的预言抑或是神灵的指引，出现恶魔通常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的时间不多了，在与火山亲密接触后，你被各种有害物质侵蚀是无可置疑的。根据我的推算，你只有三年可活了。”瑞曼波尔说道。“要不要跟我做一场交易，你完成我一个条件，我治好你一个严重的隐疾，这会大大延长你的寿命。”

史密斯回应道：“我拒绝，我有我的考虑。”是的，与恶魔的交易往往伴随着高昂的代价，它会夺走你所在乎的一切，他们以作弄人为乐，把人看做提线的木偶，待宰的羔羊，砧板的鱼肉。无所不用其极的影响你的身体，你的精神，乃至于你的心灵。

玛丽从厨房里出来了，看着在沉思的史密斯，她当然不知道史密斯现在处于极大的凶险中。她对史密斯说：‘特工，这次我原谅你的任性，我不仅往鲜美的蘑菇汤里加入了上次圣餐剩下来的牛肉，并且加了很多香辛料以提升它的味道，我会尽可能少的给你盛蘑菇，但你不能不吃。’

史密斯晃了神，点了一下头：“遵命，公主大人。”

玛丽又回到厨房了。

“这不是你回忆中的小姑娘吗？看来她已经长得足够漂亮了，如果我告诉她你只有三年的寿命她会怎么想呢。”瑞曼波尔插话的时机并不是很友善。他似乎发现了史密斯唯一在乎的东西，在史密斯的脑海里低沉地笑着。

如果恶魔说的是真的，那么史密斯只有三年的寿命可活了。他的大脑急速运转，在思考破局的方法：“瑞曼波尔是以记忆为媒介，从过去来到了现在，尽管那天关于他的记忆被抹去了，可只要我回忆他还是会过来，如果我这次再前往神堂请求洗礼，过不久后我再次回忆他又会出现。而且如果我请求洗礼，无论是神父或是主教都会认为那天的洗礼没有产生效果，他们可能会采取更加激进的手段，甚至可能杀了我。”

没错，史密斯的顾虑十分的正确，他不止一次的在寓言中看到过神父如何净化被恶魔附身的人类。恶魔的结局有两个，大部分的被净化了，有一小部分可能逃脱，但人类毋庸置疑的是回归神的怀抱了。

洗礼和净化的差别还是很大的，瑞曼波尔说他并没有被发现，史密斯才活着，如果史密斯主动要求净化，他一定会当场饮恨西北。恶魔是消灭不完的，更不要提恶魔的复苏和分身了，史密斯是只有一条命的。并且史密斯并非一个虔诚的信教徒，他去参加弥撒完全是因为有圣餐可以吃，有糖可以领。让他自己去找死是几乎不可能的。

“恶魔的灵异力量大部分都能影响现实，而瑞曼波尔回归后并没有这么做，他显然是有所顾虑。我快死了，我要赚足够的钱让玛丽摆脱这个地方。”

火山离史密斯家足够远，可是遇到周期性的地壳运动火山难免喷出有害的气体，史密斯小时后火山就喷出过浓厚的黑雾，那几天不仅火山停工，甚至人们也几乎不出门，因为空气极其浑浊，吸一口就离主不远了。所幸到现在并没有再次出现那种状况。

玛丽坐到餐桌旁了，她吃的不多，给史密斯盛了很多肉。史密斯看着这个懂事的小女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用牙齿咀嚼，用喉咙咽下去。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年了，他已经习惯了。

夜晚，玛丽上了床——床是杰克和史密斯一起组装的，花了一银币买了很好的木料。没一会就睡着了。

史密斯也上了床，他的床还是那个老床，靠着窗户，不大不小，月光洒了进来，他缓缓地留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