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里逃生(2 / 2)

陈曦安在于中年女子的谈话中得知,这对夫妇住在青川镇西边,距离青川镇二十里地的黄石镇,夫妻二人靠养猪为生,一直和龙泉镇的一些酒楼有合作,今天刚好急着去送,明天早上客人要的货。

陈曦安想着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总觉着哪里不对,但看着马车行驶的方向,始终还是朝着北方,他也就没有多想了。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黄昏十分,中年男子,来到了一处四周僻静,地势平坦的山坡,就将马车停了下来,陈曦安也和中年女子,一起下了马车。

陈曦安望着,四周一片荒凉的山坡,心里越发的感觉不对劲,他心想到:“这么晚了,不是应该去当地的村庄借宿吗?可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种毫无人烟的地方落脚呢?”

想到这里,他望向了,正在生火做饭的中年女子,和正在给马喂草的中年男子,他便走到中年男子身边,询问道:“大叔我们为什么不去,附近的村子借宿呢?”

中年男子神色有些紧张,想了一会儿,才拍了拍陈曦安的肩膀说道:“小伙子,我们是抄的近路,这周围没有村落,拉车的马已经累坏了,我们先在这里,应付着歇一晚,明早卯时(五点)就出发,天亮就能到龙泉镇了。”

就在二人谈话时,中年女子向着二人叫道:“饭煮好了,你们快过来吃饭吧。”

随后中年男子,便走了过去,紧跟着后面的陈曦安,边走边想,越发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他走到了篝火旁坐了下来,闻着篝火上石锅里,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肉汤,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这时中年女子,拿上了一双碗筷,递到了陈曦安的手中,说道:“这是我儿子,平时吃饭使用的碗筷,还请你不要嫌弃,你快尝尝咱们家的新鲜猪肉,保证神仙来了也得吃上几口。”

陈曦安此时警惕起来,对着中年女子,恭敬的说道:“大婶我第一次坐马车,现在有点头晕,没有胃口,你们吃吧。”

中年女子见陈曦安一再推脱,也没有在强求,就和旁边的中年男子,大块朵颐的吃了起来,只听见夫妻二人的嘴中,传出一声声‘咯咯咯!’,脆骨被咀嚼而发出的声响。

不一会儿,一大锅鲜美的肉汤,就被夫妻二人吃光了。陈曦安看着,满地的骨头,不经露出惊讶之色。

就在他的视线,将要从这些骨头上移开的时候,他恍惚间发现,在那些骨头中,有一个块,像手指甲一样的东西,在《小青藤功》的加持下,他的五感也比之前提升了不少,再定睛一看,那确实是一整块,完好的小孩指甲,他又联想到了白天马车后面,那两袋猪肉。

陈曦安顿时感到一阵恶心,随后脊背开始发凉,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不断颤抖直冒冷汗,他努力的保持着镇定,不让中年夫妻二人看出端倪。

现在已是晚上亥时(十点),山坡四周一片寂静,一阵阴风吹过,只听见风吹树叶发出的‘哗哗’声,现在偌大的山头只剩下,陈曦安和那对夫妻二人。

此时陈曦安心里发怵,他想着:“马车后面那两袋子猪肉,如果自己被杀害,那么没有人会知道,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找机会开溜。”

他看着中年夫妻二人,现在正对着自己微笑的脸,突然感觉夫妻二人微笑的脸庞,逐渐变得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血色骷髅。

陈曦安急忙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却发现那两个,血色骷髅不见了,在眼前的依然是中年夫妻二人,微笑着的脸。

那夫妻二人,见陈曦安脸色不好,便叫陈曦安先歇息。

陈曦安借机,对中年夫妻二人说,自己想去方便,但那中年女子竟然叫中年男子跟在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陈曦安在假装方便的时候,他想了一想,如果此时逃跑的话,一定会被熟悉地形,且身强体状的中年男子抓住。

于是他在假装方便完后,又和中年男子一起回到了篝火旁。

陈曦安找了一个,距离岔路口相对较近的位置,背靠着篝火便躺下,假装睡着了。

中年夫妻二人,在确认陈曦安已经睡着后,便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陈曦安清晰的听到了,中年夫妻的谈话,在中年夫妻二人的谈话中得知。

夫妻二人是两个极致的变态,中年夫妻二人靠生食小孩的血肉,保持年轻的状态。

他们将多出来的肉,便会以高出普通猪肉,三倍的价格,拿到镇上去贩卖。

有时中年女子,也会对路上碰到的,长相英俊的少年动手,很不幸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夫妻二人在秘密谈话后,假装熟睡的陈曦安便听到了一阵,‘刷刷刷’的声音,他假装翻身,偷瞄着往声音传出的方向一瞧,此时中年男子正嚯嚯地磨着刀,中年女子正烧着热水。

陈曦安此时,拿起枕在头下的包裹,悄咪咪地就往岔路口跑去,结果踩到一根干枯发脆的树枝。

“嘎吱”

清脆的声响惊动了,正在烧水的中年女子,中年女子见状急忙,大声地叫正在磨刀地中年男子去追。

四周一片寂静,中年女子的叫声,显得各外的洪亮,竟然惊动了山中的野兽,只见一只体型庞大的吊睛白额虎,正眼冒凶光,长着血盆大口,凶猛地向三人扑来,中年夫妻二人,直接被尖牙利爪的吊睛白额虎,瞬间撕成了碎片,受到惊吓的马匹,拖着马车就从山坡上滚落了下去,不知所踪。

就在吊睛白额虎,快要扑到陈曦安身边时,那只吊睛白额虎,像是受到了威胁和惊吓,立即转身夹着尾巴,仓皇而逃。

陈曦安自此躲过了一劫,紧绷的神经也在这一刻得到释放,他张开四肢,躺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耳边汹涌澎湃的心跳声,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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