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黄金狮子们3-197021（2 / 2）

杰拉德从她身上，更多感觉到的是站在道德高地上发泄后的畅快感。

他在心底已经有隐约模糊的猜测了，只差铁的实证。

棕色西装的男人跌跌撞撞从巷口，他站立不稳两腿面条似绵软无力，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验证这不就来了吗？

左腋下夹着公文包，右腋下夹着自己的帽子。两只胳膊夹紧，手忙脚乱狼狈地提着裤子，抓住腰带解开、前门敞开的裤子，蹦跳着试图提上裤子。

杰拉德看着他的丑态，垂下头掩盖自己的微笑。继接受店主的友善后，免费表演又让杰拉德愉悦。

男人费尽力气才在两臂夹住东西，且不掉落在未干地面上的情况下，左扭右扭勉强提上裤子。

他衣衫不整的刚一出现在巷口处，都不用迈进主路上。路过巷口的行人，就不约而同给他一个打造真空地带的“高级待遇”。

纷纷绕弯，不愿在他身边经过。宁肯突兀的左拐，也要眼不见心不烦图个清静。

戴上高帽，拎着公文包，又恢复文明外衣。左顾右盼后无事发生一般，衣冠楚楚汇入人流，不见踪影。

在他贼眉鼠眼观察四周时，伦纳德偏头假装观察斜对角的店面，杰拉德索性垂头两只手抠来抠去，不约而同的选择不和他的目光相撞。

巷子身后浓郁的阴影中，苍白的肌肤从迷雾中闪现，渐渐逼近阳光明媚的温暖巷口。手指缠绕一缕脏金色凌乱卷发，不停歇旋绕，快速到病态的频次。动人却肮脏衣不蔽体，裸·露的肌肤满是击打、撞伤导致的淤青，乌紫，黄绿，还有蓝紫色。

细长的脖颈上，是一圈黑紫的手印。五指张开，在颈上环绕，覆盖整个颈项。不管多少个戴在前胸的项链吊坠，人们第一眼看到还是致命的掐痕。

肩头手臂苍白无力的皮肤上零星分布有牙印，印下痕迹的，渗出血丝的。凌·虐的**，从她受伤的皮肉喷薄而出。用别人的血肉，承载无法发泄的欲·望和情绪。

她靠在巷口刻意摆出撩拨头发的诱惑姿态，痴笑着望向走过路过的男女老少。本应美丽的双眼，空荡荡什么也盛不下，装不下。一手扶住墙壁，另一手掐胯，硬是造就曲线。她手臂抬起，就看到淤青牙印遮盖下，隐藏的密密麻麻棕褐色针孔和溃烂。

浓重的妆粉，盖不住她两腮的疮口和溃烂。过白的颜色，过厚的颜色，像层假面附在她的面孔上。

鼻子下一道白色痕迹，直触及血红的嘴唇。她按住一侧鼻孔，猛吸些不存在的东西。伸长的舌头舔到人中的粉末，又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

过往人群对流莺嗤之以鼻，有些男人眼里只有肉·体，另些男人回避她；有些女人深恶痛绝，另些女人眼中饱含同情。

哆哆嗦嗦点烟的手指，过敏般发红，手指布满反复抓挠的伤口。

越过她伤痕累累的肩头，以及细瘦到像脱水海绵的身躯。麻瓜贴着墙根儿躺下，无知觉侧倒在泥水中。野狗一样侧卧，四肢就像四条腿以侧躺的姿势前伸。

深吸一口烟，不满足地返身回到巷子深处。拖拖拉拉，弓起背在地上蹭着鞋跟，嶙峋后背正中间凸起的骨头实在让人难以直视。

“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巷子尽头。”杰拉德默默想，只有等迪娜带他回家时，才会知道了。

杰拉德小声问伦纳德，“白色的是什么？那些针孔又是什么？”

伦纳德搭着杰拉德的肩膀，凑近他耳边，嘟囔几句。杰拉德越听越蹙眉。

看着天色渐晚，杰拉德估计迪娜已经抵达戈尔登宅，急匆匆和伦纳德往回赶。

伦纳德带他进门，室内静悄悄的。伦纳德探头进去，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家人。在他想喊人的时候，杰拉德搭住他的手臂，指向后门。

虚掩的后门，交谈声从门缝中挤进来。

他们四目相对，都无声地咧开嘴笑。蹑手蹑脚从正门溜过去，趴在门框上窃听他们谈话。

杰拉德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耳朵里不止砰砰的心跳声，还有血·液殷殷奔流的声音。本该敏锐的耳朵，现在听到的声音变得含糊。

他站在一侧，看向门另一侧的里奥。伦纳德憋得脸都涨红，正用手压着前胸。

他勉强忽略呼之欲出，已经蹦到嗓子眼儿上的心脏。

杰拉德深深换气，安慰自己要冲出血·肉的心脏，勉强压下。他指指后门，去找里奥的眼神，他们一齐侧头用耳朵贴近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