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贫富有别（1 / 2）

“见鱼啊，你给爹说说呗。”

“见鱼啊，下次再医病，让爹给你帮忙呗。不需要？那我就在旁边看着，保证不出声。”

“见鱼啊，……”

林见鱼已经被父亲磨了小半天了。

“爹，这很难解释的，您让我歇一会吧。”

“哎呀，你和爹还藏私？再不告诉爹，我就找你娘亲评理去。”

无奈，林见鱼胡诌道：“我曾经从一些古书里面学到过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林墨两眼放光。

“人如何接受信息；如何处理信息；自我意识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人会生气、会开心；我们为什么能看见颜色，为什么能听见声音。等等。”

林墨仿佛听天书，缓了一会，问：“这些东西，我从没想过。”

您当然没想过，这种仙武世界，强者可以无视规则，自然科学肯定发展不起来。所以这里只能有哲学，不会出现心理学。

林墨不死心，问：“那些书，我能看看吗？”

“额，我小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不知道丢哪去了。前阵子我失魂症，迷迷糊糊间，突然就都记起来了。”

“莫非是神仙梦中相授？”林墨猜测着，问“那照你看来，爹能学不？得学多久？”

从基础开始学心理学吗？

林见鱼粗略估计了一下父亲的流体智力和学习能力，给出了答案：“至少十年。”

林墨：“……”

很快，在黄成珠和小虎母亲的疯狂宣传下，除了几个眼高于顶的修行家族，整个初露城都知道林家出了个小医仙，能医好失魂症。

患者父母纷纷来求药，一时之间，林家门庭若市。

按照林墨的估计，家里可以筹集三十万现银，药铺生意因为林见鱼变得极好，一个月的收入可以达到两万两。

剩下的二十八万两就要靠林见鱼赚回来，他每天能够催眠的人数有限，而且患病时间越长的，耗费他的精力就越多，每天最多三人。

这样算来，每人的诊金至少要收三千两，一般人家是不可能支付得起的。

王小虎的父母，事后登门拜谢，也只是拿了十两银子，一筐鸡蛋和一吊腊肉。一阵推辞后，林家只收下了腊肉。

并不是他们抠门，那些就是他们最好的东西，别说三千两，就是要他们拿出五十两，就等于逼他们家破人亡。

“收多少诊金合适呢？”林墨问。

林见鱼对此不太在意，随口道：“看着收呗。有了名气，还怕赚不来钱？”

林墨没太理解儿子的意思，问：“看着收是什么意思，总要定个价钱嘛。”

“一两万、五六万，都可以。”

林墨直摇头，说：“不行啊，那些穷苦人家怎么办，让人家等死啊？”

林见鱼解释道：“他们的少收，意思意思就行。富人多收。”

“还能这样？这不公平吧。”

“怎么不公平，富人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平时就比穷人尊贵，他们的命难道不应该更值钱吗？”

林墨语塞，这话明明没道理，他却无言以对。

翌日，林家门前贴出告示——医治失魂症，每日限三人，先来后到登记为序，诊金穷人五两，富人根据家业五千至五万两不等。若有异议，免开尊口，另请高明便是。

林家医病贫富有别，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全城。

穷人们奔走相告弹冠相庆，都说林家人真是好心肠，好人有好报，怪不得人家能赚来偌大的家业。

富人们有的愤愤不平，怀疑林墨这厮得了失心疯，敢明着得罪富贵人家；也有的不太在意，听说之后哈哈一笑——原来我的命更贵，那这份钱我认了。

慢慢的，林府医仙能治失魂症这件事，开始传到修行家族的耳朵里。

但他们绝大多数是不相信的，修行者都无可奈何的病症，一个普通人能治好，不过就是又一个骗子罢了。

失魂症出现以来，初露城来了太多云游郎中，有自称医学世家的，有自称隐士高人游戏人间的，一个比一个名头响，最后发现都是骗子。

林见鱼开始加班加点地工作，熟悉病人资料，设计治疗方案，催眠治疗，如此循环往复，从每日医三人逐渐增加到了每日医五人。

心理学就是哲学加上科学的研究方法，所以没有什么道理是林见鱼不懂的，但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了才真的懂。

曾经的他，戴着耀眼的桂冠，身负心理学大师的光环，接待的要么是富豪政要，要么是极稀奇的病例，普通人见不到他，普通症状他也不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