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喂药4(1 / 2)

“大哥,有可疑嫌人。”

一声高昂的叫声打破了楼里压抑的气氛。大哥立马带着一群黑衣人乌泱泱的调转方向,向楼下走去。

楼道本来就小,一大群人走格外挤得慌,站在楼梯中间的卫秋被猛地推开,撞在了墙面上,缓了好久,才从两眼一黑中走出。

那个揪住他两次衣领的大高个,拎走前还在卫秋腰上摸了又掐了一把,丢下一句,“手感不错”,遍匆忙走了。

卫秋顿时脸色漆黑,鸡皮疙瘩冒全身,糟糕,他遇到真的基佬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忍者疼痛,快速的上楼,反手关上房门,靠近窗户一看,王章已经不在了。

算了,答应了他的事情,他也做到了,要是真被抓到,卫秋没能力也没必要去救,要是没抓到,也不怕王章来寻仇。

外面的哭声愈加放肆,卫秋叹口气,看样子,那个胖大叔已经不在了,他打开门,蹲下身子,大叔已经没有呼吸了,这是到这个世界五年里,唯一对他伸出过援手的人。

当初他在臭水沟里醒来,彼时已经两天没吃饭,饥饿难耐,是这个大叔给了一袋面包。面包无滋无味,方方块块,是那种切片整齐的。

真是因为大叔他还相信这个乱世依旧会有好人,即使后来他赚来的钱被偷被抢,被诬陷而丢掉了工作,到今天是被拉着挡枪,他依然相信破烂不堪的世界里,总有人拼命在修补。

大叔也是独居,无儿无女,无父无母,独自一人,今天他不收尸,怕是直接臭在楼里。卫秋拿出仅剩下的一点钱,火化了大叔,给他在荒郊野岭埋了起来,因为高昂的墓地费用他支付不起。

等所有忙完后,卫秋疲倦地回家,上楼时正好撞见要出门的瘦猴男,彼此恶狠狠地瞪了几眼。

“下贱,离我远点,卖屁股的恶心人。”

卫秋刚经历离别,心情极度不好,睁着血红的眼睛,第一次用刀威胁别人,“想死吗?”

瘦猴男慌张远离卫秋,丢下一句神经病就走了。

卫秋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总有那么多抱有恶意的人,明明是对方在工作时偷奸耍滑,有时候该他洗的碗都丢给自己,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也默默地洗了,对方不感谢,反而变本加厉,最终被老板看到直接开除。

自己做的孽,偏要怨恨他,卫秋也是被这人弄得烦了,被辞后,把报复丢在他身上,早上开门,门前隔三岔五就被丢了垃圾,今天更是要弄死他。

卫秋实在是痛恨极了。

躺在床上,他给老板发信息,解释今天家里出事情,明天一定准时去报道干活。老板很“宽容大度”原谅了他,表示只扣除本月的全勤。

看吧,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老板压榨的“传统美德”依旧盛行。卫秋叹了口气,所有的钱都没了,这个月工资还被扣了不少,真心疼,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当年吃土的境遇。

夜深人静,卫秋躺在床上,忽然心里传出一股强烈的不适,他总感觉家里有人,他紧闭双眼,呼一口气,猛地翻身,家里就四四方方一个空间,一目了然。

什么都没有,白担心了,但他的直觉向来不会错的,他静静地坐在床上,抽出枕头地下的匕首,藏在被窝里。

果然,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关上的窗户被推开,一个健壮的黑影跳了进来,悄无声息,灵活的像只脚底带肉垫的猫。

要不是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卫秋可能已经尖叫出声。

是王章,他又回来了,半夜里带着一身寒气闯进了他家。偏偏卫秋还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对此毫无察觉。

卫秋悄悄地把匕首床上安置在枕头底下,王章看见眼前的青年浑然不知,慢悠悠地脱着衣服睡觉。

卫秋脱光上衣,一骨碌裹在被窝里,现在是刚入秋,天气凉爽,睡觉舒服。

王章不管正在睡觉的青年,走上前去,“起来,我要吃饭。”

一道声音就这么突兀地在屋子里响起,卫秋原本感觉到王章站在自己床边,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听惊悚,还以为他又起杀念,准备抹自己脖子,谁知竟让自己起来做饭。

“......”卫秋顿时无语凝噎,大哥,你半夜让熟睡的人起来给你做饭这好吗?关键对方还是个瞎子加半个聋子,你可真不人道啊。

卫秋装作被吓到,尖叫了起来,可还没叫几秒,一个布满伤痕的大手捂住他的嘴。

“是我,王章。”

满是伤痕的手粗糙不平,堵上他的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还没待他仔细感受,王章就已经把手拿下去。

狗男人。

卫秋小声嘀咕,起来穿好上衣,一点点摸索着开灯去灶台给他做饭。

“下水饺行吗?方便又快。”

“嗯。”

王章躺在了卫秋的小床上,床板发出不堪其重的抗议声,看着在灶台上给他做饭的青年,虽然颇有鸡飞蛋打的趋势,但任然细心给他煮着热腾腾的水饺。

王章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刚才抚摸上青年白皙光滑的脸,不过须臾,之前的感觉再次缠上他心头。

心里绞痛的紧,心脏和头部都叫嚣抗议着,发出让人不适的痛苦。

只要是关于眼前的人,他都有片刻的疼痛,让他很不习惯,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对他产生威胁,要不把他杀了,这也就不存在隐患。

“煮好了,你喜欢加醋吗?要干的还是湿的?”

青年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碗,回头温和地询问他的意见,关心着他的口味。

算了,他的命先留着。

长久没有得到回应,坐在他床上的男人被衣柜的阴影挡住,隐藏在黑暗里,像一匹磨尖利爪的恶狼,耐心地一举咬穿他猎物的咽喉。

卫秋不寒而栗地咽了口水,再次问道,“加醋吗?我帮你做湿的,我感觉湿的带汤好吃点。”

“好。”

谢天谢地,这个煞星终于开口了,可把他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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