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11(1 / 2)

年12月5日星期二晴

重感冒发烧赶上考试,考场上做完题直接昏睡过去,先哭为敬。

考试出来和甜甜去买奶茶时遇到小哥,我都觉得没脸见他,还是他先叫了我,问我考得怎么样。

当时真想哭着抱住他,如果他是我男朋友的话。

可惜他不是,所以我只做到了前半句,哭。

其实我不想哭,这么大人了,周围还那么多人,哭起来又不好看,可就是没忍住。

他一问我就哭了。

小哥把我带到没人的地方哭了个够,之后递给我纸让我擦鼻涕,我猜我一定丑死了。

他还安慰我说小考试考砸没关系,他也考砸过。我问他什么时候考砸过,他说升学体育考试。

这真的不是逗我???

景砚和阿文听到声音出来时塔塔还站在桌上一脸懵,爪子抬着,猫脏并获。

怕塔塔再拍点别的下去,俞知知走过去捞起它,对刚出来的景砚阿文说:“对不起,塔塔不是故意的,这个瓷瓶我来赔。”

阿文看了一眼景砚。

景砚脸色不变,“没关系,家里还有,阿文明天再拿一件过来就行。”

阿文看了一眼地上的古董花瓶碎片,咽了一口口水,拿起桌上的手套戴好后弯腰去捡。

景砚瞥他,“捡它做什么?”

“找修复师去修一下啊,说不定能修好。”说完就被他砚哥瞪了一眼。

俞知知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问阿文:“这个瓷瓶多少钱?”

阿文不敢随便报价,又看向景砚。

景砚低眉斟酌了一个数字,“十万。”

阿文听着这个连零头都不到的数字不敢吭声。

俞知知把塔塔放在地上,摸摸它的头,蹲下身和阿文一起捡碎片,“修复之后瓷瓶价格也会大打折扣,还是我来赔吧。”

景砚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瓷白的手小心捡起一片片碎瓷片。他蹲下身拿过她手上的那片,视线对上她的,放柔了嗓音,“画师的手要好好保护,这里交给我和阿文。我们先试着修复一下,就算无法修复,也不必急着赔我,好吗?它没那么重要。”

俞知知看着景砚的眼睛,心里乱了一拍,别过头胡乱地点了两下。

阿文带着瓷瓶碎片走了,景砚回到画室,塔塔跟了过去。

俞知知回到卧室翻出记账本,算了一笔账。

等她手里的接单全部完成,再扣除掉妈妈每个月的固定费用后,不够10万。她不想动给妈妈攒的钱。过去几年,她一直在给妈妈积极治疗,就是希望她能够早日醒来。现在有了机会,更不能放弃。

她的当务之急还是——赚钱。

俞知知把记账本塞回行李箱底,看到了同样躺在箱底的青皮本子。

这个本子已经有些年头,保存的却很好。

这是一本日记。

俞知知的手在青皮本子封面上摩挲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起它。

本子上的最后一篇日记是年7月2日,她向景砚提分手那天,日记内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白甜甜说她是个痛感神经很迟钝的人,家里发生翻天变化,也没见她萎靡半日,原本以为她是一株温室里的娇兰,没想到她是一棵带着韧劲的野草。

俞知知没反驳,白甜甜只是没见她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流干。

她做不成娇兰,只能做好野草。

那时她有记日记的习惯,恨不得把每一句琐碎的想念都写进日记里。现在两人重逢半月,她却从来没想过写上一篇。

俞知知把日记本合上放在枕头下,枕在上面,望着天花板,想来想去也只得出一句,爱情不是她的必需品。

她起身下楼,准备去买两盒奶油,给苦涩的日子加点甜,开门便闻到一丝香气。

前面那幢别墅不知道是几号,不大的后花园里花团锦簇,论香味却敌不过角落里的两棵桂花树。那两棵树并不高大,花苞还未盛开,香气却已浓郁。

以前妈妈很喜欢吃桂花糕,等她醒了,她们有了自己的小院,也可以种上两棵桂花树,自己做些来吃。

俞知知胡乱想着这些,买了奶油回来。

塔塔在门内看到她回来,身体站起两只前爪搭在门上,隔着玻璃门圆睁着两只眼睛看她,猫到中年,反倒又有了几分小猫模样。

俞知知蹲在门外,手指隔着一层玻璃门抵着它的爪子,先和它玩了一会儿。在看到景砚走过来时才站起身输入密码,输到一半,她手指顿了顿。

密码一直没有改过

倒过来就是

11年7月7日,她和景砚相遇的日子。12年7月2日,她和景砚分开的日子。

会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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