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顾帅帅是一只流浪喵1(1 / 2)

常铭抬起一只爪子捂住鼻子,双眼微眯。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拍打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

“何必呢?”,坐在马桶上的男人说话了,他还拿了本厕所读物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零食吃太多对身体不好,我这是为你的健康着想。”

翻箱倒柜没找出一包零食,常铭一巴掌拍掉放在柜子里装模作样的薯片袋,直接冲到厕所里与男人对峙。对峙了大约有五六分钟,男人撑不住了。

顾岑松虚弱地看着蹲坐在地板的缅因猫,觉得厕所上得很不得劲,再次企图提一点裤子挡住关键部位,这位心累的铲屎官和天底下千千万万的铲屎官一样,提出他卑微的请求。

“我在上厕所,帅帅你出去行不?”

地板上的猫冷冷地盯着他几秒,屏息走到厕纸的下方,伸出一只爪子勾住一节厕纸。他没有接着动作,而是扭头看向顾岑松。

世界寂静那么几秒。

“.......你不能这样做。”,顾岑松试图板起脸来威慑意图不轨的猫,“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们只会两败俱伤!”

那猫咧咧嘴,爪子往下一拉,两节厕纸落在地上。看看厕纸盒光秃秃的模样,里面应该是没有厕纸了。

呦呵?常铭抖抖耳朵,一只脚踩着一张厕纸的一角,尖利的爪子意欲将它们雪花飘飘。

顾岑松深深地吸一口气:“.....有一盒奥利奥在茶几底下的最后一层抽屉里。”

那猫略显满意地把一节厕纸推给他,还有一节还在他的脚下。

“........电视机后面有一盒口嚼糖...葡萄味的。”

两节厕纸完好无损地被顾岑松拿到手上。

“顾帅帅!把门给我关了!”

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常铭转身就走。他丝毫不理会厕所传来的怒吼,去茶几底下和电机机后面找到奥利奥与口嚼糖后,把它们弄上沙发,用爪子扒拉出顾岑松藏好的遥控器,打开电视,乐津津地就这么看起来。

一套下来,熟练得令人发指。

可惜他的爪子按着遥控器的按钮在那挑挑拣拣,没选出一个自己满意的节目,最后也懒得再动了,停在某套早间新闻就懒趴趴地做猫饼。

顾岑松听到电视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他家猫聪明,知道开门,开电视,但这聪明就很让他窒息。

他不知道的是常铭是个人,一个人的灵魂存在这只猫的身体里,还是投胎过来的。

你说这现世日新月异,地府也与时俱进,就算引进科技处理文件,可惜劳动力不足一直是个问题。大家都吃好睡好,公园里的大妈大爷一个个身体倍儿棒,一套拳下来魂都给你打没,地府新人进得少,老人加班不嫌少,一个个头眼昏花,工作效率只有下降。

常铭的前世是个心脏病患者兼富二代,活到二十五岁就走了。来到地府,运气不好,摊上了个头昏眼花的地府职员,把他一个手误弄到旁生道去。

“你是要我去做猪?”

常铭憋着气盯着他。

那个职员不好意思地挠挠稀疏的头发,讪笑道:“我也不晓得干嘛这样,一个没留神你就跑这来了……再说旁生道又不只是猪……”

“……算了” 常铭本来就是挺佛一个人,闻言摆摆手,“总该做点补偿吧,把我投成猫,我挺喜欢猫的。”

职员忙不迭点点头,“你有功德在身,这一世基本都是顺的。”

然后,常铭就这么草率地投胎了。

因为补偿,他保留所有为人时的记忆,他也不同于寻常的猫咪,器官运作都会接近于人。

可惜开局不是很好。

常铭真正恢复意识是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纸箱子里,那时他只有一个感觉——冷,非常冷。

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都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他勉强睁眼,只看到一大片脏乱的皮毛,可以想象它原来的颜色应该是新雪那样,现在看来像极了被人废弃的毯子。

常铭试着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是微弱的猫叫声。

“………”

不愧是胎穿,直接成猫崽子。

哆哆嗦嗦地动了动脚,常铭想着自己能不能走几步,再次摔倒后,他识时务地先省些力气。

感觉自己这个身体应该才一两个月大,才刚断奶,现在把他蜷起来围着的应该是猫妈妈,但常铭想起刚才的冷,判断它的呼吸已经断了。

这只雨夜中死去的猫妈妈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给她的孩子最后的温暖。

难过吗?

有一点。

如果是真正的猫崽子大概并不知晓母亲的死去,只会不停地蹭,叫,想要唤醒它的母亲。

不过,现在他也快成了凉凉的猫崽子,再不想办法离开这里或是找食物,他常铭也得完蛋。

不想完蛋的常铭一边在心里疯狂diss那个不负责任的地府职员,一边颤颤巍巍地扒拉烂箱子。

是的,他要逃生的话,烂箱子是头号棘手问题。

目前来讲,这箱子高度很不友好,他立刻放弃爬出去的想法。

那我叫吧。

常铭承认他有赌的成分。

于是,起先一声一声微弱的猫叫声在他吃奶的劲下,变得大声起来。

听着又惨兮兮,可怜得不行。

该说天无绝人之路,或者那个地府人没驴他,他听到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

我!!!!有人!!

等一下?!万一引来虐猫的那我不是还是要再梦回地狱,惨不忍睹地狗带,还不如当场去世。

这个想法很有必要,常铭有一点慌。

赌徒常铭开局就是魔鬼模式,紧张兮兮地等着,直到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

“果然没听错,真的有猫。”

常铭耳测这家伙是个男的。

年轻的男子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这家伙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常铭越发怀疑自己命不久矣。

“诶……这才多大啊……”

男子伸手小心地把发抖的猫崽子抱起来,也不嫌脏,就这么搂怀里,视线落在那只死去的猫妈妈身上,不忍地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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