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夺取的幸福10（1 / 1）

偌大的教室渐渐只剩下叶肖与江辰二人，叶肖赶着作业，而一旁的江辰玩着手机里的游戏不亦乐乎。听着嘀嗒的时钟，想着妈妈还在巷头辛苦地摆着车摊，叶肖停下了手中的笔尖，收拾了一下桌面，便提起书包与江辰打了声招呼:“鼻涕虫，我就先回去了，我妈去了你家那边摆摊，我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早点过去。”江辰听罢连忙熄屏，别过头关心道:“要不要我叫付夜霆送你过去？”“不用了，我一路跑过去也不会太久，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好”说罢江辰剑眉轻拧，一抹难言。要不是自己有事不回南坛，否则说什么都要带他过去，望着叶肖离去的背影漆黑的双眸星光点点似乎含着某种别样的情绪。叶肖低速前行，当他路过二楼楼梯转角处时，却看见了王芬钟星月两人与几个别的班级里的女生躲在角落，正吐着白雾，样子十分享受。三人的眼神正好相互对视，王芬死死地盯着叶肖的眼睛，犀利的眼神仿佛是在威胁着叶肖，叶肖看着她凶恶的眼睛像是在提醒自己要是敢泄露出去，自己一定不得好死的错觉，随后叶肖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朝楼梯下面跑去，看着叶肖离开的背影，几个女生霎时慌张道:“芬姐，那个人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吧，要是这样被处分，我们就……”话音未落王芬一脸狰狞:“怕什么，有我在，谅他也不敢！”说罢仍然用恶狠的眼神望着叶肖离去的背影，叶肖本不愿与王芬有任何联系，无奈今天的自己太过于倒霉，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便一路小跑，跨过晨河校门，穿过梧桐巷头，就瞥见大橘正在院口玩弄着线球，样子特别悠闲惬意。叶肖没敢多留片刻而是朝着南坛龙湖巷头走去，当他来到十字路口时，却止步不前，他望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帮着妈妈摆弄着车摊，叶肖揉了揉眼睛，继续望到叶肖。他到是希望看错对面那辆不是妈妈的车摊，可悬挂的招牌不就是"小舒炸糕"四个大字么，叶肖顿了顿，擦干额头脖颈上的汗，整理好校服的衣襟边角走了上去:“妈”像是喊了句空气，半天未见舒雅琴回应，叶肖又在车前喊了句:“妈”“嗯……待会待会，咱们先排一下队哈，我这马上快炸好了，想吃的话先稍等一下。”眼前的舒雅琴正忙着给顾客炸着糕点 ，完全没有听到叶肖喊了她的声音。叶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也不再打扰妈妈做事，而是把书包放在车摊下面，在一旁小桌上和起了面团。那位男子瞅见后向叶肖靠了过来，亲声打了个招呼:“你好！你就是雅琴的儿子吧，真好！可真听话！”叶肖这陌生男子搭讪的话说的一愣，接着回首象征性地给了他个微笑，便不再理会。可那位男子依旧死缠烂打不依不饶:“我也有个儿子嘿嘿，比你小十岁！在读幼儿园。”听罢叶肖不经疑惑起来，这个陌生男子究竟是谁？他的一切又干自己何事？想罢叶肖的眉梢轻凝，心事重重，眼见少年未理，男子识趣的回头干着的事去，许久过舒雅琴从前边忙完，这才发现了身后边的叶肖:“肖仔放学啦！瞧妈忙的，都把你晾在一边了，来了都不知道，你咋跑这老远来呢？”叶肖微笑着唇角低声道:“就是想着过来帮帮您，怕您一个人忙不过来，会很累！”“妈不打紧，这不还有你苏叔帮忙么！妈不累！”听罢，叶肖停下手中揉搓的面团，站起身走到舒雅琴旁边侧身轻语:“妈，他是？”叶肖用眼神指了指身后的男人，男人见状赶忙道:“雅琴，我去对面边上抽支烟，你娘俩聊！”说罢便叼着烟离去。“好好，你自己看着点。”听着这些不见外的话语，叶肖越来越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简单便继续追问道:“妈！他到底是谁啊？我看你们俩好像很早就认识一样，而且我觉得他……”叶肖欲言又止，怕说多了会惹舒雅琴不太高兴。“你苏明阳叔啊，是妈妈先前在巷子口遇到的，人对我特别好，还老是照顾我的生意 ，这不一听到我要去龙湖那边摆摊，一大早就等着我，帮我推车过来，还挺招人稀罕的。妈想试着和他处处看，妈现在想征求征求你的意见？”舒雅琴说着说着脸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看着妈妈这样，叶肖隐约觉得那个男人不单单只是好心帮妈妈这么简单，总感觉会是另有所图，但碍于看到妈妈这么开心，叶肖也不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对面——男人掐了掐手中的烟，随即在地上吐了口白痰，用脚踩干后继续注视着娘俩的对话。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回家途中，舒雅琴坐在前面，脚踩着踏车，而叶肖跟在后面，慢慢地推着。娘俩就这样一推一踩地回到家中。夜半，叶肖辗转反侧，毫无睡意。他担心妈妈真的会与自己想象的那样与苏明阳好上，虽然爸爸已经走了十多年，自己理应不该干涉妈妈对幸福的选择，可……第一天的相遇对自己来说确实糟糕透了，想着想着叶肖缓缓地闭上了眼。

清晨，叶肖如往常一样不吃早餐的就奔向了学校，体育课上，做完基本的热身动作后，老师便让大家自行安排，本想与文天麒打球的江辰，却被叶肖一把拉到操场人少的阶梯上坐了下来，“咋了，啥事这么急？，球都不给我打了？！”江辰跃欲起身，被叶肖一把按下:“啧，你坐下，我有事想跟你说！”听罢江辰睁大眼睛，乖乖的听着。“就是我妈，跟一个陌生男人很熟，我怕他们俩好上，我虽然作为小辈不应该探讨长辈的这些事，可……可是我还是放心不下我妈，我总感觉那个男的不像是什么好人！”看着江辰依旧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自己，没有回应，叶肖愤愤地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江辰玩味的勾了勾笑，摸着额头，荡漾着痞气道:“害！你下杀手，额头都起了一个大包”接着又补充道:“汉彬叔都已经走了十多年了，雅琴阿姨也该为自己的以后好好考虑考虑了，你总不能让你妈孤独终老吧？再说了这也是雅琴阿姨自己选择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她的你就让他们先处着呗，也能弥补弥补你缺失的父爱你说是不？”见叶肖依旧垂头，挑眉问道:“你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那个男的是坏人？”“没有。”“那不就得了，放心吧！相信雅琴阿姨的眼光。”叶肖顿了顿微昂脑袋回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说罢又再次低下了头，眼神留有一丝呆滞，见罢江辰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语道:“好啦！别多想了，兴许你的感觉是错的呢？”叶肖略微放松，心里自喃自语道:“可能真的像江辰说的那样，自己感觉是错的吧！”无事后江辰便火急火燎地跑回篮球场，与天麒一同挥洒着自己的汗水……下午放学朱耀鑫安排着大扫除的人员:“额…那个江辰，文天麒，黄凯，周铨和韩辉耀，邓婷，王乐，……留下，哦还有钟星月，你也留下。”闻言钟星月的脸上写满了三个中国大字——“不情愿”，“哎不是！这么多人你偏偏挑老娘，你什么意思啊！真的无语死了，烦人！”话落朱耀鑫憨笑一声:“诶，你不情愿也没用，点到谁谁就得留。你要是有意见去找杨康侠去！”钟星月见说不过，只好叉腰独自闷气:“该死的猥琐男！害的老娘抽不了烟，真是可恶！”想罢便不耐烦的说道:“哎还愣着干嘛赶紧搞完赶紧回家！别浪费姐的时间。”听罢酷boy举起手指向太阳穴往前一挥:“得嘞！这就干！麻溜点麻溜点各位，早干早回家！”众人一听便纷纷都动起身来，由于叶肖和许嘉慧两人是正副班长自然也是得留下帮忙，叶肖拿起讲台桌上的抹布丢进搞卫生的红桶里便转身去厕了装水，而铁三角则负责各个灯台的擦拭，没办法这群人中也就只有江辰、文天麒、朱耀鑫、三人身高够高可以触碰得到头顶上的灯管，许嘉慧、钟星月、周铨和韩辉耀四人则帮忙扶稳三人所站着的桌椅，好巧不巧钟星月所扶着的正是酷果真冤家路窄，钟星月嘴角一歪，松开扶着的手，独自低头暗暗窃喜。失去平衡的朱耀鑫身体开始抖动，手中的抹布也变得摇摇欲坠，钟星月见状仰头望去，就见朱耀鑫的抹布往下一甩，布上的水渍正中钟星月的口中，猛的一瞬间钟星月脑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后一声巨响:“啊啊啊！呸呸呸！”此时整栋教学楼里都荡漾着衰girl的尖叫，叶肖返回教室站在门边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些许呆滞久立门外而不入，钟星月连忙抹了抹嘴唇上下，怒喝道:“你奶奶的！是不是有病！死朱耀鑫我要杀了你！你给我下来！”怂boy见状吐出二字“我不！”“你下不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跟你讲老娘待会就去洗胃，真他奶奶的恶心死了，你赶紧给我下来！”说罢钟星月摇晃着朱耀鑫站着的桌椅，见朱耀鑫迟迟不敢下来，钟星月揉了揉通红的双眼，跑了出去。众人也是被眼前的一幕所惊掉下巴，朱耀鑫纵身一跃，从高处跳了下来，一脸无辜:“真是无语，明明是她先弄的，自己倒伤心了起来？得了得了你们先搞吧！我去看看她。”所有人闻言都一致“哦~”了一声，随后又自顾自地动了起来，没过几秒，教室顿时一片笑语。周铨怕自己会憋出内伤，待主角两人走后毫无遮掩地大笑起来:“噗！这是要笑死谁？哈哈哈老朱也是，非要去招惹那只母老虎！”闻言江辰擦好灯管跳了下来，一脸冷然:“少在这说风凉话，你卫生搞完了？”周铨一听顿时不爽:“管你什么事儿，老子想笑就笑！又没笑你？”此时江辰的脸变得阴沉，那深遂的黑眸倏地戾气更重，双手紧握拳头就想迎上去，文天麒见状连忙牵住江辰怒视周铨:“周铨少他丫的嬉皮笑脸，那么想看戏滚去马戏团”接着安抚快要暴走的江辰:“老江，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人就那样！你大人有大量好伐？”叶肖一旁也赶忙劝说:“鼻涕虫别生气了嘛”江辰:“？”文天麒:“？”周铨:“？”叶肖急忙打住:“啧！哦不是我是想说江辰同学别生气了，咱们还有好多卫生没弄呢！要不抓紧吧？”叶肖囫囵吞枣似的将话圆回，然而心里早已艹了自己一万遍:“fank!无了个大语，笨蛋叶肖你怎么什么都说啊！fank!fank!fank!”江辰听从叶肖说的不再理会周铨，转身朝后排灯管走去，教室又回到了各自做事时的平静。等所有人快要打扫完时，朱耀鑫与钟星月两人从外边走了回来，只是钟星月脸上的愤怒早已消失殆尽，甚至存有几丝风平浪静，也不知朱耀鑫是用了什么方法让这只母老虎消停了下来，每个人一脸苦相望着两人，叶肖轻皱眉头:“你们俩咋才来？我们快搞完了，结尾工作就留给你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朱耀鑫OK？”听罢朱耀鑫比划了个OK姿势，并一脸感恩戴德:“多谢多谢！朱某先谢谢各位了哈！”其他人听罢随手一挥表示谅解，随后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叶肖也背着书包小心翼翼地跟在江辰身后，江辰虽说已没生周铨之气，可脸上的样子已经冰冷刺骨，原本只要稍稍戏弄就会绽放微笑的江少，此刻竟不起了作用。叶肖小跑至江辰身旁与他并肩，无辜道:“嘿！嘿！莫生气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生出病来无人替…啧！”叶肖见不起作用紧皱眉心:“哎呦！你干啥！我就说快了，我不是圆回来了么？我嘴笨行吧！别生气了呗，我保证再也不在别人面前提起你小时候的外号！”曜石般的黑眸时不时地在冷boy脸前眨巴眨巴，见认错态度诚恳江辰的眼睛随着脸庞的轮廓微微一侧，轻蹙的眉毛渐渐舒展缓声道:“下不为例”见认错奏效，叶肖立马嫣然一笑:“收到收到！嘿嘿！”许久后江辰的薄唇缓缓升起，如东升的太阳，让人耀眼。

周末叶肖除了帮舒雅琴打理着车摊，还顺带写着杨康侠留给自己的文章，叶肖看着空白的纸业无从下手:“妈，感恩教育还要回报社会这个作文咋写呀？”舒雅琴闻言来到叶肖身旁，拿起叶肖手中的作文纸眼神温和:“嗯…或许试试身边的人或事？妈没读过多少书，也不太明白你们要写的这个”说罢舒雅琴羞愧的眼眸徐徐垂落，看着母亲那躲闪的眼神，叶肖恍然大悟感恩不就是眼前之人么？喜上眉梢回道:“妈，我晓得怎么写了！谢谢您”听罢舒雅琴一脸茫然，稍纵过后便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明白自己虽帮不上儿子什么忙，但能够提点思路对自己来说也是好的。

休息的时光总是飞快流逝，还未享受闲暇的周末就要直击晨河的现实，升旗仪式过后，校长在台上疯狂输出，而学生在台下低头躲避，听到批评别的班级或是别的学生时，七三班的每一位同学都抱着不管是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叶肖站在队伍的最前排，手举班牌一脸生无可恋，而搭档江辰则站在队伍的最后边，两手插兜目视前方，也是一脸面无表情。活该两人同桌一前一后像个纯纯冤种。陈建议长篇大论完毕后，脸上的怒气依旧还未消散，只不过连续输出好几张白纸让他瞬间口干舌燥，他瞅了一眼接下来要讲的内容，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他随即长舒一口气，轻咳道:“额哼！接下来我宣布我校2013年第一月考表彰大会现在开始，由于时间有限这里只颁发市级前十，市级前百，年级前十，年级前百，以及优秀教师与班级，至于其他奖项下午班会课各班主任到时会给予颁发！”可能是太过口渴，陈建议拿起顺带的水壶快速抿了一口，接着说道:“好，现在颁发第一个奖项——丽林市级前十，咱们学校占了六个名额，念到的学生抓紧上台领奖留影。分别是第一名七(3)班叶肖，第三名七(3)班的许嘉慧，第六名七(1)班的沉易，第七名七(3)班的文天麒，第八名……”听罢叶肖将手中的班级牌搁置在草坪上，一路小跑至台上，随后许嘉慧与文天麒两人也小追上去，领奖六人站置一排，依次领奖。合照留影时校长陈建议与年级主任蒲瑜站置学生左右两侧，礼仪式的微笑映入相机，六人刚放下手中奖状准备下台，就被蒲瑜急忙喊住:“你们先不要下去，待会还要颁发年级前十，省得你们再跑一趟！”听罢六人分站两侧，静等颁发。叶肖将奖状一卷，别在身后。他朝台下望去，看着秋日和煦的光照在江辰的脸庞，十分养眼。江辰微勾唇角，眼瞳里闪着斑点星光像是在祝贺他那呆里呆气的同桌，见状叶肖轻撇薄唇心里嘀咕一声“傻样”后暗暗窃喜。无奈等陈建议废话连篇过后一旁的文天麒打起了哈欠侧头低声与叶肖发起了牢骚:“真他丫的无语，说个话说的那么慢，一次性发完不就得了，净整那些有的没的，我都想睡觉了”听罢低笑一下随即安慰道:“再忍忍吧，应该快了。”过罢陈建议让教师颁发其他奖项，等所有奖项都颁发完后第一节上课铃声已敲响了第二遍，潦草几句结尾词过后陈建议便让各班抓紧回归教室上课，叶肖和江辰跟着人流往教学楼移动，叶肖走在前面，握着那层层奖状，随着人流走走停停，江辰紧跟他的后面，双手插着兜，保持一步的距离，无意之间替他隔开了那些拥挤人流。楼梯上人流渐渐散去，叶肖放慢脚步与他并肩，笑意粲然。见有人傻笑，江辰轻拍他的脑袋，似笑非笑:“笑屁，还不走。”叶肖捂住被拍的脑壳笑着将“哦”字拉长，两人前脚刚进教室，莫湘娜后脚便跟了进来，行云流水操作一番后便开口道:“好了，都翻开课本第五单元，咱们得加快些进度了，你们班都比别的班级落下好多课时了”说罢便娓娓而谈地讲起课来。老样子某人依旧趴着，某人依旧发呆着，而叶肖是后者。叶肖在想着这会时间母亲应该在奋力地叫卖着糕点吧，他望着窗外梧桐树上枯叶纷飞，犹如黄蝶般起舞惹人入迷越陷越深。以至于讲台上的莫湘娜喊了好几遍他的名字也无动于衷，还是背后的同学暗暗戳了一下他的后背这才醒悟，老莫横眉怒目接着抛出一句very cold 的话语:“叶肖同学你在干嘛？上课不认真听讲，你是全会了吗？”闻言叶肖垂下双眸缓缓摇头，老莫眼睛瞥向别处继续说道:“有些人啊，不要以为这次月考考得很好就可以放松警惕，为所欲为。课堂上的学分也是影响你们升高考试的重要因素，所以在这我奉劝各位同学上课认真听讲，不要三心二意！”听着莫湘娜拐着弯的说着自己，叶肖更是将脑袋沉得更低，别说是认真听课了，就是心无旁骛都还做不到。江辰被四周吵闹声吵醒，修长的手指捂住轮廓分明的俊脸，眼眸微闭试图在做最后的挣扎，见还是无法入睡便缓缓起身。惺忪的眼睛时不时地眨向叶肖，见叶肖垂头木有认真上课，又是一记轻拍，薄唇抖动道:“想什么呢，认真上课。”被江辰突然如父亲那般关怀，叶肖淡定地回了个“哦”字只是与先不同的是这个“哦”字应的毫无感情。

接下来的课里，叶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想估计真的是老莫所说的那样“飘了”叶肖闭住眼睛“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一阵后，侧头与江辰低声道:“鼻涕虫，你掐我一下呗！”江辰:“……”眨巴一下深沉道:“傻糊涂了？”“哎呀，你就掐我一下嘛！拜托！”话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叶肖的臂旁用力一扭，霎时“咚”的一声，响彻教室，地理老师以及四十三双眼睛向两人瞄来，叶肖捂住通红的手臂，眉心紧蹙。而江少则是一脸茫然很是无奈。“你们两个干嘛呢！好好上课不要开小差。”听罢叶肖无辜地水眸望向讲台，见是学校最为优秀的学生，地理老师也不再深究，回头继续讲着课件。叶肖看向恶人低声的抱怨了一句:“我怕是要给你掐死”听后恶人顶上:“明明是你自己求着我掐的，小爷我力气本来就这么大没办法！”说罢邪魅一笑很是得意。见无法与非正常人沟通，叶肖侧回脑袋认真听讲，虽说手臂仍然隐隐作痛，但并非毫无作用，叶肖只觉得任督二脉像是被人打通，从脚到上各式酸爽，脑袋也是愈发清醒。就这样在江辰糊里糊涂的帮助下叶肖暂时忘却那固有的烦恼，上着一节又是一节。时光荏苒，岁月蹉跎。不知不觉地数着一天又一天。

两个月后的傍晚——放学之后的叶肖在阿铁家逗了会大橘后便起身朝巷尾走去，夕阳的余晖追赶着叶肖影子里的步伐，落日的晚风吹干整条小巷，临近家门，猛然间看见舒雅琴与苏明阳正往自己这边迈来，叶肖一个躲闪，窜进了巷道里的拐角处，叶肖看着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又回想起这么多天苏明阳对妈妈那锲而不舍的陪伴，叶肖一念之间竟对“这件事”释然了。他在拐角处徘徊等待着苏明阳的离开，无聊间隙中来回踢着青石板上的石子，良久后，瞥见苏明阳离开的背影，叶肖这才慢慢走进屋内。稍些思虑后吞吐半句:“妈…要…要不您…和他试试看吧，既然是您的选择了，作为儿子我不应该反对。”听到叶肖的同意，舒雅琴有些惊讶:“你真是这么想？你不认为妈这样是丢在弃你爸？”叶肖懂事地摇了头说:“妈，这么多年儿子心里明白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如今看到您能遇到继爸爸之后另一个对您好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您，这也您所选择的呀！”听罢舒雅琴欣慰地笑了，她明白儿子的懂事，明白叶肖是真的希望她能够追寻自己的辛福人生……

看到舒雅琴此刻那幸福的笑靥，叶肖也逐渐明白自己的“幸福”何尝不是慢慢在被陌生人所剥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