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3(2 / 2)
邻卓的几个女高中生悄悄打量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谢庆背的稳走得快,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我听见那个男生喊他哥哥。”
一个咬着烤肉筋的女生边嚼边回了句:“你们不觉得背上那个男生很像一个明星吗?”
她旁边那个看着文绉绉的女生咽下水,很八卦的问了句谁。
“温雯。”
“演过什么戏?”
王者游戏胜利的声音的随之响起,手机被扣在桌子上,打游戏的女生架着二郎腿拿起根牙签嗦田螺。
“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只知道之前挺火的,结婚之后就退圈了。”
另一边的两人走在小道上,灯下的树影散下斑驳光点。
夏槐枕在谢庆右肩上,后脑勺贴着他的脖颈,手没力气的挂在他手弯处,温热。
耳边传来声轻唤。
“哥哥。”
谢庆偏头看向夏槐,动作间软发擦过嘴唇。
一个刚买完菜的阿姨接着电话从他们身边路过,电话那边自己儿子正在学煮面,她远程操作。
忽的余光处一片阴影。
她回头。
夏槐的嘴唇没预兆的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啵的一声极为明显,末了蹭了蹭那湿热处,嘿嘿一声又以原来的姿势睡了过去。
远边的路灯光芒又照在了阿姨脸上。
谢庆半边脸麻木,他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个旁观者,树影下微红俊脸轻咳一声,落荒而逃。
阿姨手中的电话里传来儿子的声音,一个劲的喊妈妈,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妈妈,你怎么不讲话?妈妈?妈妈?”
阿姨尴尬的走向阴影处,嘴角挂起的姨母笑还没从月亮处追回来。
她回话,回家途中还往后偷瞄了眼,只不过早已没了谢庆二人的身影。
自从上次喝断片,夏槐就没和谢庆亲近过,对此他非常苦恼,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干过什么。
写着数学题的笔无意间画起了黑圈圈,他埋头盯着领口,眼神游离。
草稿纸上哗哗响着,没人揉平的头发还炸着,阳光照下的影子映在了墙上。
哥哥这几天都有意无意的避着我,我写的数学题他也就看一眼,夸我就对着本子夸,都不看看我。
还有,我昨天吃饭胡萝卜丝都没碰,他也不生气。
.......烦死了!
哗啦一声,笔尖从草稿纸滑上大腿,笔墨留下一条黑线。他回神随意的揉了揉,将身上杂七杂八的一窝全丢沙发上,抬眼看向二楼谢庆的房间。
他说最近要考试,忙着复习。
挺直的腰塌了下去,夏槐抱着膝盖苦闷的用额头砸了几下膝盖,忽的想到什么,没控制力气砸的有些猛。
“嘶。”
揉了揉额头,起身到冰箱拿出几个水果,拿水果刀切开放入盘中。
苹果,西瓜,哈密瓜....
谢庆微信名忽的闯进脑海,夏槐看着被他摆成好看形状的水果盘,已经塞不下橘子了。
与水果面面相觑了好一会,他一样吃了两块,又从冰箱中找出橘子剥开塞进水果盘内。
口中残留的水果味被一口冰水冲散,夏槐端着盘子抿唇走上楼梯,这次没有像平时一样没骨头似的贴着扶手走,速度快,不拖拉。
到谢庆门前时他深吸一口气,刚抬起手还没敲上门,门就毫无预兆的开了。
谢庆看着夏槐一愣。
夏槐则被吓的有些迟钝,嘴里笨拙的喊了声哥哥,盘子下的小拇指微颤。
空气沉默片刻,夏槐记起自己此行目的,举着盘子递到谢庆脸前,支支吾吾说着是自己切的,眼睛瞥向一边,长睫毛掩藏着尴尬。
“嗯。”
这一声夏槐差点没端稳,兴奋的想跳起来。盘子被谢庆接过,手指无意间碰到一起。
谢庆的凉,夏槐的温热。
也因为这一碰,耳朵又粉了。
“哥哥房间凉快,进来写题目吧。”
“好。”
闷热的走廊温度渐渐降下来,夏槐踩着小碎步下一楼抱起沙发上的本子,兴奋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进房间就像个害羞的小朋友,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头都不敢抬,一脸傻样。
谢庆坐在他左手边,水果盘摆在两人中间,切开一半的苹果肉里有个笑脸的形状,种子幻成的眼睛仿佛色眯眯的,一粒看着谢庆,一粒看着夏槐。
碎发下偷看谢庆的小狗槐无意瞟到,凶狠的悄悄磨牙,表示待会第一个吃掉它。
谢庆看着他的小动作没说话,看了眼空调温度觉得还行,便继续写还没写完的英语作文。
关于保护环境。
夏槐收回视线,手肘慢慢往这边挪。桌面有些挤,他和谢庆手肘间就隔了小点距离,说不准就会碰到。
碰到的话谢庆就会往那一点儿宽的地方靠,肯定不会让夏槐挪。
反正碰到就是谢庆吃亏,小狗槐才不愿意。
距离差不多后,他满意的拿起笔写三角函数题目,偶尔碰到书上有谢庆的笔迹,就会拿笔尖勾画一样。
毕竟自己的字丑,看到个好看的字装装样子临摹一下,满足一样虚荣心也是好的。
时间一晃就过了几小时,夏槐仰靠在椅背上垫起桌椅,直打哈欠。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在蓬松的软发上,还有那张布满困意的侧脸。
眼尾被激出几滴生理泪水,夏槐伸手去揉,好看弧度的睫毛被揉的张牙舞爪,还有一小根在光线下慢慢落在了大腿上。
“哥哥,睡午觉吗?”
谢庆刚好将他本子上的错题修改完,想着给他讲解来着,听到这句话就将本子放下,嗯了一声。
谢庆摘下眼镜放在一边,长时间的戴眼镜使他眼睛有些酸,边眨眼睛边起身将书整理好放书架上。
身形修长的他被阳光找出一身清冷,夏槐仰头静静看着,不过马上砰的一声,后脑勺与地面亲密接触。
我-不-就-打-了-个-哈-欠-吗?
摔的有些懵,夏槐整个人保持着这个傻逼姿势没动,特别是左边的脚丫子还勾住了谢庆的衣服。
.............
“头没事吧?”
谢庆轻轻揉着夏槐的后脑勺,刚刚那一声混杂着椅子砸地的声音,巨响。
夏槐垂头看着脚丫子摇摇头,嘴巴有些郁闷的撅起点弧度,心里吐槽着自己刚刚尴尬又搞笑的动作。
丢人。
他背微微供着,脊柱突兀,衣服上一条长痕。
谢庆给他揉着后脑勺,修长的手指穿插在软发中,皮层的头发还带着温度,没被空调吹凉。
谢庆看着夏槐忽然恍惚了下。
幼时他总想要个弟弟,跟谢妈闹腾了许久也没闹到,还被爸爸凶了一顿。
之后越发不可收拾,成了小霸王,小学一班几个男孩子都被他罩着。
小孩生气就喜欢搞独立,搞小群体,那个被孤立的小弟就哭唧唧的躲在他身后,捏着他的衣服,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回家时衣服皱巴巴的,谢庆却开心的不得了,扯着衣服角非常扬气的给谢爸看,眉头得意的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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