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韦斯利和玛格丽特去购物，而埃尔诺拉的衣柜也被补满了（1 / 2）

韦斯利·辛顿沿着这条路走了半英里，在通往他家的小路上拐了个弯。他心里火辣辣的，充满了愤慨。他告诉埃尔诺拉他不怪她母亲，但他还是怪了。他的妻子在门口迎接他。“你看见埃尔诺拉了吗?”她问。“太过分了，麦琪，”他回答。“到城里去一趟怎么样?”有几件事必须马上办。”“你在哪儿见到她的，韦斯利?”“沿着林伯失落的老路，我的姑娘，被撕成碎片的啜泣着。她的勇气一向很好，但是她今天遇到的事情使她受不了。我们早该知道不该让她那样走。不仅仅是衣服;有些书，还有外地人的入场费，她都不知道;当时肯定有嘲笑、窃窃私语和笑声。麦琪，我觉得我好像背叛了我们的女儿们。我应该进去看看学校的事。别哭，麦琪。给我弄点晚饭来，我马上搭上马车，看看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我们该怎么办，韦斯利?”“我不只是知道。但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凯瑟琳·科姆斯托克是一个人，而埃尔诺拉是两个人，但我们之间必须注意，不要让她太缺钱，穿得也不要太可笑。她给我们省了好多天的工资，你就不能给她做点像样的衣服吗?”

“嗯，我不只是你所说的专家，但我可以做凯瑟琳·科姆斯托克的事情。我知道裙子应该打褶到领口，而不应该是束着的，裙摆要足够宽大，可以坐进去，裙摆要足够短，可以走进去。我可以试试。有款式出售。我们马上走吧，韦斯利。”

“在我搭车的时候，给我弄点晚饭来。”

玛格丽特生了火，煮了咖啡，煎了火腿和鸡蛋。她拿出派和蛋糕，等马车开到门口时，已经足够一个饥饿的人吃了，但她一点胃口也没有。韦斯利吃饭的时候，她穿衣服，他穿衣服的时候，她把食物放好，然后他们在一个美丽的九月的夜晚开车去了城里，他们一边走一边计划着埃尔诺拉。问题不在于他们是否慷慨地给她买她需要的东西，而在于她是否会接受他们的购买，以及她母亲会怎么说。他们去了一家干货店，当店员问他们想看什么时，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他们走到一边，低声商量着。“我们最好买什么，韦斯利?”

“衣服，”韦斯利马上说，

“但是有多少件衣服，什么样的?”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韦斯利叫道。

“我以为你能做到的。我知道我会得到一些东西。”就在这时，几个高中女生走进店里，走近他们。

“那里!”韦斯利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麦琪！这就是她需要的！像他们那样买吧！”玛格丽特盯着。她们穿什么?他们飞快地过去了;她们似乎有很多东西，她不能很快的做出决定。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经同意了这个提议。

“很抱歉，你们能等一分钟吗?”她问道。姑娘们满脸疑惑地停了下来。“是你们的衣服，”辛顿太太解释说。“在我看来，你很美。你看起来就像我想见我女儿的样子。她们都在很小的时候死于白喉，但她们都有黄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和粉红色的脸颊，每个人都觉得她们很可爱。如果她们还活着，现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我希望她们长得像你们。”

这时每个女孩的脸上都流露出同情。“谢谢你!”其中一个说。“我们为你感到难过。”

玛格丽特说。“每个人都是这样。因为我再也无法体会到做母亲的那种为女儿们着想、为她们买漂亮东西的快乐，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为那些没有母亲照顾的人尽我所能。我认识一个女孩，如果她有了这些衣服，她也会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样漂亮的，但是她的妈妈不为她着想，所以我亲自照顾她。”

“她一定是个幸运的女孩”另一个说。“她爱我”，玛格丽特说，“我也爱她。我想让她跟你们一样。请告诉我你的衣服是你穿去学校的衣服吗？还有帽子也是吗?这些是什么商品，你们在哪里买的?”女孩们笑了起来，围在玛格丽特周围。韦斯利昂首阔步地走过商店，因为他为她感到骄傲，但他的心却因为想起那两张小脸埋在草丛里而感到痛苦。他询问去卖鞋部的路。

她们说：“我们每个人都穿着格子布或亚麻的衣服，这是我们的校服。”一时间，一片哄堂大笑的声音，她们向高兴的玛格丽特解释说，学校的衣服应该明亮漂亮，但要简单朴素，在天气变冷之前要洗。

艾伦·布朗利说，“我父亲是这家店的老板，我认识所有的店员。我带你去见哈特利小姐。你告诉她你想花多少钱，你想买什么，她就会知道如何让你的钱得到最大的回报。我听爸爸说过，对于那些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来说，她能够让这些人满意。”

玛格丽特同意道。“原来如此，但在你走之前，告诉我你的头发。埃尔诺拉的头发明亮而卷曲，而你的头发则像梳过的亚麻一样丝滑。你是怎么做到的?”

“埃尔诺拉?”四个女孩齐声问道。

“是的，埃尔诺拉是我想要这些东西的女孩的名字。”

“她今天到中学来了吗?”其中一个问道。

“她在你的班上吗?”玛格丽特问。四个女孩静静地站着，沉思着。难道他们中间有一个陌生的姑娘吗？因为她太寒碜了，就没有人注意她，对她漠不关心吗?如果她看上去比她们好得多，就像她看上去比她们差得多一样，那么她受到的接待还会一样吗?

“今天新生班有一个从乡下来的陌生女孩”埃伦·布朗利说，“她叫埃尔诺拉。”“就是那个女孩，”玛格丽特说。“她有这么穷吗?“埃伦问。

“不，仔细想想，一点也不穷，”玛格丽特回答。“这是个特例。科姆斯托克太太有一个大麻烦，这改变了她的整个生活，使她成为一个不同的人。她过去很可爱;现在她一直在存钱，害怕他们会去济贫院而害怕得要死;但是有一个大农场，上面覆盖着许多好木材。对于无法清理和耕种土地的妇女来说，税收很高。只要他们知道怎么做，这些钱应该足够让他们两个人一辈子保持健康。但是没有人告诉过凯瑟琳·科姆斯托克任何事情，因为她根本听不进去。她整天都无精打采，半夜在沼泽边散步，对埃尔诺拉置之不理。如果你们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一点，那就是你们做过的最好的事了。”

她们都答应了。

“现在跟我说说你的头发吧，”玛格丽特·辛顿坚持说。于是她们把她带到厕所柜台，她买了合适的护发皂、指甲锉和冷霜，以备刮风时使用。然后他们把她交给了经验丰富的店员。当韦斯利最后找到她时，她的身上堆满了包裹，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往日的光芒。韦斯利身上也有一些包裹。

“你买长袜了吗?”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