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番外9（2 / 2）

少年人下定了决心，找到了年迈的管家如此说道。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那双深海般的眼睛，“我明白了”

进行填鸭式格斗训练的过程枯燥而痛苦。

刚开始的时候，布鲁斯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处骨骼都在被反复地撕裂，肺部在巨大的负荷下发出了类似于嘶吼一般的喘息声。

但每当他痛苦到想要放弃的时候，奥利维亚那一双在日光的照耀下，澄澈而通透的蓝色眼睛就好像在不远处看着他一样，把他在崩溃边缘的精神拉了回来。

奥利维亚，奥利维亚，我的半身，我的依靠。

我灵魂的归处，我心灵的寄托。

如果我不够强大，如果我没有力量，

如果我无法掌控哥谭，

我将如何将你找回我的身边，我将如何驱逐你身边的危险？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您的东西了，韦恩老爷。”

终于有一天，在他将第十个沙袋打漏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如此对他说道。

但这还不够。

他将家族事务交给了阿尔弗雷德，让他暂代自己进行管理。

布鲁斯踏上了漫长的旅程。

他将自己十几年的少年时光全数用来游历，去寻找，去学习，去挑战那些避世而居的强者。

风餐露宿，徒步穿过撒哈拉沙漠，穿着破旧的棉衣爬上绵延的雪山，走过泥泞的草地，深入危险的雨林。

他不知道多少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不知道多少次跌入尘埃之中几近昏迷。

啊，奥利维亚，身处绝望的布鲁斯默念着她的名字从深渊之中带着鲜血，带着满身的伤痕挣扎着爬回了人间。

他不能死在这里，这里不会是他的归处。

无数个昼夜，无数个四季，几经雕琢，几经磨砺，年少不再，青涩不存。

终于，他成功走到了这场旅途的终点，迎来了回到哥谭的那一天。

布鲁斯对着镜子，一寸寸刮去了长到了遮住面容的胡须，露出了那张被时光所眷恋的，更显成熟的俊美面庞。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在了镜子之中自己的眼睛上，那双和奥利维亚无比相似的钢蓝色眼睛上，他温柔地笑了笑。

“我回来了，我会找到你。”

浪漫多情的哥谭宝贝布鲁西在阳光明媚的白日回到了哥谭。

阴沉冷漠的黑暗骑士在寂静的午夜降临于这座城市。

他将成为这些罪恶之人的恐惧，他要改变这座在混乱中挣扎已久的城市，为了逝去的父母，为了终将会被他夺回的奥利维亚。

每一年的圣诞节的夜晚，蝙蝠侠都不会出现在哥谭之中。

这是布鲁斯和家人的时间。

他会在白天穿上肃穆的黑色大衣和西服，拿着一束刚刚从韦恩庄园的花园中摘下的白色百合，前往家族墓地，看望他长眠的父母。

他会在夜晚和他的儿子们共进晚餐。

他会在午夜空荡荡的书房之中独自喝着烈性的酒液，思念他那还未归家的至亲。

命运对待他从不温柔，总是在给予之后，又毫不留情地夺去。

他的父母是这样，奥莉是这样，连杰森也是这样。

他的身边出现过许多人，但最终，他总会孤身一人。

但布鲁斯不会向命运屈服，他从未放弃过寻找奥利维亚的踪迹。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二十年。

他对奥利维亚的记忆从未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反而在日复一日的勾勒之中愈加清晰。

他总能找到答案。

布鲁斯轻轻抿了一口威士忌，辛辣刺激的酒液顺着食道进入胃部，带起了一阵灼烧的热度。

他甚至为此特地去正义联盟问询过扎坦娜。

“我很抱歉布鲁斯，我无法在这件事上为你提供帮助，但我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是，你的记忆，从未被修改过。”

年轻的魔法师看着他说道，“断裂掉的时间终有一天会重新闭合。”

那他的坚持就不是毫无用处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抽丝剥茧般的调查，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在他母亲的视线方向之中，在那个犯罪巷里的监控死角之下，在对面的另一个在角落之中几乎被人遗忘了的摄像头里，在奥利维亚消失的时间点之前，

那多年前的斑驳影像资料之中的，

破旧平房的屋顶上，曾经短暂地有过一个身影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特制的黑色盔甲上镶刻着金色的金属流纹，几乎包裹住了整个头颅的面具，和那仿佛在黑夜之中也在发光的遮挡住眼部的圆形镜片。

布鲁斯伸手攥住了温润而又冰冷的珍珠项链，他想他知道那个身影是谁。

“很快了，我快要找到你了，请再等一等我吧，奥莉。”

布鲁斯看着他与她如今唯一的联系，母亲和奥莉在那一天一同戴着的，银质的锁扣上分别刻着两人姓名的珍珠项链轻声低语。

“愿我能再快一些，能够追赶上我们之间那缺失流逝的岁月；愿命运能够再眷恋你一点，不要让你遭受过多的苦难。”

“不论我们之间相隔了多么遥远的时间和距离，我依然爱你。”

看了眼大纲，感觉主线里头老爷出场还有段时间，干脆番外先拽出来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