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8(1 / 2)

庾煦宁因往事心里闷闷不乐,兰溪忧思过重脸上也带出几分,配上沈澄琦惯常面无表情,三人活似讨债失败的人。

三人一路向西南而去,西南山林密集,有不少天材地宝都是出现在那里,此次去西南正是听说以前那里出过九节紫灵芝,若是能找到庾煦宁康复的希望又大了不少。

庾煦宁回过思绪看兰溪有几分不乐,想起他肩上背负的重担不免心疼这个从来波澜不兴的人。

自己虽然不幸,但没有兰溪复国那样巨大的压力压在身上。

可兰溪也是不幸的,甚至比自己更不幸,她是意外之下的变故,兰溪却是因为人心的贪婪从云端坠落。

被叔祖父夺去一切荣光,亲人相残比陌生人更狠毒。

“兰溪我们来赛马吧。”

即使自己也不开心,但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这样不快乐,做什么都好,兰溪总是会纵容自己。

兰溪没有想到庾煦宁有这样的要求,“赛马?”

“是啊,”庾煦宁爽朗一笑,“把所有的不快乐都甩在身后吧,我虽武功不行,骑术我可是很好的,要来比一比吗?”

按照兰溪的习惯,庾煦宁像这样突然提出要求,不是为自己的尴尬转移话题就是想逗他开心。

她满心都是自己。

兰溪看庾煦宁毫无阴霾的样子反问自己难道我还不如阿宁吗,她遭遇那样的变故还能有如今的样子,我的身后还有许许多多把我视为希望的人,如果我这样消沉下去岂不是要让所有人都失望了。

“好,就以前面那座山顶为终点,谁先到谁就赢了。”

“好,就让沈师侄做个裁判。”

“驾——”

“驾——”

“驾——”

快马如离弦之箭,庾煦宁兰溪握缰立马,策马如风,烈烈疾风丝毫不能阻止他们追逐胜利,急速划过的风景模糊不清,马儿高速的奔跑让思绪变的很简单,不用想那些忧愁责任。

只享受这自由的感觉,纵情洒脱,不受束缚,何其快哉!

山道崎岖狭窄,庾煦宁占得先机快兰溪半个马身,死死别住兰溪,武功胜不了骑术可不能让兰溪赢了小瞧她。

骏马迈开四蹄,看着嶙峋的马腿实际笔直有力,马蹄交错间马腹和上腿之间鼓起舒展的肌肉爆发出无比的力量感。

庾煦宁看到身后兰溪落的越来越远,不禁大喜:“兰溪我就要赢了!哈哈哈!”

兰溪莫测一笑,发力勒紧缰绳,骏马受了刺激不断的鸣叫,骤然发力,奔跑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庾煦宁回头看去正好看见那骏马四蹄如飞,被兰溪一勒缰绳立身腾空而起,竟然就一跃而起从庾煦宁头上飞了过去。

兰溪的马咚的一声落地,溅飞了一蓬细石,这次换兰溪回头看向庾煦宁笑:“阿宁言之过早了。”

庾煦宁惊呆了,全凭本能控马。

“兰溪你什么时候会的这招,教教我!”

想要像兰溪一样退后冲刺可那山顶近在眼前,怎么也来不及了。

兰溪一马当先冲到了山顶,马儿似乎也为尽情的奔跑兴奋,人立而起,仰天嘶鸣。

缓了缓气息,兰溪朗笑:“以后教你。”

庾煦宁看兰溪放下了忧愁不禁微笑起来,罢了,这场赛马输了就输了,只要兰溪高兴就好,兰溪高兴她也高兴。

橘红的夕阳不敌黑夜的侵袭,天边的墨色越来越重,赶着夕阳最后的挣扎庾煦宁三人疾驰寻找镇甸,并不想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露宿野外。

“砰砰砰——”

“砰砰砰——”

“我们是路经此地的旅人,想借贵府借宿一晚,”沈澄琦等了半刻不见有人回应,手下又用力砰砰砰地拍起了门。

漆黑寂静的夜里不闻人声犬吠,甚至一丝声响都没有,这拍门声听起来便有几分让人心惊肉跳之感。

屏息等待屋内的人开门,安静的夜里时间都被拉长了,默默的等待,绷起精神等一声下一刻就会响起的回应。

可是没有回应,黑暗中有什么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