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羁三3(2 / 2)

“呵”苏钰晦暗不明的笑了一下,“像是她说出来的话。”

门外一片银叶子被风吹过,打着旋飞到了苏钰面前,他伸出手来,接住了它。

那人打量下了苏钰的神色,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笑意,但是再一眨眼,那万年冰冷的脸依旧面色如常,恍惚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还有就是,卿危在望景台,大撒银钱。”

苏钰没有说话,走出门去,看见了空中飘飞着的片片银花。寒风将他黑色的宽袍吹开,他的脸庞莹白光滑,风吹到脸上,面色看上去更冷了几分。他的手指揉碾着那片银花,忽然发力,再摊开手,只剩下了一堆银白的粉末,他将它随手扬在风里,对下人吩咐道:“请老师来。”

银叶子在日光下有一种悲怆的浪漫,卿危枕着胳膊,伸出手往外探去,不知要抓住些什 么,透过指缝,她忽然看见一人,那人隔着数万张银叶子,和数丈高的红墙,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卿危有些疑惑,印象中她没有见过此人的面目,但是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仿佛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似的。

她心念一动,忽然抬脚踏上了横栏上,还没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她就纵身跳了下去。

还在接银叶子的人群见到卿危的举动都吃了一惊,没明白什么情况呢,就见那不按套路出牌的花楼楼主竟然跳楼了,风将她的红衣吹得散开,好像一朵巨大的牡丹。

卿危阖上眼,感受风划破身体的感觉,她并不惧死,诚然她也死不了,不过当着众人摔个稀巴烂这个感觉倒是从未体会过,还挺有趣。

但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感受到,她被人稳稳当当的接进怀里,连个头发丝都没有伤到。

她睁开眼,发现是刚才楼下那个青年,现在凑近了一看,才发现他长得真是过分好看,眉毛鼻子嘴巴长得正好,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她勾出一个笑,对他道:“你很不错,接住我了。”语气轻快的就好像在说中午吃什么一样。

那青年看着她,并没有说话,灿若繁星的眼眸中似有情绪流连,不过卿危读不出来是什么。

卿危挣开青年的怀抱,轻轻巧巧的跳了下来,对着连忙从花楼追出来的将刃道:“这个男人我看上了,绑到我房里。”

将刃二话不说便从怀里掏出一捆绳子,将那青年五花大绑了起来,看这熟练的架势,这种事一定没少干。

那青年也不挣扎反抗,也不呼救,有着将刃把他绑了,带到花楼里去,只剩下围观众人扼腕叹息道:“可惜这么好看的一个小郎君,竟也要被卿危给糟蹋了。”

“光天化日强抢民男,□□至极,□□至极!”

卿危对于这种酸言酸语从来都是不放在心上的,对着人群挑了一下眉,大啦啦的踏入花楼。

将刃果然极其效率的把人绑到了她卧房,江绾从楼上下来,看见卿危把一个男人绑进了房里,于是自发的站在外面守着。

还被困在花楼里不能走的一干人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腹诽道,果然是蛇鼠一窝,这花楼主仆都很禽兽。

卿危推开房门,就看见那青年被将刃绑在床上,等她走进,才发现那姿势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她吐槽道:“将刃是从哪学的这些东西,把人的手脚都绑在床角算怎么回事?”

原来那青年被将刃绑成了一个大字形,手脚用丝绸绑在床的四角上,口中还被塞了一块红绢。

卿危扶额,在心里说道,还真把她当成强抢民男的无耻之徒了吗,绑成这样一副她要强了人家的样子,算怎么回事?

她将那青年口中的红绢抽出,才发现并不是因为他被绑着不能动弹,而是他本来就很从容的接受这个姿势!

卿危咧了咧嘴角,有些笑不出来,她帮青年解开绑着的丝绸,然后好言说道:“这位公子,你不要害怕,我帮你来并不是要干什么,只是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

卿危一点都没意识到危险,她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我能亲你一口吗?”

救命救命,她也觉得这话非常流氓,但是她向佛祖发誓,她真的没有想干什么坏事。

那青年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反问她道:“你之前绑来的男子也是这样的?”

“没有,没有”卿危连忙否认,她以为那青年问她的是姿势,将刃的恶趣味,她可不要背锅

那青年仿佛愉悦了,勾唇一笑。

正好卿危将他右手的丝绸解开,他抬手将卿危的脑袋按了下来。

唇瓣温热柔软,他很温柔的浅啄卿危的唇,一点一点的,极有耐心。

等卿危反应过来时,她的耳朵已经烧得通红。她忙将那青年推开,捂着自己的唇后腿了半步,脑子里一片混沌。

发生了什么,刚才他在做什么?她的唇上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余温,她恍惚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强吻了。

强吻?!!

卿危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人,那青年将其余三角的丝绸解开,慢悠悠的将其中一条颤在自己手上,红色水滑的丝绸衬这他骨节分明,白如雪的手,说不出的绮丽暧昧。他撑着半坐起来,身上的衣服有些松垮,他轻笑道:“堂堂花楼之主,这就怕了?”

这人为什么一副要勾引她的样子,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但是卿危这个人最受不得激,嘴硬道,“好笑,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觉得脖子有些酸罢了。”

那男子没有戳破卿危苍白的辩白,偏头无辜道:“这样啊。”

卿危好不容易找回点底气,接道:“对。”

“那你不是要亲我吗?接着来吧。”青年看着她,玩味意兴之意甚浓,他看着卿危勉力维持的表情崩不住的裂开一道。

“接着来?”亲嘴的那种?卿危的笑有些挂不住,她本来只想亲一下对方的脸,谁想到被拉着亲了嘴不说,现在还要她主动去亲他?卿危脸上强装,眼睛却掩不住的挣扎,她其实没有亲过其他人的唇,对于这方面实实在在是一个小白,但是刚才已经放出话了,现在露怯实在是有些丢脸,于是她硬着头皮,蠕挪着靠近。

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亲个嘴吗,一回生二回熟,她堂堂花楼楼主,可不能就这样被人看了笑话。

她闭上眼,视死如归地慢慢靠近,那青年等在原处不动,等着卿危找上他的唇。

卿危亲上他的唇时,听见那男子很轻的闷笑了一下。

她在心里默数着,停留了片刻,正欲离开,却被人按住了头。和她僵硬的停留完全不一样,他用力的咬住了她的唇,将她的齿关撬开,吸吮着她的口唇。

卿危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生气被一点点的吸入别人的口中,呼吸越来越艰难,她挣扎着想推开,却发现推不动。等那青年发觉不对时,卿危只存一丝生气了,呼吸微浅的几不可闻。

卿危没有气力说话,指了指门外。

虽然快死了,但是卿危却在心里悲怆的大哭,太失败了,她可能是史上第一个被亲死的人,她的墓碑上一定什么都不要刻,死因太丢脸了。

青年把江绾叫了进来,江绾一见她这样,就道:“不是吸人生气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卿危泪流满面的摇头,让她不要再说了,给自己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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