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1 / 2）

来到的店名叫“楼下”，刚在靠窗的桌子坐下，一个漂亮服务员就拿着菜单过来了。

是真的漂亮，柴子非在心里默默惊讶。这么漂亮，该去当明星吧……但却在这里当服务员，是不是有点浪费了……柴子非想着有的没的，发现服务员也扫了自己一眼，赶紧收回视线。

“钢哥，你好久没来了。还有阿孝。”

阿孝点了点头，钢哥接过菜单递给柴子非。

服务员瞟了眼柴子非，问钢哥：“干活呢？”

“不是，新来的员工。”钢哥向柴子非示意，“这是小秋。”

“你好！我叫柴子非。”

小秋笑了笑，问：“吃什么？”

柴子非赶紧翻开菜单：“……嗯，蜜糖鸡翅？”

“蜜糖鸡翅没有了。”

“哦，那，黑椒鸡翅吧！”

“黑椒鸡翅也没了。”

柴子非干笑一声：“哈，这么不巧，那墨西哥鸡翅呢……”

“不好意思啊是鸡翅没有了。”

柴子非尴尬地把菜单推了出去：“要不……你们先点吧。”

钢哥随意点了几样，竟然都有，只是每一样都点了两份。

“老样子，一份在这儿吃，一份打包。”

“好嘞。喝的呢？”

钢哥看向柴子非，示意他挑，柴子非瞄到菜单背面写着各式梳打，便试探开口：“苹果梳打？”

“苹果梳打没有了。”

“那菠萝梳打呢？！”

“不好意思我们是没有梳打了。”

柴子非看向钢哥：“你们要的什么？”

“冰美式。”

“那冰美式！”

艰难点单结束，柴子非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多看了小秋一眼，才受到了她的惩罚……

而且冰美式一点也！不！冰！！

钢哥的冰美式正常啊，小水珠还凝结在杯子上呢！柴子非转头看小秋，一记眼刀飞过来——果然！

小秋把打包好的食物和饮料递给阿孝，阿孝道谢，然后就往外走。

“那，一会儿见。”

柴子非摸不着头脑，看着阿孝出门：“阿孝他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钢哥靠在椅背上，“阿孝性格比较害羞，不习惯在公共场所吃饭。”

“——！！”谁信啊！

他们的菜也很快上来了，二人沉默的吃着。柴子非觉得气氛尴尬，不自觉掏了手机出来刷刷新闻。

再抬头，钢哥正面无表情盯着自己。

柴子非一抖：“怎么了钢哥。”

“跟我吃饭很无聊？”

“什么？不是不是。”

“显然比起跟我说话，你觉得看手机更有意思。”

这大哥好麻烦啊！

“不是，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信息……”

小秋大概是得了空，过来问钢哥吃得怎么样，合不合胃口。寒暄两句之后，小秋说有话想跟钢哥说，随后看了闷头吃饭的柴子非一眼。

柴子非那刻福至心灵，立即站起来说已经吃完了，在外面等钢哥。

隔着“楼下”的落地玻璃，柴子非看见钢哥和小秋在对话，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是玻璃上反射着对面楼的影子格外明显，立在钢哥和小秋之间。

钢哥和小秋会是什么关系呢？

……所以现在才是该低头刷手机的正常时机吧。

片刻后钢哥出来，也不用说什么，柴子非就安静跟在后面走。这一瞬他有些了解了“领导力”这个曾经非常表面化的词汇。有些人身上就是有种力量，或者说气场，让周围的人可以不用多想，自觉聚拢在他身边，不用多问，愿意跟随在他身后。

阿孝抽烟等在车旁。

从身高和面相全方位释放压迫感，路人都在绕道走啊。

然而阿孝张口就是一个嗝。

“抱歉，刚才吃快了……”

按照之前的逻辑推理，阿孝面部突变成天地至凶的表情，应该是因为害羞。嗯，合理。

“钥匙给我。”钢哥从阿孝手中接过车钥匙，转手递给柴子非，“你开。”

开车的话，柴子非拿手啊。从小家境不错的原因，很早就拿了驾照开惯了车，所以老爸工厂倒闭之后，他拿到的第一份职业也是哔哔专车的司机。

难以形容握着方向盘时的心情，很复杂，但是……

柴子非觉得自己终于派上了用场。

回到公司的时候涵天的人已经等着了，说是钱已经收到，带着佣金过来给钢哥道谢了。

所以追债似乎，挺简单？

涵天的人走了之后，钢哥把大家聚到一起开始分成，阿孝、小知、高良、包括不在场的辛律，都各有一份。阿孝他们查了各自户口，确认到账以后在小知桌上的账本里签了字，柴子非规矩站在一旁，假装自己不在场。

“这是你的。”钢哥忽然递了个信封给柴子非，“你还没有工资卡，先拿现金吧。”

“但是我……没干什么。有点不好意思。”柴子非嘴上推拒，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钱根本想要疯了。

“今天你人也去了，车也开了，还说没干什么吗。”钢哥把钱扔到柴子非面前，“拿着吧，你做的不多，所以钱也不多。但这算是你的业绩，以后每个月能按时还款的话，一年左右你所有欠债可以还清。”

钢哥果然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且为了帮他开始第一单，才把他叫去捡了个现成。

“……但业绩不够的话，不足的部分两倍利息累计到下一个月。”

不！刚才的感谢全部收回！

“今天先这样，原地解散。”钢哥说完，叼着烟走了。

高良收拾了背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