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笑的贱，心眼小（2 / 2）

上了马车，一边安顿小女孩，她一边说了句：“保护那位先生，如果那些吐蕃人敢对他有什么报复举动，杀之无罪。等吐蕃人都走了，你再回来。”

空气中，隐约约地有人说了声：“是！”

然后，就再也没声音了。

……

刘方继续给庄户们治病。

一个接一个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但是无论对谁，刘方都很有耐心。

其中有个肩周炎的老汉，刘方还亲自给他做理疗按摩呢！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该死的，那个大唐医生是不是在耍我们？”

吐蕃人里，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再次冲了进来。

刘方皱了皱眉：“排队去！”

“不排了！你们大唐人不老实，肯定是在戏耍我们吐蕃勇士。你，现在就给我们治病，不然我就杀了她！”

拔出刀，直接架在一个大婶儿的脖子上。

臭风凛冽，大婶儿差点被熏晕过去，可她毫不畏惧，梗着脖子嚷：“哟呵，玩横的是吧？老娘怕你个鬼哦，砍砍砍，不砍你是我孙子，你全家都是我孙子。少爷，我要是死了，可别忘了给我申领抚恤金，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正缺钱娶媳妇呢！”

“杨婶儿，少说几句行不，你见过谁家儿子用自己老娘抚恤金娶媳妇的？那还不得被人戳断脊梁骨啊？”说着，刘方转过头来，刚才的硬气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认怂的谄媚笑脸，对那个吐蕃人说：“至于这么动刀动枪的吗？消消气，消消气，来，把刀放下，我先给你们治就结了呗。”

“刚才你不挺强硬的吗？不是瞧不起我们吐蕃勇士吗？还说什么土拨鼠……”

“我是土拨鼠，我是土拨鼠行了吧？”刘方点头哈腰跟个三孙子似的。

“唐人就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平时都把眼睛放在头顶上，瞧不起我们吐蕃人，可一亮刀子，他们就怕了！等着吧，早晚把你们都变成奴隶！”吐蕃人心里想着，转头朝着自己的同伴们招手。

很快，吐蕃人都进了屋，空气再一次的臭不可闻。

那把刀，却依然架在杨婶儿的脖子上。

刘方脸上满是笑容，有些谄媚有些贱，看似怂到了骨头里。庄户们却是都在替那些吐蕃人默哀了——他们都是看着刘方从小到大的，知道这货最是小心眼儿，每次他这么笑，对方都会倒霉。

就去年，马寡妇不小心把一盆脏水泼到他鞋上，就被他大半夜的堵了两次锁眼儿。

吐蕃人，你们祈祷吧……

刘方蹲下来，给那个昏迷的吐蕃人做检查。

只见他的脸上，四肢，脖颈……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红肿不堪，尤其是那双手，手指头肿得都分不开瓣了，呈球状，就像哆啦A梦似的。

“怎么弄的？”

“他叫东赞，是我们的同伴，昨天赶路的时候他突然腹痛，就到旁边的小树林里方便，可没过多一会儿就听见他在惨叫，我们冲了过去，就看到许多奇怪的飞虫围着他咬，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救回来的。然后……他就这样了。”

奇怪的飞虫？

屁！

那是马蜂！

青藏高原上有珠穆朗玛峰，却没有马蜂。

这些吐蕃人从没见过马蜂，更不知道被蜇了之后该如何处置。

刘方心里有数了，伸手给东赞号了号脉，却突然愣了一下，问道：“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东赞，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好名字！挺好听的！”刘方笑容可掬，笑的更贱了。

大唐，贞观年间……

“你说你叫什么不好，非得在这年月叫东赞，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