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东陵分楼4(2 / 2)

“小道长不必客气。”拿着皮尺的朱裁缝上前,一边量一边问桑锦:“小道长您要全部做成道袍还是说还要几件普通款式的?”桑锦想了想,他从小到大都穿的道袍,还没穿过其他款式的衣服呢,于是点头同意:“那除了道袍外再做几件普通衣服吧,您算一下一共要多少银子?”“这个不急,要做好了才知道要多少银子。”收好皮尺的朱裁缝眼含笑意看了一眼旁边抓耳挠腮的金元宝,这傻小子。

“这样啊,那好吧,谢谢啦朱裁缝”桑锦答道。

他们到东陵城的时候都申时了,现在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和朱裁缝一起离开桑锦房间的金元宝果然又来了:“小道长,少爷叫我请您去吃饭。”“走吧走吧,正好我也饿了。”走出房门的桑锦摸了摸肚子。

东陵分楼的膳厅与会客厅隔着一个拐角,膳厅比会客厅小一点,里面放着一张圆木桌在正中央,周围还有五张圆木桌,比中间那张稍小;四周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都是关于美食的诗词。桑锦在元宝的带领下走进门去,发现已经有很多人了,热闹无比。金流年坐在中间的那张桌子上,旁边依次坐着的是何然和两位副楼主,还有几位没见过的陌生人。

发现桑锦已经过来的金流年喊道:“桑锦,快来快来,坐我这里。”然后指了指他右手边的位置。桑锦闻言便走了过去,发现金流年的左手边正坐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阿锦,这位是影阁少阁主唐无郢,与我是总角之交;阿郢,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桑锦小道长了。”金流年介绍道。

影阁少阁主?倒是长得俊逸非凡,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身形看似很高大,皮肤比普通的江湖人白,小臂上戴着护腕显得手指修长有力。

但和金流年的温暖和煦不同,这人冷冰冰的看着一点都不好相处。桑锦站起来稽手:“唐少阁主,小道有礼了。”“桑小道长不必客气,还要感谢你对流年的搭救之恩。”唐无郢也站起来拱手,声音低沉悦耳。“坐吧坐吧,不要那么客气,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快开饭吧我都饿了。”中间的金流年拉着两人坐下。

果然很高大,比他高了一个脑袋,桑锦暗暗想,讲话也冷冰冰的,反正点头之交,冷不冷对他毫无影响。

过了一会儿,看人都到齐了的何然站起身,此时菜已经上齐,他端着一碗酒四下示意:“各位,今日少楼主到了咱们的百知楼东陵分楼,是咱们分楼的大喜事,还有贵客唐少阁主,三位副阁主,桑锦小道长临门,让我们敬他们一杯。”

所有人都站起来:“敬酒少楼主、唐少阁主、三位副阁主、桑锦小道长!”说完都喝了碗里的酒。

“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客气,以后东陵分楼还要拜托诸位兄弟了,我金流年感谢各位!”金流年大声说完也喝干了酒。

桑锦小小抿了一口,真是难喝死了,辣嘴、辣嗓子,喝到肚子里还烧烧的,还好只有一点点。

知道桑锦不会喝酒的金流年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牛眼杯,里面只装了一点点酒液,和周围的瓷碗格格不入,不过大家也都不在意,都是江湖人。

看到桑锦皱着小脸悄悄吐了一下舌头的唐无郢手抖了抖,几滴酒撒在桌上,只是此时无人在意

金流年说完话就开饭了,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热烈,因为都在拼酒。只有主桌不同,大家在讨论现在江湖上发生的事情。桑锦和他的牛眼杯一样格格不入,他一直在夹菜,干饭。众人也不觉得他这样失礼,小孩子嘛,而且都是江湖人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作甚,该吃吃,该喝喝,几个年纪大点的长辈比如吴副楼主都是一脸和善地看着桑锦。

毫无察觉的桑锦依旧在干着饭,直到他干饭结束众人都还在喝酒。看他百无聊赖的样子金流年拍拍他的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先回去吧,元宝已经吃完了,叫他带你下去。”桑锦摇摇头:“我知道路了,我自己回去。”说完站起身朝大家行礼道:“各位前辈,小道感觉有些困顿,想先下去休息,还请诸位原谅小道的失礼之处。”桌上的人都说着让他赶紧下去休息的话。

看着空着的地方,唐无郢觉得口中的饭菜有些无滋无味。旁边的金流年还在不识趣地问:“阿郢,你觉得桑锦怎么样?”看着罪魁祸首,唐无郢脸色越发冰冷,口中却道:“看着心思单纯,不知武功如何?”“那是,我眼光一向好得很”一脸得意的金流年话题一转:“哦对,我只和你说他救了我,还没说怎么救的。当时李坤在追我,他为了报仇把李坤打伤了。”

“报仇?”

“对,烧鸡之仇,李坤把他的烧鸡给弄没了,虽然是我害的,不过活该,谁叫他追我?”

“说重点。”

听到发小的话,金流年咳嗽一声:“然后我赔了一千两的烧鸡钱,再出五千两请他帮我对付那些李家人;他年方十八,却能把李坤打伤,虽然只是轻伤,你能在十八岁的时候把现在的李坤打伤吗?”

唐无郢心中诧异,然后说:“我十八岁只能和现在的李坤打平手,不过现在的我能打得过李坤的主人。”说完接着问:“能看得出武功路数吗?”

“就是因为看不出任何门派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任何关于师门的线索,武功又好,我才拐他过来的;想我也算见多识广,竟然看不出他的剑法。”金流年开始敲桌子。

原来他用剑,倒是适合,唐无郢暗暗点头。

唐无郢知道金流年被几大门派世家抓捕,正好他此时在江南府,就帮助这位发小解决了一些暗地里的动作,随后被金流年得知就立即派人去影阁分阁请他过来,所以他才出现在这场晚宴上。

“那你要如何待他?”唐无郢盯着金流年。

金流年一脸惊讶:“当然是以朋友之礼相待了,虽然是我用银子请来的,但他真的只是有些神秘而已,对江湖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不然我怎么会带他进分楼?不会吧不会吧?难道你有什么想法不成?”难道想解决掉桑锦?

唐无郢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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