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9(1 / 2)

  “如此嘴严?左锌,替老先生褪衣,上‘碎宫刑’。”

  碎宫刑三个字一出,孙青手里的笔抖了下,掉了,墨汁在纸上划出一条长道。而左锌迟迟不动弹,似乎不确定是否真上刑。

  “愣著作甚,上刑。”

  周霖冷冷一语,左锌立即称是,接着上前扒了刘志的裤子,那秽物暴露无遗。刘志也终于睁开眼,怨毒地瞪着周霖。

  宫刑,刘志或许只以为是宫刑,要将他变成如寺人般男不男女不女,孰不知此刑精髓在于“碎”字。

  这碎并非一气砸碎,而是一点点剪碎,乃是由剐刑演变而来,是北秦最为残忍且最为隐秘的酷刑之一。

  只见左锌取来粗齿剪,以及止血散、纱布等保命之物,又以火烧剪,随后一步步靠近被吊在墙边,基本没力气动弹的说书人。说书人使劲摇头,血丝充目,呜呜咽咽地说不出整话。

  根本不等他说什么,就听“卡嚓”一声,冷风钻了骨髓,一室静默。

  周霖迅速将茶盏放下,以厚棉花塞堵耳朵。

  下一息,撕心裂肺,震地发鸣,整个大理寺仿佛染了风寒颤抖不止,就连绵绵细雨都被吓得停了一下。

  直到鬼哭狼嚎之中夹杂一句扭曲的“我说”,这阵砸得人骨头节发疼的冷风才停歇,小雨复又绵绵。

  地牢内,鲜血洒了一地,那被吊在墙边的老人神似死了不知多少年的鬼,满面汗泪,只有一只眼睛勉强睁着,进气多出气少。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左锌一个魁梧大汉被刘志的哭叫震得耳朵生疼、脑袋晕眩,孙青则呆坐在地,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只有周霖,还有闲心喝一口茶,毕竟他早有准备,又运功稳住气血心神,除了有些耳鸣外无甚大碍。

  按揉一会儿听会穴,耳聪后,周霖吐出二字:“说罢。”

  “是丞相……派人毒死了、永淮王,那人已经、被灭口。”

  刘志答完便晕死过去。

  此时周霖发了善心,没有一桶水将刘志泼醒,而是吩咐左锌给他包扎伤口,又看向装作尚未回神的孙青。

  “少卿,随本官出去透透气可好?”

  孙青移动眼珠看他,哪里有拒绝的余地。他也明白刘志这一出的用意,完全就是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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