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试探5（1 / 2）

晨光微微亮起，天气阴沉沉的没有太阳，洛诵摁掉响个不停的闹钟，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上校服从房间出来时，隔壁房门正好打开，聂远之穿着白色衬衣，俨然是要去公司的模样。

“早啊，弟弟。”见洛诵睡眼惺忪的样子，聂远之看了眼手表，七点都不到，“怎么起这么早？”

“早。”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时候见到聂远之，洛诵瞌睡醒了大半，“要吃早饭，去学校路上还要花时间。”从这里走到能打到车的地方还要花上十几分钟。

聂远之了然，小区位置比较偏，附近交通也并不方便，“收拾收拾，我送你去学校。”

“啊？”洛诵跟着他下楼，他知道聂远之公司和他学校并不顺路，如果送他去的话要绕远路，至少要多花二十分钟。

没有理会他的惊讶，聂远之拿上车钥匙就往外走，“我去开车，快点。”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前天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直接回的家，所以他什么都没带。

聂远之把车开过来的时候，洛诵正锁好大门，他穿着最普通的白校服，深蓝色的裤腿随便挽了一圈，脚上是一双基础款的白球鞋。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高中生打扮，却硬生生因为那张脸而变得与众不同起来。果然不准早恋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聂远之想。

洛诵习惯性地去拉后座的车门，副驾驶的门却从里面打开，“坐前面。”很平静的口吻，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味道，他静默了片刻，还是乖乖坐到了前面。

“以后坐前面，知道吗？”聂远之单手打着方向盘，车子滑过一道流畅的曲线后调转方向往外驶去。

“嗯。”洛诵轻哼了声，怕他没听见又强调了一句，“知道了。”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光线昏暗的阴天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洛诵撑着头靠在车窗上，也真的快要睡过去。等他迷迷糊糊清醒过来时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但还没有到学校，而是停在了路边。市区工作日的早晨稍显忙碌，上班族和学生汇聚成拥挤的人潮，他降下车窗，目光随着人流张望，忽而听见车门打开的声响，聂远之将一袋早餐和一杯豆浆放在他手里，“看什么呢？”

“看你去哪了。”手上是温热的触感，透过透明的袋子可以看到好几种早餐，有他喜欢吃的小笼包和烧卖，“怎么买这么多？”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聂远之目视前方，车子往南立高中开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洛诵喝了一口手里的豆浆，有点甜，就着早餐一起吃的话并不会腻。十分钟后，他远远地看见学校大门，“早上车子不让进，把我放校门口就行。”

听了他的话，聂远之将车停在了学校门口，洛诵看着腿上还有大半的早餐，“远哥，我吃不了这么多。”他嘴里含着一口小笼包含糊不清地说。

“我知道。”聂远之一只手搭在窗沿上，“把你爱吃的拿走，剩下的给我。”洛诵这才想起这么早出门他似乎也没吃早饭，当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自己被关心了，却没有想着对方。

见洛诵有些呆愣的模样，聂远之立马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快进去吧，我要去上班了。”他抬手摸了把少年柔软的头发，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洛诵提着没吃完的小笼包和烧卖，一步两回头地走进学校，聂远之的车很快消失在视野里，直到彻底看不见外面的车流，他才顺着沿路的垃圾桶把喝完了的豆浆扔掉。

高二二班在走廊中间，临近上课时间班上的同学都到了大半，洛诵进门的时候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大抵是在疑惑他昨天没来上课的事。他刚坐上座位不到两秒，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便凑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林逸舟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早餐，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一边儿去。”洛诵看着桌上多出来的几张卷子，眉头跳了跳，“昨天做的？”只不过一天没来学校就多了这么多任务，这种事也只有教他们数学的付主任做得出来。

“对啊。”林逸舟很识相地从自己桌肚里掏出几张答案拍在洛诵面前，“你昨天干嘛去了？一天不见影儿。”

“没事，回了趟家拿点东西。”前天碰到张聪他们的时候周边没有其他人，打架的事也没人看见，只是运气背被保安抓个正着。洛诵不打算多提这件事，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蒙别人不行，蒙林逸舟还是绰绰有余。“没事就行。我跟你说，咱班张聪好像被开除了，就昨天的事儿。”

“开除？犯什么事了？”洛诵明知故问道。

“不知道，没说，不过我猜……”之后的话被上课铃声掩盖过去，洛诵也不想听林逸舟无脑的猜测，拿本书将人拍了回去。

学校生活按部就班，没有电子设备，环境半封闭，娱乐方式就那么几种。青春期的少年精力过于旺盛，各种球类运动玩得风生水起，尤其是篮球场上总不乏打篮球的身影，洛诵和几个室友就混在其中。他球技不错，优越的相貌在人群中更显突出，围观的女生占了半个球场。

“哎，洛诵，有人找你。”睡他下床的林超突然带球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语里带着些揶揄。洛诵皱了皱眉，环视了一圈场外，隐约看见一张不算熟悉的面孔，“林逸舟，替我一下。”

许一宁站在人群之外，发育期的女孩子虽然身形单薄，但已经初具雏形，只是被宽松的校服掩盖住了曼妙的曲线。见洛诵迎面走来，她低低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红润的面颊上带着点儿欣喜和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