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3（1 / 2）

道玄不清楚他们的家事，只自己打坐，田老板在赶牛车，车厢里只有道玄跟张翠母女，因为避嫌牛车的门帘和车窗都被打开，道玄自带冷气车厢里面反而比车厢外凉快，离得近张翠都觉得自己往日的焦躁被安抚了不少。

张翠娘家与小田村稍微有一段距离，叫张家村，村子规模与小田村自然是不能比，因为离城比较远所以周围农田比较多，现下田里的禾苗长势正旺，绿油油的一片，稻穗还没出来但田坎上已经扎了许多稻草人。他们驾着牛车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夜色下无数高大的人影立在田间，又有萤火虫进进出出，有嗡做一团乱飞的，有停在苗上歇息的，伴着蛙声蛐鸣是白日里见不到的景象，借着月光他们的牛车直往张家去。

张家在村子比较靠里的位置，现下凉快村子里的人都在家门口凉快，看见田老板与张翠两口子赶着牛车从门口路过不少人都嘀咕，三天两头的来他们看热闹都看累了，要说也是张翠娘家忒不厚道。

黑灯瞎火下村里的人并没有注意到牛车上除了田家的人还有其他人。

等下了牛车篱笆外的张翠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在檐下逗孙子的老娘，老娘旁边是吧嗒着旱烟的老爹，还有躺在躺椅上纳凉的哥哥，以及哥哥旁边正在切西瓜的嫂子。

张家比田家宽，所以猪圈鸡笼小菜园都在屋后，前院就是一块空地，学着大户人家放了一块大石头磨平了当石桌，她嫂子就是在石桌上切西瓜。一家子和和乐乐好不快活，跟没事人一样，张翠一股恨意直冲脑门，将囡囡交给丈夫，抬起一脚就将篱笆栏踹开，被惹怒的母牛一般冲了进去，“将我囡囡害成这样你们还挺乐呵，你们还是不是人？”

听见声响见躺椅上摇晃的男人一把将妻子揽在身后，拿起桌上切西瓜的菜刀护在身前，待看清是张翠才放下刀子大声怒吼：“你疯了吗？又来撒什么泼，都说了你家囡囡你一走就变成这样，跟我们没有关系。”，男人就是张翠的哥哥张柱，事发后也是他将小姑娘送回田家的。那时候也是这套说辞，奈何没有证据张翠不信也得信，但现下已经知道真相见他还在撒谎，张翠更加怒不可遏于是动起手来，一时间兄妹俩如争斗的豹子互不相让。

躲在张柱身后的女人还时不时伸手在张翠身上揪两下，张翠被拦着碰不到她只能吃闷亏，田老板抱着囡囡眼睁睁看着自家媳妇被欺负，过去帮忙又不断被推开。

最终还是张母让他们收了手，因为年纪大了又有夜盲症，站在台阶上的老太太双眼虚空的望着张翠的方向，怯怯的喊着她的小名，嘴里念着与她哥哥一摸一样的说辞，被逗弄的孩子早就被几人的争吵吓得躲在了老太太身后，老爷子没管也没说话继续吧嗒着嘴，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老太太那副苍老瑟缩颤颤巍巍望着她的样子，和她嘴里推卸狡辩维护张家的话语，这一切张翠只觉比吞了一口苍蝇还要恶心，多少次被糊弄，因为没有切实证据她只得作罢，现如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善了，她冲过去一把夺过老爷子嘴上吧嗒着的烟杆用力摔到地上，双目赤红的嘶吼，“你们真是让我开眼，道长都说了我家囡囡是在你们家丢了魂魄，还在想骗我！！！你们到底是不是我爹娘！！！是不是囡囡的外祖？？世上哪有如此狠心的外祖！！！”，说到激动处张翠抄过一旁的扫帚恨不得在他们每个身上都来两下，还是田老汉急忙冲过去拉住了她，虽然他也恨不得生吃了他们，但到底是长辈，今天动手明天他们就得被押去公堂，他们还有囡囡要照顾，所以不能动手。

眼看事情要被坐实躲在张柱身后的女人再也藏不住了，半边身体探出来喊冤，“你们是被这假道士骗了吧？这可真是冤死我们了，这帮个忙还成罪人了....”，她有些心虚故而说话声音很大，好似如此她说的就是真的，张柱也帮着忙，两人一起指责田家夫妇俩忘恩负义，还嫌将人气得不够狠老太太也伸手来拉张翠的手，嘴里劝着和，好像全是他们不对。气到极致张翠反而冷静下来一言不发，田老板是早就了解他们的秉性一直都不意外，只有张翠脸色煞白，挥开老太太的手身体轻颤，田老板心疼媳妇夺过她手里的扫帚拉着她回到了道玄身边。

一场闹剧，泾渭分明。

“宿主，他们好缺德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