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1(1 / 2)

《余日焰火》

文/夏知染

年7月7日星期四心情好晴朗

今天虽然不是七夕,但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我追踪了几天的那只没有爸爸妈妈也没人养的小白猫今天爬上了树不敢下来,如果不是穿着裙子我就爬上去帮它了。就在我准备去找梯子时小哥出现了。

小哥不是他的名字,是我想这样叫他。

怎么会有人的眼睛那样漂亮,眼神那样温柔,就像冬雪初融一样,只是雪化的太快,在他把小白猫抱给我后,他就把它藏起来了。

带小白猫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里转的还都是这双眼睛,想再看到他,想再和他说话。

可能他那一眼太温柔了,我今天的日记风都奇奇怪怪的……

不敢高声语的感觉?

年9月。

白甜甜的电话打过来时,俞知知刚冒着雨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挪进车里。3个60寸行李箱,半箱方便面,就是她的全部家当。

北城租房的价格随着楼价水涨船高,租了一年的房子,房东开口续签就要2倍房租,她不想做冤大头,刚好好友龚雨帮她联系了一份新工作,教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富豪画画。

大富豪出手阔绰,不仅预付了半期学费,为了教学方便还提供了免费房子,时间一个半月,刚好给她过渡。她拿学费顶上了母亲的治疗费用,今天应付完刁钻的房东拿到押金退款,马上给白甜甜转了过去。这不,电话就来了。

俞知知坐进车里,先拿毛巾擦了擦手才接通电话。

“喂知知,你拿到押金了?”

“嗯,拿到了。”

“不用急着还我,你卡里还有钱吃饭吗?”

画室暑期开了暑假班,每天下班都要到晚上9点,她住的偏僻,在被人跟了2次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借钱买车,借的就是白甜甜的钱。

白甜甜是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真正的白富美,本来一听这车十万出头觉得不行,想让她买辆好一点的,被她拉着看了后才点头同意。

白甜甜和她一样,是个颜狗。这台车性能一般,胜在外形抢眼,用白甜甜的话来讲,你又不用它来跑比赛,开着它心情好最重要。

“留着吃饭的钱呢,我还能饿着自己吗?”

“你是饿不到自己,我是怕你又去吃泡面。”

俞知知想到后备箱的半箱泡面,没出声。

好在白甜甜马上又说了下一句:“你说你来我家住多好呀?我妈那么喜欢你,我家房间那么多,又少不了你一口吃的,我们还能天天见。”

俞知知边擦头发边笑着说:“我不是怕阿姨再给我介绍对象吗?你现在找好了,阿姨一腔热情转移到我身上,我又没时间谈恋爱,还是别耽误别人了。你能帮我照顾塔塔我就很开心了。”

塔塔是俞知知养的一只猫。

“塔塔很乖,你不用担心。你不是接了个大活辞了画室那边吗?白天有的是时间谈恋爱啊,上次相亲那个不是挺好,青年才俊,还不靠父母,长得也帅。”

俞知知笑笑没说话。那边白甜甜试探着问:“你不是还惦记景砚吧?他现在是大明星了,而且还……”

“你想到哪去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不知道吗,我缺钱缺的厉害,有了空闲时间也只想赚钱。”俞知知打断她。

白甜甜想到如今两人相差悬殊,没有交集,而且媒体采访景砚已经有女朋友了。而知知……母亲车祸后成了植物人,她又在私立医院配了最好的治疗,虽然有基金会的贴补,每个月自己还是要缴一笔不小的费用,她这几年忙着的事真的只有一件——赚钱。

白甜甜心疼她,可也知道她内里好强的性子,能自己解决的决不去求别人。

“好好好。那说说你这个新活儿,我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呢?大富豪,还提供免费房子,不会看你漂亮要包养你吧?”白甜甜说。

T恤被雨水打湿后贴在身上,勾勒出优美的曲线,俞知知用毛巾蘸了几下,擦也擦不干。

她发动车子,说:“你想太多了吧,又没要我照片看,而且人家大富豪有女友的。中间人还是老龚她姐,有必要坑我们吗?”

白甜甜听到车响,问她:“你要走了?你把地址发我,我看看老龚这次靠谱不靠谱。”

俞知知把地址香槟路68号发给白甜甜,又在导航里输入目的地,在看到系统自动跳到小区“半景湾”三个字时把到嘴边的靠谱又咽了回去。

半景湾是北城知名豪宅,一条湾流蜿蜒其内,能窥北城半景,汇聚了不知多少商界名流。

那边白甜甜也搜到了半景湾,直接爆了句粗口,激动地说:“景砚也住这里!知知,这是上天的旨意啊!就是要你干掉那个恶毒的女人夺回正宫之位!”

俞知知听着自己怦怦心跳,回了一句“想太多”后挂断了通话。

她又坐了一会儿,青色小车才在雨幕中汇入车流,渐渐远行。

高三那年,她时常从文科楼跑到理科楼,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她打的什么心思,只是她和景砚的关系,始终维持在同学关系。人人都知道他高考后进入A大,两年后交换出国,再回来时摇身一变成了大明星。而她,在那个暑假从云中落到泥里,和他再无瓜葛。

关系亲密如白甜甜都不知道,高考过后,她最后一次告白景砚接受了,他们做了一天情侣,之后她提出分手,甩了景砚。

如果再见面……

想到躺在邮箱里的那封邮件,俞知知琢磨不透其中含义。他们会再见面吗?应该不会吧。

淅淅沥沥的小雨短暂停下,俞知知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降下车窗。适逢旁边车道的车子也开窗通风,副驾上的女孩儿问男人:“泓时现代美术馆,我记得不是叫泓之吗?什么时候改名了?”

男人瞥了一眼右前方的现代美术馆,四层的建筑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与新招牌对比明显,“有段时间了,下面画室都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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