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人祭33（2 / 2）

巨鸟那红宝石镶嵌的凤眼垂下晶莹的泪珠泪珠，让那灰烬重新化形，一部分灰烬化为幼苗，还有一小部分灰烬化为小人，围着树苗以及在树苗上空盘下的巨鸟快乐地舞蹈着。

再之后就是小人们照顾着和巨鸟很像的小鸟的日常生活，以及，与中心祭坛相关的重头戏

——

苏鸣乐：“我说，你可别离题了，你们家族这传说和僵尸有啥关系啊？”

“是我们家族，”白凉纠正他的话，望向苏鸣乐的那双无机质的黑色眼瞳中闪过一丝他看不懂的意味，“要炼制涅槃丹，协助他人长生是要付出代价的。”

“能够成功获得涅槃丹的献祭需要达成三个条件：一，献祭者为青梧族人且需自愿；二，在圣地祭坛献上涅槃之舞；三，一边舞动的同时，一边割破自己身上各处经脉，让血流经祭坛法阵的每一处，直至血液流尽。”

随着白凉的讲述，当初浑身冰冷地只能感受血液流出的无力画面在苏鸣乐脑海中一一涌现，让他的心中泛上丝丝寒意。

“涅槃丹作为献祭人的精血和念力的聚合体，让服用者享有了献祭者本应拥有的剩余寿命和活力，而作为扰乱他人生命和命运的代价，献祭者则会承受永生的诅咒，作为僵尸，存在于世，不再拥有轮回转世的权利。”

“那我？”苏鸣乐有些慌了，他突然想起之前护士小姐说他送进抢救室时已经停止了呼吸，但又莫名恢复呼吸的事情，连输的血都比预计的要少很多，急忙问道：“你当时给我吃的不会是……”

“你放心，你的仪式是失败的。”白凉拍了拍他的肩，“不过虽然失败了，我还是有努力把你的血努力搓成丸子给你吃哦~”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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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人身着艳丽的红色民族传统服饰起舞着，血液从他的手、他露出的脚踝滚落，不同于之前的几幅壁画，这幅画中的人表情清晰可见，献上祭祀之舞之人紧闭双眼、面带微笑，但微皱的眉头却泄露了他的情绪，边上围观的族人也是面带忧伤。

脚下那本来铁青的树被他的血液点亮了、燃烧着，一如他的生命，在极致的绚烂中走向凋零，一只虚幻的金红色巨鸟虚影将其拥抱，化作猩红色的丹药，被族人们高高地供奉在案首。

壁画的故事到此走向了尾声。

“涅槃丹，青梧族至宝，可活死人肉白骨，无病之人服下，可增寿数百年而貌若青年。”说话人站在祭坛中央，身穿黑色风衣，声音中带着彻骨的冰寒，让原本还沉浸在壁画中的许萌和张普元瞬间清醒了过来。

“只可惜这个炼制的过程实在是太残忍了。”许萌愤怒中带着忧伤，“要不是这一次的凶手遭遇了意外，说不定这次的受害人也会就这样死去。”

“讽刺的是，我们就是来调查这两个凶手是怎么遭遇意外的。”张普元年纪虽小，但可能是从小就开了阴阳眼，见惯了那些脏东西，再加上修行的缘故，不太容易产生愤怒、害怕之类的负面情绪，所以，对于这些血祭啊、杀人事件什么的也没什么感觉。他走到画有尸体痕迹的地方，四处打量，探查是否还有残存的异样气息。

“不过这次的受害者，好像之前被秦顾问救下的人吧？”他望向之前开口的冷面男人，却只见到他往深处走的背影。

“秦顾问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理人啊。”张普元虽然入队不久，但也已经习惯了秦霄寒的冷脸，真是人如其名啊。

“哈哈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也就队长能让他稍微多说点话。你不知道，现在这样霸道冷漠实力强大的人设有多吃香，简直男女通杀，他每次来局里，都有好多同事假装路过围观呢~”

“所以到底是谁向苏鸣乐泄露我们的行踪的呢？”张普元摸下巴。

“八成又是那个大嘴巴吧，这次医院让他跑。”

两人对视一笑。

在主室西侧的耳室中，陈列着数具石棺，呈环状排列，前几具均被打开，从棺内蒙上的厚厚一层灰尘来看，已经打开很久了。

秦霄寒移步到最后一具灰尘最薄的石棺前，石棺仅移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缝隙内是一片幽深的黑暗。

他毫不犹豫地单手把棺盖推开。

棺内铺陈的锦缎因为接触到空气迅速褪色、崩坏。

他目光一凝，在棺内的某个角落里拿起一物，紧紧攥在手中。

“所以你真的不吸血？”苏鸣乐再次确认。

“我吸血干什么，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对呀，不是说四大僵尸始祖中的将臣就是吸血僵尸的祖先吗？”

“什么是四大僵尸始祖？”

两人面面相觑。

苏鸣乐用手机打开千度，给他打开搜索页面，为了照顾这个古人，他还特意调成了繁体字。

白凉学着他的样子，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划，点开了一个链接，看完噗嗤一笑。“我就说呢，我们好歹也算和僵尸有些渊源，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个人呢？”

他把手机拿给苏鸣乐看。“你瞧瞧，这四大僵尸始祖，有三个都是杜撰的，就连始祖的始祖——犼，也是自清朝《续子不语》起才变为了僵尸中的最强形态。我说呢，我怎么不知道，我都没活到这时候……”

此时的苏鸣乐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他身上，他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中【将臣为《我和僵尸帅哥的那些年》杜撰人物】短短的几行字，整个人突然颓丧下来，连头上原本支棱着的他一直嫌弃不听话的卷毛都无力地垂了下来。

“完了完了……”他小声叨念着。

“你怎么了？”

“啊怎么办啊？”苏鸣乐双手插入自己蓬松的卷发中，“老子前几天才发布的僵尸科普视频啊，怎么这么快就打脸了呜呜呜，本来人气就很低了，这下完蛋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