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猪妖(1 / 2)

云城第一看守所,一监区第三监室。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大通铺上,身披‘黄马甲’的老大雄哥为才来三天的新人徐冬捶腿揉肩,手法娴熟老练,力道不轻不重,伺候的那叫一个殷勤。

雄哥三天前当然没有想到如今会出现如此一幅和谐友爱的感人画面,因为当时他可是受人嘱托,要为徐冬安排一场不一样的‘躲猫猫’。

难道是友谊的春风吹进了雄哥那干涸已久的心田,仁爱的阳光照进了阴冷黑暗的角落?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因为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正所谓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徐冬的拳头不仅又大又硬,关键打起人来是真疼啊。

正在徐冬享受他通过斗争取得的胜利果实时,老管教开门进来了。

“徐冬,现在正式通知你,对你的羁押已解除,收拾下东西跟我走。”

雄哥看着徐冬手提新人大礼包走出了监室喜极而泣,送走了这个魔头,生活再度步入正轨,三号监‘一哥’的位置终于又光荣回归。

“徐冬,这是你被扣押时的随身物品,清点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老管教指着桌子上的一小包东西和一张文件说道。徐冬默然点了点头,签好字,拿好了自己的东西。

老管教很是不错,一路送他走出看守所,分手时的话很是语重心长:

“小伙子,对方这次能主动提出谅解可以说是非常罕见,不过好运气不会一直都有的,以后动手前一定要想想后果啊!”

“嗯,我知道了,谢谢您!”徐冬心说我哪知道那一拳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但他还是感激地朝老警官挥了挥手。

走出了看守所,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高墙铁门,他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当他路过湖滨公园门口的时候,看见路边停着几辆车,几个男子正将一名少女使劲往一辆车里塞。

桥段很老套,但没办法,世界有时是个坏孩子,就爱瞧这种循环往复的辣俗剧本。

女孩子大声哭喊、用力挣扎,有两三个路人在远远地拿手机拍摄,但是没有人上前制止。

徐冬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谁让那女孩子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很像徐夏。

果然还是一下子上了头,冲过去推开众人,一把将那女孩拉到了身后。

这时一个脸上似乎写着‘我就是欠揍,请打死我’的紫毛黑皮瘦高个儿晃晃悠悠走过来对他说:

“呵呵,小伙儿电视看多了吧?还想学别人英雄救美,你知道她是谁吗?这是我媳妇!我们两口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TM来插杠子,快点给老子滚蛋!”

徐冬身后的少女则死死抓住他的手臂,颤抖着说道:

“哥哥,救救我!他胡说的,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管怎么样,你不能逼迫别人上你的车。赶快走吧,否则我报警了。”徐冬忍住怒气,边说边掏出了手机。

“报你XX,XXXX,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干死你!”

谁承想紫毛那天晚上肯定是尿素吃的有些多,一边高声怒骂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条甩棍猛力甩开,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就朝徐冬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闷响。

徐冬并没有躲,他觉得紫毛还是没有坏透,因为那甩棍打过来的速度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纯粹是想吓吓他么。

但是既然对方出招了,自己不还一招有点不尊重人。

于是他左手一把抓住了那条甩棍,接着右手轻轻地一个直拳就朝紫毛的鼻子怼去。

随后周遭几人便都听见了一声无比清脆的骨头碎裂声。

他俩谁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场‘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互殴。

紫毛被这一拳轰得倒飞出去三米多远,应声倒地,口鼻窜血。

最恐怖的是,他两条细腿抽抽了两下,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其他几个男子顿时慌做一团,有个人赶紧趴在地上查看紫毛伤情,片刻之后如丧考妣般惨呼道:‘我的老天妈爷!果哥被他打死了!’

满脸是血、一动不动的紫毛就像遭遇了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那副惨样说他被卡车撞了也有人信啊。

于是众人纷纷打起了电话,并指着徐冬让他不要跑。

徐冬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心下不禁有些慌乱,埋怨紫毛这家伙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他本想着双方拉扯两下、意思意思就算了,只要紫毛能不再纠缠,就算怼自己几拳也不是不可以啊。

谁知道这才第一招啊!紫毛不躲不闪硬接了自己这一拳,然后就跟纸糊的一般说躺下就躺下了,说这不是碰瓷谁信啊?!

徐冬忐忑不安地走上前观瞧,只见紫毛的两只眼珠子一个朝左一个朝右向上翻翻着,鼻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飚,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徐冬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心知自己闯祸了。

说出来有点匪夷所思,但这真是他记忆中第一次跟人打架,如果那个女孩子的背影不是太像徐夏的话,他很可能就不会管。

当他回过神来扭头看那名少女时,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警车、救护车都来了。录完笔供他就被直接送进了看守所。

听说紫毛还在ICU抢救,情况很不乐观,其家属则根本不需要徐冬赔偿,唯一要求就是严惩凶手,希望判他个死刑立即执行。

他后来才知道,紫毛名叫梁果果,是当地著名‘企业家、慈善家’梁三的独子,梁三的太太团规模不小,但儿子就这一个,听说儿子出事后,生生捏碎了手上的水晶杯。

警官们不停的接打电话,看向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凌厉,这一切让徐冬心里懊悔不已,感觉自己这次如果能领到一张长期饭票都算是走了狗屎运。

审讯完了就入了监,他想着即将来临的场景心里七上八下的。可非常奇怪的是,如同血脉觉醒般,进监之后里面那种危险阴寒的气息竟然让他感觉十分熟悉亲切,似乎自己上辈子就是在牢笼里长大的一般。

某瓦拉曾经讲过:里面的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这帮人是不是人才徐冬不清楚,但说话可真不是那么好听,那个什么雄哥就跟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瞪着自己,其他人对他也是骂骂咧咧的。

一番例行程序过后,到了下午的放风时间。雄哥迫不及待的要和徐冬玩游戏,他先是安排了五个手下准备轮番给徐冬‘点炮’,可还没几秒钟的时间,五个炮手全部被干的倒地不起。雄哥大为震惊,知道是遇到了高人,但他也不惧,自己这个散打冠军也不是白给的。于是亲自动手,结果就是不仅午餐被一拳干了出来,连下水里的存货也一股脑的双管齐下、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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