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梦1（2 / 2）

林寒渊想到今天上午师尊还有课，点了点头：“今日晨练先到此，去吃饭吧。”

众人瞬间作鸟兽散，一呜呼地御剑飞走了。有调皮的，还默默转身对甄浩抱拳。

甄浩忍住没笑，转头对林寒渊道：“今天怎么又是你替南明长老来？他又宿醉了？”

“没，我昨晚吵到他了，他还在休息。”

“又是噩梦？”甄浩有些担心，“要不要……”

“不用。我没事。”林寒渊摇了摇头，他知道甄浩是关心他，但这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弱小，令人不耻，便转移话题道，“公厨今日吃什么？还有皮蛋瘦肉粥吗？”

“我去的时候不剩什么了。但还有肉夹馍。”

“那快点过去。不然他又要唠叨了。”林寒渊踩上剑瞬间飞了出去，没看见身后的甄浩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寒渊到公厨的时候，锅里已经没有粥了，连馒头都只剩一个，正头疼又要被钟明凤唠叨的时候，衣袖被拽了拽：“是给南明长老拿的吧？”

他转头望去，是公厨的月蝶姐。

“我给他留了点他喜欢的。还热乎呢，你给他端回去吧。”她小声说道，给饭菜装进木托盘，盖上笼布，推到林寒渊面前。

“谢谢月蝶姐，让你费心了。”林寒渊浅浅地笑了一下，宽下心来，接过木盘准备回南禺山。他第一次有些庆幸钟明凤平日对女孩子的花言巧语，这倒是让自己今天省去了被叨叨的麻烦。

用过早膳，钟明凤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模样，林寒渊默默叹了口气，还是载上他飞往芳生山上课。

快到的时候，他嘱咐道：“师尊，别睡了。今天的是上周掌门刚领进门的新弟子。虽然不是正式招收的，但基础理论已经补上了，今天要教他们感受自己体内的灵力。”

“这种东西哪是三两句就教得会的。你带他们吧，我去树上补个觉。”说罢，剑上一轻，一团红影消失在半山腰的树丛中。

林寒渊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喊他。这种事钟明凤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又不是没带过新入门的小弟子们，还是震得住的。就是怎么让他们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是个问题。

他一边回想自己当初是怎么感受到的，一边飞向芳生山的半山腰。

这次新入门的弟子们都很乖。

林寒渊看见那几个人的时候，领头的高个子男孩正让其他人乖乖站好。敛剑落地时，每一名弟子都站得笔直。

“南明长老好！”

不到十人的小孩们喊得震天响，林寒渊有些哭笑不得，简单解释道：“我是南明长老的门下子弟，林寒渊。钟……南明长老要处理一点事情，可能会晚一点来，暂时先由我来带代课。”

询问了一些基础理论后，林寒渊就准备让大家感受灵力。他回忆着小时候父亲教自己的情景，带着小弟子们沉下心，感受自己体内存在的灵力。

有天赋的，打坐一刻钟后就能变幻出与自己属性相符的灵力。也有调息半个时辰还什么都感受不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小弟子比较乖的缘故，林寒渊今日格外得有耐心。他让那个能最先使用灵术的，站到人前分享自己的经验。之后又让小弟子们自己尝试。

但一个时辰后，还是有一个小孩感受不到。其他人都能变幻出一点灵光，唯有她不行。林寒渊还没着急，她竟然先急哭了。

“别哭啊，”他安慰道，用御水术收集了小女孩儿的眼泪，变幻出来一只雪兔子，“灵气是要慢慢感受的。”

小女孩儿看见自己眼泪漂浮在空中的时候，眼睛都呆住了。只见那透明的水滴在林师兄的手中聚集，变成了小兔子的形状，又一瞬间凝结成雪，被放到了自己的手上。

“师哥，它不会化诶！”小女孩儿看着手里冰冰凉凉的雪兔子咧嘴笑道。

“因为我在使用灵力。”林寒渊耐心地解答，“你能感受到吗？用刚才的方法，试一试能不能感受到手上的灵力？”

小女孩儿闭上眼，沉下心，试图从手上的冰凉中感觉到一些其他的东西。

“她灵脉堵塞了，是感受不到的。”

围观的众人抬起头，见一红衣男子腰间别着木箫朝他们走来。

“师尊。”林寒渊出声喊道，准备行礼，却被钟明凤打断。

几枚银针直直地朝小女孩儿飞去，三息过后又回到了钟明凤的手上。他解了那女孩儿的定身咒，拿起手中的雪兔子，夸道：“这小白兔做得还挺可爱的。”

“我感受到了！身体里有股暖融融的！谢谢长老！”那小女孩儿说着，从指尖变幻出了银色的光点。

“嚯，居然是金属性。真是难得。”钟明凤看了一眼感叹道。

身旁的林寒渊怔愣了一瞬：要是楚楚也顺利长大，是不是也能成为修仙中少有的金系女修？毕竟自己承了父亲的水系，而母亲是金系修仙者。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每天记得练习刚才你们师哥教的打坐调息哦。”钟明凤跟上山回宿舍的弟子们挥了挥手，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徒弟说：“想什么呢？走了，去吃午饭。”

说罢，不等徒弟从过去的回忆中抽离，便拎起他御风去了苍青山的公厨。

吃过午饭，钟明凤就不见了踪影。

下午没有他当值的课，林寒渊也就没有管，自己拎着亦河去竹林练剑。如果说五年前刚拜师的他对师尊还有一池水的期待，那么现在他的小池已经干涸了，连一滴水都冒不出来了。

时间匆匆，林寒渊发现天光渐暗，才意识到就要天黑了。已过了公厨的用餐时间，他在梧桐苑的小厨房里随意做了点就胡乱吃了。

用清洁术收拾好了厨房后，他便回屋点蜡，继续翻看昨晚未看完的《寒水经》。一年后就是试炼大赛了，他若还是只能使出些冰碴子，恐怕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

照着批注一边钻研，一边练习。直到主山钟声敲响了十二下，他才察觉已经到了入睡的时刻。

林寒渊瞧了一眼钟明凤的房间，黑漆漆的，走进了才发现屋里根本没人。轻啧一声，御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