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猴儿真好骗(2 / 2)

“小白,皮痒了是吧。”

可小白龙却像是失去神智一般,疯狂捶打着地面,怒吼道:“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为什么!”

孙悟收了金箍棒,蹲在他面前,伸出手不轻不重的揉着他的脑袋。

感觉到头顶上传来的温度,小白龙逐渐安静下来,将手埋在双手间,低声抽噎。

孙悟空安慰道:“小白,事已至此,无需多想。守住你的本心,隐藏在你体内的是那什么叫应龙的,夺了他的力量,为己所用就是你的造化。”

话落,敖钰突然发笑,抬起头来瞪着猩红的双眼,狰狞这一口利齿,沙哑着声音道:“凭他也配!锯角退鳞的一条泥鳅而已!”

孙悟空也不废话,五指用力收紧,只听得一声头骨破裂清脆声音,猛的拽紧头发向地上一撞,敖钰顿时头破血流。

“我师弟要是不配,我便连你将他的这副肉身也一棒毁了,就是我师弟魂魄到了阴曹地府,我也救得他。而你,不过是些残魂,没了肉身依附,教你道消魂灭。”

孙悟空愤怒异常,对着那应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突然,敖钰身体剧烈颤抖着,不住的后退,眼中猩红散去,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孙悟空。

“师……师兄,为什么又打我……”

孙悟空看他恢复了原状,微微一笑道:“没事,手痒了而已。来说说你回东海发生的事?”

敖钰惊恐的咽了咽口水,他对这个大师兄,一向是畏惧大于尊敬的,哆嗦道:“师……师兄……我只是想回去告诉父王,西海有大难将至,父王他……他……他不信我,将我关了起来。后面我就在剐龙台上了……师兄,请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孙悟空拍了拍敖钰肩膀,道:“嗯,我信你。”

一旁的金蝉子见状,无奈感慨道:“你这师兄竟比我这师父还管用。”

孙悟空笑道:“西海老龙的偏心程度到与我原先那唐师傅有得一拼。”

金蝉子轻瞥他一眼,道:“别指桑骂槐,这就是老话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又转头对敖钰道:“你父王已死,是非过错也不便再论。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将你与你体内的邪魔分离出来。”

“邪魔?“敖钰闻言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声音提高了几度。

“灭西海的元凶在我体内?!”

两人默契的点点头,围着敖钰探究起来,神色凝重。

金蝉子道:“那应龙现今元气大伤,想来短时间内无法夺舍小白肉身作乱,不如将小白一并封印起来?”

孙悟空道:“若只是封印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依老孙的意思,就打个百八十棍,不信他不出来!”

“不可,现在是小白的意识,挨打也是小白承受疼痛。那应龙藏得很深,我刚为小白调理气息时并未探查到一丝痕迹,只怕逼不出他。”

“这样畏首畏尾,那邪魔早晚有一天会将小白意识吞噬掉,不如就一棍子打死,我自去阴曹地府讨他魂魄,教他下一世还做你徒弟。”

金蝉子:“……”

敖钰坐在地上,惊得目瞪口呆,就听着他两旁若无人的交流方法,好像这事与他毫无关系。

金蝉子沉吟片刻,想起临行时世尊的吩咐,垂下眼眸,看不清眼中神色,沉声道:“你何不灵山走一遭,去宝阁问问燃灯古佛可有办法。”

孙悟空挑了挑眉,心下自思:西天如来佛祖经西海一事后修为大损,空有其表。

可燃灯古佛一向深居简出,高深莫测,寻他一问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当下答应道:“好,但小白得待在我花果山。”

话落,孙悟空手中金箍棒猛的金光四射,暴发出一股磅礴力量,震得整座铁桥剧烈晃动。

孙悟空将手中金箍棒扔出,在半空中化为如擎天柱一般巨大,金光夺目,光华耀世。

“小白!”

敖钰会意,立即身化为原型,庞大身躯遮天蔽日,震耳嘶吼一声,盘桓于金箍棒上,随着金箍棒落于铁板桥下,溅起数丈水花。

可桥上白衣僧人却是滴水未沾身,而一旁孙悟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见孙悟空离去,金蝉子松了口气。

“这猴儿真好骗。”

说罢,金蝉子轻笑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而在相隔千山万水之外的南蟾部洲,一手持木棍的青衣男子脚步一顿,猛的心念急转,掐指而算,骂道:“这老和尚惫懒!为何又要关孙悟空三年!”

青衫男子又转而低头看向自己鼓鼓的胸膛,那里,有个正在不断跳动的“造化之物”,回嗔作喜道:“幸好,我也不是现在非要孙悟空不可。”

而后又作歌而行:“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欲知造化会元功,须听《西游释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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