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1(2 / 2)

她微微蹙眉,念着:小师妹?我师父座下弟子仅我一人?何来的师兄?

紧接着姜叙觉出不对劲,像被人从沉睡中唤醒,四肢疲软无力。不知躺了多久,她的五感才渐渐呈现。

她睁着眼睛适应光线好一会儿,视线依然模糊,像蒙上一层白雾一般,只见得阳光透过窗户映出随风飘动的模糊巾布大致是床尾的帐幔,转而看向房间七七八八猜着眼帘中的暗影是桌子还是椅子。

门口出站着一个人影,身影七尺有余,半见色长袍,见腰间配剑随着步子轻轻做响,走近见姜叙睁着眼睛,沉沉松了口气,带着缕缕幽怨:

“师妹你真的醒了?!可有何处不适?你要真有什么不适可别跟师尊再告我状了,就因为私自带你下山这事我被罚去后山砍了十天的仙竹,挨了师尊二十大鞭。”

“你倒是欢脱了,碰上个不知什么的东西就往前冲,被那物撞伤昏迷了整整十天!你要是今日也不醒,我明天还得砍竹子挨鞭子。”

姜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打断他叽叽喳喳的话,问:“此处各地?”

“师妹你烧坏了?”那位师兄听出异常,俯身下来,一只手朝她额头上覆过来,姜叙本能运作内息击退来人,却发现身体灵力充沛却经脉堵塞。

没有反抗之力任由那手触碰过来,眉头紧蹙,那人浑然不觉还不可置信的说,“怎的连自己房间都不记得了?”

转而想到师妹视力受损,现下许是看不见的。

姜叙忍着内心的被人拿捏的不适,别过头去。

那位师兄整愣了一瞬,便悻悻拿开手,站在旁边抿嘴笑着,似有些含羞,“师妹变得这样…这样冷淡疏离…我倒是有些……不适应……你是在这次怪师兄没能护你……”

……

“我是谁?”姜叙给她继续说的机会,继续问。

她本已经死了,到她现在却有活生生的坐在这里,面前是陌生的环境和一个关系奇怪的师兄。她得搞清楚状况,是不是夺舍重生了。

……谁知……

啊!?

那师兄惊得跳了起来,一双手无措地放在自己脸颊上,继而向下环抱住自己双肩,再向下一拍大腿,跳到一旁指着姜叙,面带绝望地问,“你失忆了?!!”

“我……”姜叙见状尝试解释。

“你竟然失忆了!!”那师兄打断她,强迫自己承认事实。

姜叙面对着这位师兄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下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想着失忆也不失为一个套话的借口,便说:“许是惊讶过度,醒来什么事儿都不记得了。”

姜叙走过他来到桌前,由于视觉不便,她摸索着桌面的壶影倒想杯水解渴,手还没碰到水壶,就见一个身影迅速上前提壶倒水,一把塞到姜叙手中后,又跳到一旁。

“什么惊吓过度,你是体内经脉受损堵塞伤了眼睛。师尊已经为你去求宫主了。”

“有劳。”

姜叙应付一句,自顾自拿着水杯喝起水来,眼睛和经脉堵塞之事其实不过尔尔,等夜里找个无人处运功修炼几回便可。

她随意地坐着,等那位师兄回答。

一番下来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现已是建义二十四年,也就是说她已经死了十年了。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本是神涧山一灵狐养大的孩子,因天生右手六指被师尊在林间看中,拧回了无尘宫收为座下二弟子,取名为厦犬,厦瓜子,住在靠近宫门主道的莲阁。

师尊名厦碧,字子涟,姓随师尊同厦,瓜子为狐子去掉犬,得表字瓜子……

“噗。”姜叙一口水没憋住,呛咳起来,“傻逼?傻犬?师尊真会取名字。”

“厦!是厦!不是傻!”那师兄急得跳脚。

“你呢,师尊赐名为何?”

不出所料,师兄又捂着嘴,羞涩地笑着,支支吾吾吐出几个字,“厦杯,厦木不……”

……

敢情他还挺乐意这名字。

“……”姜叙无语,默默放下水杯。

…………

后来那师兄又跟她叨叨了许多。

比如她本与十年前那位名冠天下的姜叙生得极像,师尊将她抓回宫门前,还做着徒儿能像姜叙一样成和绝世英才,让他师名大振的美梦。没想到原身因为从小与灵狐生活,不懂人间规矩,只会玩乐闯祸,不是今天咬着宫内弟子的屁股不放,就是偷鸡逗狗,宫内上下无不对她避之不及。师尊对其虽是多加教导,却也头疼万分,每每提及都是连连摆头摇手苦不堪言。宫主对她更是厌恶至极。

比如从来她进入师门起,只有他这个师兄一直悉心陪伴和宠溺她,谁知她转头爱上了对这张脸恨之入骨的宫主,见到宫主就冲上去贴贴舔舔,被宫主训斥责罚了数回,屡教不改。只得对师尊劈头盖脸一顿骂,让他再管不好座下这妮子就将她拧回神涧山丢掉。

比如她这不堪的名声事迹,都不知道被民间小报传印过多少次,写进多少个话本子里,编排成戏剧上演了多少回。

……

“此次本是小师妹答应,让我带你一同下山,回来便与我结为道侣。谁知道……谁知道……”厦师兄做势要跳起来发疯,似不够过瘾,躺地上无能翻滚起来,“结为道侣之事未半,而中道崩俎也!!啊!!!”

正喝水思索的姜叙,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汇,正挺挺站起来,“等等?”

“道侣?!”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