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7(2 / 2)

景砚心头一慌,怕她看出什么,连忙出声:“塔塔是不是该吃饭了?”

塔塔是俞知知的心头肉,听他这样一说马上跟了上来,嘴上还嘟囔着:“这个6怎么有点偏呢。”

景砚面上不显心头突突直跳,拍戏跳车都没这样紧张过,一直等到俞知知进了门才迈步向前。

两人都没看到,15号那边景云和陆嘉行借着植物的遮挡,一直偷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16号。

陆嘉行啧啧两声,“行还是我哥行,闷不吭声金屋藏娇,还是在你眼皮底下,景女士,你和陆先生都不知道这事吧?”

景云想着俞知知今天见到景砚时错愕的表情,又想到两人间古怪的气氛,可没有陆嘉行这么自信,她边往院内走边说:“你哥想金屋藏娇,也得娇本娇愿意被藏还行。”

陆嘉行慢了一步追上来,“哪有那么难,就我哥那姿色,睡一觉不就行了。”才说完就见景云一眼瞪过来,还没来得及捂耳朵就被拎住,边被拎着走边被质问:“谁教你的?不学好!你睡了谁了?”

“没有没有,要睡也是别人想睡我啊,我有钱有颜的,哎哟,别拧,耳朵要掉了!”

昨天把教学计划给龚瑞看过后,俞知知就收到了剩下半期学费,现在也算略有薄产了。

她把教学计划又看了一遍,一天一节课要上一个月,如果一天两节课……

她思索片刻,打开网站查起租房信息。现在不用再去画室上班,也就不用再考虑通勤问题,可选择范围一下变大,她搜索出郊区的房子,收藏了一家看着干净价格也便宜的。

景砚发现俞知知心情不错,嘴角一直挂着笑,看得他心头一阵阵发软,直想把人抱过来揉一揉头,转眼想到她昨天跳过素描后她心情也不错……

下课时看她站在门口等他,他就多了几分思量,果然,没走几步听到她问:“你最近白天是不是也没事?”

有了昨天应对的经验,他在心里预估了一下问题走向,谨慎回答:“刚结束了工作,这两天白天在家休息调整。”

俞知知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景砚有种有惊无险过了一关的感觉。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景砚第二天一早便出了门。

俞知知上午又完成了一个单子,给客户返回去后开车去了医院。

她的妈妈宋芷柔七年前在一场车祸后成了植物人,如今在一家私人医院的康复中心养着,上周她去缴过费用后马上又有了其他事,没来得及去看。

到医院找车位时她才意识到今天是周日,停车场里很满,好在她运气不错,还有两个空位。

进了停车场就像是进了一个大型迷宫,她在里面绕了两圈也没找到空位。

俞知知正打算再仔细绕一圈时,前面一辆库里南开走,空出一个位置,她看了一眼那车,车牌号很顺很好记,眼睛瞟到又开进来一辆车,她赶忙打转方向盘停了过去。

病房里放着音乐,护理员正在给宋芷柔擦身。

俞知知把包放在一旁,洗干净手接过护理员手中的毛巾。

医生说妈妈可以听到,所以她每次来都会和她聊些最近的事,尽管对方从未给过回应。

“妈妈你还记得龚雨吧?就是我经常说的老龚,她帮我联系了一份新工作,教一个大明星画画,想不到吧,我还能在生活中见到明星,他还……挺好相处的。”

“我呢,现在住在一个大别墅里,比当初宋家的别墅还要大。别墅后面还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花园,可惜屋主是个不懂情趣的,足球场那么大的花园真的做成了足球场,满满都是草。”

“等你醒了,我也给你买个有足球场那么大后花园的房子,到时候你只管摆弄花花草草,挣钱的事交给我。我现在特别能挣钱。或者我们去奶奶的祖屋住?你不是很喜欢南方的气候吗?”

“还记得李医生跟我讲的吗,国外的戴维斯教授已经成功唤醒了几个沉睡4年的人,现在正在唤醒的这个是6年的。如果6年能唤醒,那你这个7年的肯定也没问题。到时候我请他来叫你,你一定要醒过来。我还想跟你过上你养花我画画的日子呢,这不也是你以前一直想的吗?”

擦完身体之后,俞知知轻轻抚摸宋芷柔的脸。她的样貌多半遗传自妈妈,宋芷柔也有一副极漂亮的面孔,只是在床上躺了7年,脸上还是渐渐少了光泽多了细纹,黑发里钻出一根根白发。

俞知知俯下身半抱着宋芷柔的身体,叹了口气。

“妈妈,我遇到景砚了,我好像,还是喜欢他。”

俞知知驱车回到6号时,车库里多了一辆库里南,牌号很顺。客厅里景砚坐在沙发上,腿上一团白,见她进来手上的动作略一停顿,嘴上仍在讲着电话:“后天出发?几天能拍完?”

腿上那团白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俞知知回来了,喵喵叫着跑过来蹭她的腿。俞知知捞起猫塔塔,抬脚上了二楼。

这才一天,塔塔就又开始粘景砚了?

她想到高中的时候,景砚虽然经常一副冰山脸,可特别吸猫。每次来给她补课的时候塔塔都想窝到他身上,他对塔塔也格外温柔。

晚上下课后俞知知收拾画具时还是忍不住问:“你今天去医院了?”

景砚还没画完,他停下笔说:“嗯,朋友生病了,去看看。”见俞知知看着自己,又补了一句:“林亦野,你知道他吧?阑尾炎,怕媒体跟过去拍,所以保密了。”

俞知知点点头,她看过景砚的采访,知道林亦野是他的朋友。

景砚见她转身把桌上的画稿理好后准备离开,问她:“你今天去医院看宋老师了?”

俞知知没说话,偏头看向他,水润的眸子里装着狐疑和打量,有点像,那天偏头看他的塔塔。

景砚控制着想揉她头的手,转头把注意力放在未完的画稿上,说了一句让她瞬间蒙泪的话,“我有查过你的事,在你提分手之后。”

俞知知的目光倏地转向桌面,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这是两人见面后第一次提以前的事。她以为她能够风轻云淡地看待过往,其实不能。

待眼前的桌面又渐渐清晰后,她才提起另外一件事: “你是不是要去拍戏了?今天回来听到你在讲电话。”

景砚这次没停,只是放缓了速度,慢慢勾画最后一笔,“后天去,大概五天回来。”

他收笔,看着画面上抱着红色毛线球玩耍的白猫问她:“俞知知,你要跟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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