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黄金狮子和青绿不死鸟2-197131（1 / 2）

杰拉德心中对于自己从迪娜猫头鹰邮递来的书籍上，只是自学无人指导他，就学会小花招儿的喜悦和自得还没有在脸上停留多久。

盘着腿也不老实，不停上下扇动膝盖，模仿飞翔中拍动双翼的波达尔戈的他，就听见女士的鞋跟在铺了短绒地毯的地面行走的微弱脚步声。

是巴顿夫人，绝佳的听力让他先伦纳德和缇拉二人一步，听到巴顿夫人的动向。

缇拉正停留在对杰拉德大夸特夸的环节，带着伦纳德把杰拉德吹得活脱脱是英伦三岛上横空出世的绝世奇才。杰拉德只感觉腋下和掌心瞬间出汗，女性的脚步却已经越逼越近，正一步步迈上台阶。

他说不出话，面对敞开的门和门后悠长的走廊，他也没有说话。

猛拉下缇拉的袜子，又返身扑到地毯上给她套上鞋子。缇拉脸色一肃，她意识到杰拉德是在做什么，以及他为什么这么做。而伦纳德已经望向门口。

巴顿夫人双手托举的托盘中，摆满杯碟。碟子上点心蛋糕和玻璃杯中的饮料，甜蜜的食物味道在侵袭他们。

墨色窗帘被轻飘飘鼓起，一月的窗外冷风，透过打开的细微缝隙向温暖的室内进军，奋勇地驱赶甜蜜气味。高高飞起的墨色布料前，坐在中间的缇拉，盘起腿裙子盖住双膝。对着母亲露出和煦又轻盈的笑，像真正的淑女。

唯有一左一右牵着杰拉德和伦纳德的手，在平静的表面下紧紧握住的手指，能泄露她的心。

“咔。”

巴顿夫人旋上窗子，墨色窗帘被她亲手整理好，夫人对着他们微笑离去。

窗子的旋锁关的严丝合缝，窗帘一叠叠安排的整整齐齐。

缇拉一言不发面向洁净的玻璃窗子，冷风飕飕在她身周游走。两侧飞扬的墨色窗纱，笼罩住独立窗前的缇拉·巴顿，将他们和她泾渭分明的分隔。

窗外风景索然无趣，光秃的树木、光秃的街道，只有永难消止的河水。现在可是冬日，哪有风景可言。缇拉却不想转身面对背后的两个聪明人，这两个聪明剔透到一点就透的男巫们。

伦纳德和杰拉德不约而同无声对视，担忧之情不需多言，溢满双目，但他们都不好对别人的家务事多言。又纷纷移开视线，望向执拗地背对他们、不肯回身坐下的缇拉。

窗外天色渐暗，将步入夜晚的室外和麻瓜电灯照射的明亮的室内，明暗差别极大，玻璃将室内反射的一清二楚。

伦纳德和杰拉德没有亲密如兄弟地搂在一起，正默默从背后注视着她。分列两侧的身影们反射在缇拉面对的玻璃上，一左一右和她站在一起。

缇拉的身影被包围在滔滔寒流中，那是巴顿宅子旁经流的河流在玻璃窗中的影子。不知奔流的河底能不能有我的容身之处。

缇拉的微笑还是那样的轻柔，顶着娴静的沉重淑女壳子，她的双眼中却有怨。怨什么呢？伦纳德担忧的眼神，映照在暮色渐近的玻璃窗反光上，缇拉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