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谜语人费希特医生（2 / 2）

不只是这些，路德维希用笔将他最后看见的东西以一种拓印的方式留到了纸上，因为他很难用言语去描述当时的场景，他依稀看见了一个街道和并排走着的两个人，他不明白他看见了什么，所以他没有办法对这个东西加以分析，对不可言说的东西要保持缄默。他相信在揭示出这个场景之后，对方总该明白些什么。

莫伊拉收下了纸条，但是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作为一个魔女，她观照的世界不同于路德维希，她的心情变好了一些，看样子似乎她对问题本身有了了解。

“路德维希先生，您确实是位很棒的占卜师，”莫伊拉调皮地笑了笑。“至少在说谜语这个方面让我深有体会”

她起身行了淑女礼，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路德维希尴尬的笑了笑，他所看到的仅仅是这些，那么他就只能说这么多了。

路德维希起身目送她走到了房门，但是莫伊拉突然转过头来，她的眼神似乎在提醒他刚刚喝的东西，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克里斯朵微笑着点点头，暗示他想的很有道理。

按照魔女的古方，旧鞋跟是很重要的原料，还有毒蘑菇、蟾蜍皮、以及各种各样听到就睡不着的东西。路德维希突然开始面色发白，他分不清楚自己是否是真的中毒还是自己在暗示自己，他听着一阵笑声远去，果然是魔女吗？

那天晚上，当路德维希入睡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药剂的主要成分，他试图说服自己克服那种不必要的心理障碍，就像是吃饭一样，不需要思考那么多，就像古早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能入药，像是蝙蝠的尸体，蚜虫的体液。他用力的咳嗽起来，弗格森太太敲了敲门，他试图使老人相信仅仅是因为他嗓子不舒服。

老人被路德维希说服回了床上，但是这个晚上难以入眠的不仅仅是路德维希，莫伊拉也难以入眠，她带着高高的帽子，坐在阁楼的窗台上。双月齐辉，月光流经她的帽子再流到地上，像是银白的帘子隔开了她和世界。

她在思考着路德维希给她的警告，似乎她在追寻什么很麻烦的东西，但是她不知道她在追寻什么。这种她从未见过的新式占卜方法让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从绿森林来到了修堡，然而老魔女们并不太认可这个行为，尤其是占卜魔女路易斯。她的好奶奶，她似乎看见了什么，但是没有告诉克里斯朵。莫伊拉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想来到修堡，她仅仅是想而已，就像是谁在耳边耳语一样。

所以她拜托了自己的奶奶让她来到了修堡的联邦异常事务调查局的治疗科，占卜魔女答应了她的要求，可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找些什么。一个星期，她才到了仅仅一个星期，她看着远处的烟囱，吞吐着白烟，但是思绪似乎已经回到了绿森林的土地上。她的命运已经揭开了一角，她的未来却似乎还是模糊不定，她拿出了修堡大学文学院的邀请函，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小魔女用手撑着脸思考的时候，一只雪白的猫头鹰落到了她的肩膀上，“朱诺，你回来了”

朱诺站在她的肩膀上，她转头看向她的魔宠。猫头鹰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雪白的羽毛带走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