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6(1 / 2)

  既然梦醒了,赶紧的该干啥干啥去吧,最好转头就忘了。

  张才人冷静喊了声官家,一边双手撑住他胸膛格挡开,“五更天了,您今日不上朝?”

  官家不依不饶,作势拨开她的手,一味要往丘壑深处蛄蛹,“你又诓朕......真要五更天,潘居良早来喊人了。”

  张才人只好继续推,“真五更天了,官家不信自己去瞧。潘丞心中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可君王不早朝,挨谏议大夫弹劾的是您,可不是潘丞,您心中得有数。”

  ......这女人真无情!官家心中顿生委屈。如此□□情,依旧不肯对他少加辞色,天还没亮呢,就要赶他走。

  官家终于停下动作,直起腰,眉头一蹙,精利目光渐渐带上凉意,“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张才人,你把朕当什么了?”

  “大清早的,您又说什么胡话?”张才人觉得莫名其妙,难耐嘴角一捺,“我当您是位勤政天子,好心提点您呢,不应该么?”

  这么顶大帽子,压得他无言以对。官家气不打一处来,还要控诉她无情,张才人却已觑空扭身避过他的掣肘,灵巧翻身下榻,里衣翩翩裙摆从他脸上丝滑地拂过,没一点留恋。

  只见她随手披了件褙子,伊立在榻前俯视他,“官家还不起身么?我可要唤人了。”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官家觉得憋屈,又难以置信。她当年并不属意于他,这点官家早知道,太后钧旨迫她为当时病逝沉重的太子冲喜,也是周家对不住她。可木已成舟,女孩子不愿意,他才不稀得用强,转头便撂开手,决心优容善待她一世也就罢了。

  可昨夜......

  后来不是瞧着她挺主动、挺沉醉的吗?昨夜事有蹊跷,但那般欢愉,是种生平从未体会过的奇趣,骗不了别人,更骗不了自己。官家在张才人这块失散多年的瑰宝上寻到了还未及辨明的新快乐,情浓欢重,原以为她也如此,夫妻之实这东西,有过之后,便大不一样......

  可怎么的,睡都睡了,她却还不待见他?

  官家伏在榻上,憋闷地出了口气,忽然地,他心念一动。

  张才人她......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要算计君恩?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官家心绪渐次平顺,决意给她一个机会。

  当下一骨碌坐起来,先击掌示意人进来伺候,又向张才人平平张开双臂,朝一旁衣架上的朝服扬扬下巴,“你亲自来。”

  张才人瞥了他一眼,到底忍住了,一言不发地伺候官家穿戴。帝王朝服繁复,里外里许多讲究,半点错不得,官家本想叫她服个软,却忘了张才人是先帝御前女官出身,虽多年不当差事,可彼时值上学得的规矩与章程几乎镌刻入骨,不消思索,没两下,手脚就似寻回了它自己的记忆,利落地在官家身上摸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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