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陈栖2（1 / 2）

辜寒枝十七岁时，陈栖才十三，该是在父母呵护下茁壮成长的年纪，绿意盎然的夏天，少年二字理应与这挂钩。

夜晚狂风大作，阴云满布，辜寒枝跟着命运线飘到陈栖租房住处。

房子不大，一个人刚好，两个人拥挤，房间整洁，最多的是书，工具书 ，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辜寒枝转了一圈，终于发现奇怪的点了。

因为是出租房，家具并不齐全，这地段的房价也不便宜，来这儿租房的人多半会自己装扮一下。辜寒枝看着木地板上原沙发和电视机位置留下的痕迹，瘪嘴，飘到没有铁护栏的窗户上倒挂着，任由风把他吹得飘动。

凌晨两点过一点，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像一颗颗银色的子弹迅速的穿过辜寒枝的身体。这时，大门发生响动，吱呀一声，一个身影立在门口，颇显阴森。

辜寒枝压住腿坐起来，看向门口，还没仔细打量，伴随一声猫叫，灯亮了。

清瘦的下巴，滴水的头发，眼下乌青，这状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外加白衣上的泥泞，辜寒枝肯定，他就是第二任观察对象——陈栖。

就在辜寒枝准备继续在窗口飘荡时，陈栖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你来干什么的？”

有些紧张，更多的是防备。

辜寒枝皱眉，不可思议的看想他，两人目光相接，这简直就是事故现场。

陈栖依旧站在门口，如果不是他手里的那包东西拼命扭动，辜寒枝感觉他们俩能对峙到天亮。

陈栖抱起他外套包着的东西走进来，没有随手将门关上，“你如果寻死就别在我这儿，楼层不高，掉下去只能是个半残。”

“如果是偷东西的，你应该也看过这房子了，没你想要的。”

辜寒枝从坐在窗台上改为站起来，恶劣的笑：“是吗？”

陈栖毫无波动的将怀里的东西放出来，是一只黑猫，一挣脱束缚，就逃离他身边。

“陈栖，我是神，你想要改命吗？”

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夜晚，雷电声像极了神仙渡劫。

陈栖因为辜寒枝的话重新对此人危险程度进行评判，开门看到辜寒枝时确实有些惊吓，当看到对方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又放松许多，直到刚才辜寒枝的一句话，陈栖疯狂搜索着附近精神病院的方位，毕竟疯子是不可控的。

陈栖一边敷衍辜寒枝一边拿出手机，“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神明旗下的？死神？还是财神？你们这种都需要熬夜加班吗？”

辜寒枝没想到对方是这种反应，顺着他回答：“当然会加班，让你死还分白天黑夜吗？不过死神部那边都是轮班制，比我们气运部待遇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他看见陈栖正在看手机，补充道：“我叫辜寒枝，目前是你的气运观察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待太久。”

陈栖刚搜到附近确实有一家精神病院准备打电话，听到辜寒枝的话又放下看他，“外面下大暴雨，这房子里没伞，你想说什么可以趁现在。”

谁知，暴风呼啸袭来，刮起站在窗台的辜寒枝落下，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他满是雨水的脸。

陈栖迅速的跑向窗前，想要抓住辜寒枝，可窗外是无底深渊，早就不见人影，他的眼球不自然的高速震动 ，不过还是快速反应过来想要转身下楼报警。

“喂，陈栖。”辜寒枝双手背在身后在窗前漂浮，歪着头叫他。

陈栖震惊的而看着这一幕。

“我叫辜寒枝，你的气运观察神，不是神经病的神。”

辜寒枝和陈栖坐在塑料凳子上交谈有一个小时了，他得出个结论，人类总是一个愿意自我欺瞒的物种。

“你看得见我的气运线？”陈栖平静的问。

辜寒枝点头，“别问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最后一个问题，说吧。”

“它什么样的？”

辜寒枝用余光看着他身边跟“霉球”似的气运线，涩声：“还行。”，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陈栖皱眉问：“为什么我能看见你？”

这话问的辜寒枝十分不乐意，“呵，我天赋异禀？”他指了指自己的绿眼睛说：“看见了吗？这里面的气运足够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陈栖直道：“交换什么？或者你有什么要求？”

辜寒枝笑得讽刺，“免费。你什么都不用做，你们人类不就渴望这些吗？”

辜寒枝忍着恶心，思维发散着，走的时候要不要把陈栖抓回来的黑猫也顺道带走。

“那这代价确实有些昂贵，我拒绝这个交易。”陈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