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6(1 / 2)

寻隐者不遇6

新婚的小夫妻总会遇到一些尴尬的事情的。比如……彼此的不信任。

两个人又开始冷冷的,谁也不理谁。

寻言松没有完全相信问采所说的放糖的理由,他本该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如果问采真的是针对那件事的,那他这五年的逃亡没有了意义。而这种可能性,需要母亲知道。

寻言松见到母亲,嘴里张了又合。他还是决定这件事情留在自己这里。他想赌这一局,没有来由。

一切还算是在问采的掌控之下,没出乱子,很开心。

问采继续着自己的勤劳能干,朴素体贴的好好小老婆形象塑造。一整天哼着歌。

不知是那一方的力量起了作用,寻言松今天一天没有嗜睡,下午还让问采将他放到轮椅上,晒了一个时辰的太阳。

杨氏看到自己的儿子身体有转好的迹象,给家里的菩萨,神灵都上了香。

到了晚上,寻言松已经可以自己拿碗了,手臂上力气还是不够,但对于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的寻言松来说,天大的喜事。

已经亥时了,寻言松还不让熄灯,他坐在床头,一页页的翻看着书籍。

问采累的不行,嚷嚷着要睡觉。

寻言松投入的看着已经半年没有办法自己翻看的书籍。没有理她。

接着,寻言松的书飞到了地上。

一个胳膊肘压在他的小腹,一口气,灯灭了。

肚子上的重量消失了,窸窸窣窣的盖被子声音响起,自己身上的被子都被拉去了一半。

寻言松没去管他那失宠的书,“问采,好歹再给点被子啊。”

不一会,寻言松身上多了点被子。

寻言松知足的闭上眼睛。

“啊,我跑不动了。”

寻言松睁眼。

原来是问采在说梦话,正是中月,月光倾洒下,问采头上蒙上一层薄薄的细汗,身子在抖。

“问采?”问采不应,反倒抖得更厉害了。

寻言松没见过几个睡着的人,跟别说这样梦话连篇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思索该不该将问采强行摇醒的时候,问采安静了下来。

“问采?”

寻言松又问了一句,问采依旧没应。但看着很安详。

寻言松睡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问采准时起来了。

昨天喂给寻言松的血,起了作用。

她要继续下去。

可是,她怕疼。

她想起小时候……

她还有家,家门口有一棵大大的石榴树。石榴树下有个可爱的男孩子,他要天天等自己家的石榴。怎么也赶不走。

她有温柔的母亲和强壮的父亲。

那时的她,即使是被花刺微微扎到,都要哭上好久。

父亲和母亲要抱着自己亲上好久。

她不会刺绣,因为母亲舍不得自己体会刺绣必经的指尖被扎。

如何评价一个人的胆量?不是她敢做多少别人不敢做的事情,而是她敢做多少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问采怕疼。

她拿起刀,没有一丝犹豫,手臂上的口子在向药罐里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上一个伤口就在附近,还没有愈合,也在狰狞。

她失去哭的权利,没有了疼的资本。

等寻言松的病好了,自己就可以过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

……

“有人吗?”

已经快晌午了,有人在邦邦的敲门。

问采跑过去开门。

一个妇人领着一女孩子,站到门口。

那妇人虽然穿着朴素,但干净利落。身后的女孩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不施粉黛,站在眼前也明亮耀眼。

问采不认识她们,但似乎她们是这里的常客。

妇人没有看向开门的问采,似乎门是自己打开的一样。

身旁的女孩倒是向问采微微点头示意,问采也只好会之尴尬一笑。

杨氏从屋里出来,脚步走的很紧。

看来真是重要的客人。

客人被迎了进来,问采给客人倒上茶,就被示意出了房门。

临出门前,隐隐听到一句“这就是那个给松儿冲喜的那个?”

问采有些不高兴,在那个女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个物件。

问采回了自己屋,寻言松半卧在床上看书。

“相公。”

“怎么了?”寻言松边看着书边回应她。

“我是你的什么?”

“嗯嗯嗯”,寻言松眼睛依旧没离开那本书,“给我倒杯水,行吗?”

问采递给他杯水,他喝了几口,举着杯子,问采又接过杯子,放在旁边的书桌上。

得不到答案。

问采出去了,她还有午饭要做。

寻言松盯着门口出神。

问采总是在问奇怪的问题。

他不想回答这个,却为此陷入沉思。

他不喜欢她,却在适应和她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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