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黄金狮子们1-197019(1 / 2)

夏日里还未凋谢的鲜花,嫩黄的柔润花瓣上沾满雨滴。疾风骤雨拍打而下,拉扯着花瓣下坠,难以承受此重。

它脚下还有各色花瓣很多,被暴雨蹂·躏的零落纷乱。散落在这窗下的花坛中,烂瓣与土壤相互揉搓,沾染泥水。

室内壁炉熊熊燃烧,炙烤的热量向外辐射,借此驱散暴雨日的潮湿阴冷。这扇玻璃窗,从这里望出去是因狂风暴雨而无人的街道。

面向室内的内侧布满雾气,面对室外的外侧沾满水。随着斜飞的雨水,水珠聚积到不堪重负,汇集成微小水流。道道从玻璃滑落,留下参差雨痕。

苍白细痩的手指摸上蒙雾的玻璃,几下擦出能观察室外的空白。缕缕雾气顽固残留,留下横斜的白条,透过不规则的空隙,浅蓝的眼睛打量着麻瓜的街道。玻璃的反光,映出深红的发丝。

麻瓜街区家家户户的玻璃因为电灯的明亮,向外莹莹发出光亮。暴雨倾泻的阴暗天气中,扇扇发光的玻璃窗子格外醒目。明亮的麻瓜房屋,阴郁多雨的外界,好像照耀的电灯就把这两者隔绝开。

但这窗户却难以抵挡外面的狂风和水汽渗透导致的潮湿*,他站在窗前能感受到细微的冷风从玻璃窗不知哪来的缝隙飘进室内。跟凯尔希来访时,玻璃窗后的隔绝不同。

“瑟莱斯特家的小子。”

宁静的会客厅中,除了壁炉中木料燃烧的声音,就只剩隔着水汽蒙蒙的玻璃,外面的疾风和骤雨。

墙壁上突然传来的苍老女士声音,击碎这片寂静,搭在窗玻璃上的手指闪电般快速抽回。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杰拉德的观察情趣,让他很快转身。

相框里的老夫人眉目间有些微熟悉,尖帽稳当当戴着。硕大的帽子占据整个画面,甚至这画框难以装下整个帽子的真容。

宽大的帽檐翻折,刚好显露出黑色帽身上缠绕的金线装饰物。淡淡黄褐色的双眼直视过来让人无处躲避,心底仿佛被看透。

她端坐扶手椅,双肩平直,坦坦然自画像中望向画像外。

这张画像,挂在在壁炉的左侧墙壁上,玻璃窗的右侧。杰拉德在窗户前驻足时,可敢打包票这画框还是空荡荡的,扶手椅上无人,只能看到扶手椅背后的背景。

大片金红色窗帘布料斜垂而倾泻下,一直垂到画像外不可见的地面上。金红之色占据大半的背景空间,灿灿的金色窗帘流苏麦穗为大片金红色增添趣味。

窗帘旁打开的窗户,从画框外看看不到窗户的全部,只有窗户的下边沿。

金红窗帘微微摆动,风顺窗口吹进,戈尔登夫人耳畔的灰暗发丝拂动。

越过窗向远处望去,天际处于朦朦胧胧的黄紫色糅杂中。放眼只能看见茫茫雪白,“雪原”上有道道不规则的深蓝裂痕,以微不可查的速度不断变形重组。凝目观察,细看才发现是海面上的片片雪白浮冰,随海波缓慢起伏涌动。起伏间,露出深寒的蓝海*。

海天相交处在明灭之中徘徊,最是明黄颜色。远处灯塔辉光一点,在红日升起前的灼目金红光芒对比下,那样渺茫。

晨曦微弱,鎏金的流苏穗子闪闪发亮,金红窗帘上的也有绣金图案闪亮,窗帘上绣的都是金黄的狮子们。

这位夫人双手随意交叠于膝上,从画框边缘仅能窥见手中折扇的一点影子。凭借她眉宇间的熟悉,杰拉德很快就想起里奥曾谈及的女巫祖母,那这就是戈尔登夫人。

“戈尔登夫人您好。”杰拉德自然是顺从地低头,向她行礼。

画像中的戈尔登夫人端详着杰拉德的面容,她的目光在他面上巡视,尤其在他眼睛上打了几个转。

“阿德里安娜夫人的后代,下午好。你是她哪个孩子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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