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双蛇杖与福珀斯的战车3-19697(2 / 2)

洛尔莱夫人拿着一本深蓝色封皮的厚实大部头,正在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嘴里念念有词。若要人好奇,想听清她到底嘀咕些什么,那多半会流鼻血的。

阿德里安倒是抬头仔细察看来者哪位,俩个男孩扬起头、眨巴眼瞅着阿德里安。他左右看了看,拿起手杖,伸向左边,伸出画像。他们看不到阿德里安的手杖,伸出画像要干什么。

手杖邦邦敲在弗吉尼厄斯一世的椅子腿儿上,敲得震天响。这老头儿正以一个非常不适的姿势在扶手椅里打盹,还干敲不醒。把伸出手杖代劳,为的就是不起身的阿德里安,气得够呛。

弗吉尼厄斯本该像其父一般,保有体面的浅金发,现在掺杂灰白。比右边画像中,仍然强健的父亲苍老得多。

弗吉尼厄斯惊醒了,他木愣愣看着杰拉德和雷纳图斯出神。三个人就陷入互相瞧的僵局,雷纳图斯侧头看向杰拉德,杰拉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弗吉尼厄斯就先一步站起来走出画像。

站在陈列室画像下的两个男孩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很快,弗吉尼厄斯的幼弟卢卡斯,跟他一同回到这幅画像里。

卢卡斯毫不客气,坐在另一张椅子腿上刻有“杰拉德”字样的扶手椅上,就是弗吉尼厄斯旁边,并排摆放的那张总也没人坐的扶手椅。

“怎么样?我的黑刺李魔杖*用着顺手吗?”卢卡斯顺势翘起腿,双手交叉于腿上,先跟杰拉德搭话。

杰拉德惯会向这些画像里、已经作古的祖先们卖乖。“非常好,高叔公。谢谢高叔公。”

“这么快就用上了?”卢卡斯话虽如此,面上毫不惊奇。

“雷伊家的小子,你有第二根魔杖可用吗?”弗吉尼厄斯突然横插一句话,截停对话。

雷纳图斯在杰拉德和画像中的家族成员讲话的间隙,被问的正在看其他没人画像里的背景陈设,他一愣。

画像里的弗吉尼厄斯就没有准备,听雷纳图斯回答。他摇晃着起身,拉开身后的深褐色幕布。幕布后没有烛火。照样是黑黝黝的,昏暗看不太清楚。隐约有极高的、延伸出画像画面的书架。

弗吉尼厄斯站在书架前扒拉几下,带着长方形的小黑盒儿回来,他把盒子往前一伸。画像上凸起盒子拟态的长方形凸出,吧嗒就自动打开盒盖。雷纳图斯从形似盒子,敞开盖子的窄盒里,小心取出魔杖。

弗吉看看雷纳图斯拿在手里的魔杖,居然显露出晦涩的笑意,点点头。他又委顿在椅子上,垂下双目不再理他们。

垂着头专注在占卜课羊皮纸作业上的瑞林,盘腿在小圆几后,在他们吵闹着挤出门去,悄悄抬头注视两个男孩离开的背影。

一个浅金发,一个深红发。

所有孩子的相框都放在一起,往最前面放。伊恩满头金红发,他独自坐在扶手椅上,那架势和陈列室里的画像们出奇的像。相片中单手支在扶手椅的扶手上,扶住自己的侧脸。他太忧郁了,只有特意去逗弄他,他才会分神抬头看你。

棕发的迪娜,金发的瑞林,在一张相片里肩并肩并排站。阳光明媚,她们在树荫下,重复着相视而笑和面对画像外注视的动作。

浅金发的克劳迪娜*,就永远停在孩子时,永远的十岁女孩。拿起相框翻到背面,就会看见杰拉德还显幼稚、不那么优美的字迹。“永远的姐姐,我最爱的阿卢德拉。”

瑞林用魔杖一点,杰拉德的深红发,变成金发。

浅金发的杰拉德*,正在相框里,酷酷的朝外面摆着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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