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14(1 / 2)

周夏问星河:“为什么删掉那个议题,哪里非法了?”

没想到答案和他最初的猜测完全不同。

星河说:“凡是和路诗客有关的现在都算非法议题,社区都不能谈。”

咋了,首富都仙逝了,还不许人议论?

星河解释:“哦,你没听到有关路诗客的谣言吗?有人说他诈死,消息最早是从保险公司传出来的,估计路诗客生前买过巨额寿险。”

周夏叫道:“嚯,我怀疑你是只猹,因为你永远都有最新鲜的瓜吃。”

星河发来一个“苦笑”的表情包才说:“如果我不删掉相关议论,塔克集团的公关部就会出很多比特币向海德拉购买匿名发言人的真实身份,我当然能拒绝,但别的黑客肯定会接单,到头来名誉受损的还是暗网。”

说完这话,星河似乎觉得意犹未尽,又补充了一句:“尽管有人说他变态又狂妄,我还是很尊敬路诗客,这样的天才死了真是人类的损失。”

因为不想再去网吧的缘故,周夏在灵车车厢装了个电脑显示屏,它可以随时拉出使用,还配有墙面回音壁,这样游戏玩起来音效体验也更好。

现在他这车子与普通屋子也没啥太大区别,除了洗澡和厕所需要仰仗外界,其它的只要充好电、加好油,根本不用担心突发停电,想到哪里都可以,真是舒坦得不得了。

而且从早到晚,只要他想,就能在森林或者海边听到各类鸟叫虫鸣、浪声海风,甚至感受风雨中犹如小舟般的摇曳。

这些都是住在车里的精妙之处。

这天周夏没任务,就猫在车厢用新显示器看直播,内容乃是“埃尔斯教授在飞行器上的日常”,主办方是塔克集团,说是为了让大家了解飞行途中的细节。

原来常人在太空环境下待久后,他们的肌肉量会有所下降,骨密度也会降低,视力更是退化得厉害。这也就意味着,当他们好不容易经过将近200天的飞行抵达火星后,极有可能会因为飞行器着陆时的猛烈撞击而受伤,导致接下来的任务无法完成。

因此如何健身、保持身体机能,就成了宇航员在飞行途中特别重要的任务。

只见直播镜头中的埃尔斯教授,先是用充气袖带给需要锻炼的肌肉加压,解释说这样能改善肌肉状态,防止萎缩。然后他又不间断地用各种仪器测量自己的各类生理指标,比如人体微生物群落、肺功能测试、耳压观察。

由于通讯距离过远,即使有最先进的星际互联网传播讯号,地球这端看到的所谓直播其实都是滞后的画面,而且时有卡顿出现。

但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大家的热情,围观网友不停地通过直播间的字幕表达着虔诚的欢呼,用五花八门的荣誉词汇表达着对埃尔斯的崇敬之情。

以至于画面一度被密密麻麻的字幕充满。

周夏发现真的有很多人对火星移民寄托了犹如宗教般的希望。

也许他们看火星,就像踌躇满志的画家看着空白的画布那样,觉得人类或者说自己,将来只要换了颗星球就能摆脱在地球的不如意,就能重新起航,像几百年以前那艘“五月花号”那样。

于是忍受眼前的种种不堪都变得有意义了?

可周夏凝视着镜头里分辨率很高的埃尔斯,还是不能说服自己他真的就是教授本人,自然也就无法体会到网友们的热枕和疯狂。

他既不是留守派,也并非移民派,他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真相,而不是别人灌输给他的。

据说谎言讲了一千遍就会变成真理,也许有一天当他的大脑重复接受那些讯息后,真的就会推翻当初的亲眼所见,相信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

电脑突然发出“笃笃笃”类似于敲门的声音,应该是海德拉里有他的“好友”上线。

星河是全天候在线上的,那么刚上线的人应该就是须叔。

一想到那个暴躁的老头又要查阅自己学习进度了,周夏连忙第一时间关掉直播,正襟危坐起来。

真奇怪,哪怕不用面对面,见了当老师的人,他还是有点怯,可能是最近自己沦为学渣的缘故。

须叔效率很高,一上线就开始点评周夏的作业,说:“你做题目真的很有特点,很暴力。”

周夏得意道:“对我影响最大的数学家是法尔廷斯,在攀登数学高峰中碰到一座山,别人会是爬过去,或者找一条近路走走,但他是用推土机将山推平了或者用炸弹给炸掉,完全是用力量来做的,他那种力量型的数学思维让我很钦佩。”

须叔不动声色地问:“然后呢?”

周夏笑道:“然后我就决定用愚公移山的精神来模仿他!”

须叔不屑说:“你哪是愚公移山?分明是愚公炸山!”

周夏厚着脸皮说:“老师你是在夸我吗?”

须叔叹口气:“你说是就是吧。”

周夏早就发现了,他和须叔讨论题目的时候,和对方的智商差距已经到了,自己不理解他为什么能理解,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不能理解的地步

果然,不一会须叔就说:“本来想教你纯数,但纯数这块都是反直觉的,起码是绝对违反碳基生物的思维。算了吧,你哪有那么大内存。”

周夏不甘心问:“内存?你说我脑容量吗?”

须叔回复了个“嗯”,这才说:“大脑和身体一样也分耐造不耐造,也有个运行速度上限,如果你很努力可能会提高一些,但进步不会太大,除非换内存条。”

周夏早就习惯了被这老头虐,只好说:“谢谢老师安慰。”

须叔突然发来一个哀怨的表情,说:“我头好疼,好无聊。”

“要不你去打会儿游戏?”周夏试图推荐些好玩的给他。

“我不玩那种弱智的东西,总是赢没意思。”

须叔今天情绪好像不高,过了一会儿又问:“抚摸一只猫是什么样的触觉?我都快要忘记了。”

难道老师是一只福瑞控?周夏讨好地说:“要不送你只毛绒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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