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颜琼章端平一张脸掩饰心里的得意:“世子地位尊崇,王妃说如世子这般大的身边早就该如此,如今安排我伺候世子也是一片慈母之心。”

你这小丫头看不惯也管不了,哼,当然我也不会给人当通房丫头,不是王妃之位,哪配的上我呀。

庾煦宁吃惊的睁大双眼,这,这是王妃安排给兰溪的女子,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她必须马上知道答案。

顾不上失礼,拉起兰溪的袖子就跑,跑到偏僻处,庾煦宁咄咄逼人的问:“那个颜琼章是王妃送来伺候你的吗?就是,就是伺候床上的那种?”

兰溪摸了摸庾煦宁的发髻,轻轻的扯了扯,像是对她失礼的惩罚又像是安抚她,轻笑道:“这话是你个女孩子该问的吗,嗯?”

“回答我!”

兰溪无奈的说:“母妃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没这个想法,她身体才好一些,我不想她生气,只好带着她了。”

兰溪说完看阿宁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想跟自己说,害怕是庾煦宁和师傅他们吵的太过厉害,不由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阿宁。

“你不是问我和爹还有大哥吵什么吗?”庾煦宁紧张的呼吸,酝酿半天轻声说:“我嫁给你好不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兰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庾煦宁,她和师祖师傅是为她要嫁给自己而吵架的?她心悦自己?可是自己只当阿宁是妹妹啊。

蝉鸣不绝,连风的声音此刻在庾煦宁的耳中都是如此清晰。

兰溪为难的开口:“阿宁,我真的一直当你是妹妹,我刚上山的时候我的大妹妹已经四岁了,你比她还小一岁,我,我那时候很想家里,看着你就像看见了我的妹妹一样。”混乱下兰溪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庾煦宁脸色惨白,羞耻绝望缠紧了她的心脏,耳中一片轰鸣。她很想摆出一个笑脸跟兰溪说,你个呆瓜,我是逗你玩的,看你那个吓傻的样子,我要笑到明年去。

可不管怎么努力,庾煦宁真的装不出来,只感到脸颊艰难的抖动了两下,她现在一定丑极了,昨天才跟爹和大哥放言兰溪肯定愿意,可今天的事实全被他们说中。

庾煦宁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兰溪面前,怎么跑回房间的,在房间里呆了多久,一切都像是鼓瑟乱响杂乱不堪的皮影戏,混乱,心也混乱,脑子也混乱。

“砰——”大门被粗暴的踢开,庾煦宁愣愣的抬头,就看她爹和大哥走了进来。

她爹得意的说:“看看我昨天说了什么,是不是都让我说中了,你啊。”

庾煦晨皱眉制止道:“爹!”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听老人话,早晚要后悔。”

“爹!”

“你说,那你说。”庾樊不满的嚷嚷。

庾煦晨像是怕惊扰了庾煦宁一般,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温和些,说:“阿宁,做回傻事就算了,以后别再围着兰溪转了。”

听着这些比起安慰更像责备的话,巨大的悲伤涌上心间,庾煦宁默默的抱着被子,眼泪不受控制的盈满双目,她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抗嚎啕大哭的欲/望。

庾煦晨看着难过的妹妹,决定让她一个人待一会,拉起还想喋喋不休的父亲离开,也许收拾好情绪,以后她还是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第二天,庾樊看着写了“我下山了”的四个字家书,怒发冲冠,大吼:“小兔崽子竟敢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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