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双蛇杖与福珀斯的战车3-19697(1 / 2)

“害怕?担心?”瑞林用手臂锁着杰拉德。忙里偷闲抽出眼神,看向他。

另一只手片刻不停歇,在茶几上摆弄水晶球。雷纳图斯坐在她右手侧,微笑着作壁上观看戏。

杰拉德被迫贴近姐姐,他刚两手撑着瑞林的手臂向外挣扎,她就顺势更进一步锁住杰拉德的脖子,让他就范。

他在二姐的手臂压制下艰难求生,怎么总觉得这一幕这么熟悉呢?今天的瑞林锁定自己,那天的自己锁定阿尔文。

雕花镜前摆放着点燃的蜡烛,跳动的烛火反射在镜中,就映在镜中瑞林影像的两眼间、眉心处。三根扭成一束蜡烛,烛液流淌。更多蜡烛,点燃的、没点燃的,林林总总堆放在圆桌上。

杰拉德害怕看镜子里的烛火,不管瑞林怎么安慰劝说,他就不肯看。即便姐姐说他胆小,他也不会尝试。

家里孩子的相框摆在远处的高柜上,各种样式的相框挨挨挤挤。玻璃门柜子里,满当当塞满酒杯、古董书、塔罗牌,那都是瑞林的收藏。

水晶球、水晶簇在柜顶,四处零星摆放。看似无序,实则杰拉德知道,瑞林对于物品的摆放,是很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会客室更是全然按照她的心意布置的。瑞林在布置陈列上不想共享,孪生姊妹也不行,这屋子她独享。

如果有人敢于她的摆设指手画脚,发出不礼貌的评价。杰拉德现在仅仅是设想都觉得胆寒,瑞林发起火来绝对不亚于母亲,反而是迪娜的脾气要好得多。

三个人正围坐在一张小圆几,墨蓝的天鹅绒桌布遮住桌面。银线绣有星星、白马和渡鸦,蛇身蜷曲在绒布四角。

香炉冒出浓烈的芬香,刚进入这间休息室,室内弥漫在空气中的气味,呛到人难以克制的想咳嗽。

硕大的紫水晶洞,就摆旁边,摆在在正盘着腿坐在垫子上的瑞林的脚边。瑞林今天穿了深丁香紫的长裙,抚摸水晶球的手腕上叮叮当当戴满了饰品。

十个手指有一半戴了戒指,但只带了一条银球做坠子的链子,显得脖子上格外朴素。耳上戴着硕大的耳坠,拽得她的耳朵下沉。她的腿上搭着毛茸茸的蓬松毯子,黑底银绘,染有日月人面。

瑞林放过杰拉德一马,这边看摆在面前的水晶球,这边完成占卜作业,那边还不忘安慰他们两个。

“你俩又不是袭击者,担心什么?害怕什么?”她的羽毛笔笔尖在羊皮纸上刷刷不停歇,“该担心的,该害怕的,应该是尤金尼娅·詹肯斯*才对。”

雷纳图斯默不作声,只盘腿坐在坐垫上,低头观察自己的手躲避这个话题。杰拉德抬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头发,有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紧贴着发际,正藏在深红的头发下。

瑞林看着两个男孩还是兴致不高,抬起双手要搓他们的头。杰拉德往后猛闪,直接仰倒在身后的垫子上,这一下逗得他露出笑意。雷纳图斯还是乖乖坐着,让瑞林搓了几下脑袋。

杰拉德侧躺着在地毯上,手肘支地,一派悠闲样子。用手捋着墨绿色缎面垫子的穗边,把它们全部打开展平。

瑞林从正奋笔疾书的羊皮纸上抽出眼神,斜睨着给出告诫的眼神。警告他不要摧残属于她的物件儿,他这才老实。失去消遣的他,又无所事事的撅起嘴。

“陪雷纳图斯去玩,去逛,别在这儿干耗着。”瑞林干脆利落,打包送客。

杰拉德带着雷纳图斯溜溜达达、惹猫逗狗,顺着走廊,打开画像陈列室的房门。

挂在墙壁正中间的画像,雷娜特夫人、洛尔莱夫人和阿德里安罕见的、居然全都坐在画像内的长凳上。

“这就算全员到齐的奇景了吧?”杰拉德用手撑着下巴颏,摆出煞有介事的模样。

雷娜特夫人抬起昏昏欲睡的眼皮,看到是俩毛头孩子,又把眼皮垂下去。向椅背靠去自顾自地一点一点头,打起瞌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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