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35(1 / 2)

庾煦宁恍惚中看到有人为她处理伤口,她知道一定是兰溪安排的人,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兰溪闭目等在监牢外,听见出来的动静霍然睁开眼睛问:“阿宁如何了?”

“药已经擦了,可姑娘的伤需好好养着,不过性命没有大碍,公子放心吧。”

兰溪长舒一口气,示意沈澄琦送郎中离开,他不是不想救阿宁,可他救不了阿宁,太子形同软禁他,兰溪费了大力气才送了三封信出去,一封上奏皇帝,一封告诉父王当日之事,还有一封送去问道宗,若是自己保不住阿宁,希望师傅能带走阿宁。

他从来没有这样无能为力过,强权之下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所有的从容不过是在父王和师傅的庇护下得来的,看向东南面,太子一定还在那里谋算如何置他们于死地,但他发誓,他会夺回一切去守护他想保护的人!

一定!

仲明华皱着眉头忧心劝道:“世子,您殚精竭力筹谋了多日,经过这一次太子必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回去歇歇吧。”

兰溪颓然的摇头:“不,我要在这陪着阿宁。”

这是最后一次,他再也不会让阿宁去冒险了,他后悔不该让阿宁去冒险,他心痛的要死,害怕的要死,要是没能按计划阻止的了太子,阿宁会被活活打死。

他不能说出夜探监牢的真相,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宁受刑死去,一边是京都的亲人,一边是阿宁,哪一个他都无法割舍,可到底要做一个选择。

他知道他很差劲,很卑劣,明知道凭借这些年的感情阿宁绝不会出卖自己,她一定会保全自己,所以才敢铤而走险让阿宁过堂。

太子太想定罪他们和三皇子了,他太急切了,当日事发太子和阿宁本就是各执一词,谁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看谁更能稳的住,永安王有参与夺嫡的嫌疑,太子有谋反篡位的嫌疑,事情真到皇帝眼前,太子的罪可比永安王府严重的多。

兰溪以染血皇室玉牌诱骗西南道的知州和指挥使前来,太子不敢私下审问阿宁,而只有他在堂上的隐忍和阿宁的凄惨才能更显出太子的急躁心虚。

日后在皇帝的面前太子绝对讨不了好。

如今他只能靠在监牢外想象阿宁是不是害怕,是不是疼的厉害,是不是知道他暗中做的选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兰溪希望阿宁永远不要懂他今日的选择。

庾煦宁在牢里呆的不知时日,时间的模糊让庾煦宁几乎觉得她已经待了好几年了,甚至会一直一直待下去。

忧心忡忡的睡过去,一觉不知岁月,庾煦宁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竟然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老头子?”

庾樊面无表情:“醒了,我们就走吧。”

庾煦宁摸不着头脑的被她爹搀扶起来,“走去哪,兰溪呢?”

庾樊恨铁不成钢:“回山,你该清醒了。”

庾煦宁一下火了起来,她怎么不清醒了,她只是太痛了,痛的她张不开口说话,她只是不想别离。

出了牢笼,庾煦宁无力的被她爹扶住,兰溪太子都在外面,可她实在是没力气说话了,她也不想和兰溪拜别,她一点也不喜欢离别。

庾樊带着庾煦宁举步就要离开,太子拦住他们:“庾师我敬重您是绝世榜首天下第一,让您看看女儿,可没同意您带走她。”

“哼,”庾樊不屑一顾:“我要走需要你同意吗?你老子都拦不住我。”

太子狠狠地拧眉:“你违背了当初的承诺,你和庾煦晨承诺过永不出山,如今你出山就是欺君之罪,孤可以治你的罪。”

“哈哈哈,”庾樊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太子更不在他眼里:“当年说的是皇帝若是保永安王一脉无恙,我和煦晨永不出山,你做过什么你当我不知道吗,不是我这傻女儿调皮,你的奸计就得逞了。”

“你、你”太子的气的怒发冲冠,“来人、来人,把他们给孤拿下!”

禁军把庾樊团团围了起来,庾樊毫无惧色,带着庾煦宁就向前走,每走一步庾樊的气势就强三分,庾樊走到第三步太子已经受不了逼人的气势单膝跪地,用手撑着地面才没有狼狈的趴在地上。

第四步功力稍弱的禁军已经抵挡不住东倒西歪,庾樊走到第五步逼人的气势已经有了切实的压力,深不见底的浩浩内力勃发而出,身穿重甲的禁军被一一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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