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ter.22(1 / 2)

只差一点

“什么七个鸭?”陶辞低头看去。

一个穿着米黄色背带裤的小朋友,小猫似的趴在桌沿,眼睛提溜提溜的看着两个哥哥。

一切幼崽皆为萌物,陶辞伸出手轻揉男孩的小脑袋瓜。

手感超棒!

“哥哥们在讨论数学题,你的家长呢?”

“啊~数学题超难的,我这么大了还不会背九的乘法口诀呢,我姐姐总是说我笨蛋,哥哥们好厉害鸭。”说着,便用最为纯粹的,崇拜的眼神看着两人。

“那哥哥们做对题了会有奖励嘛?”

桌子对这位小朋友来说有点高,必须垫脚才能挂在上面。

“没有呢。”

“啊?那好惨的鸭,”像是想到了什么,小朋友站好,然后从肚子前面的小口袋里翻出三颗糖,放在桌子上,一个搁在陶辞的手心里,一个小心翼翼地推到樊梧面前,剩下的一个想了想,那小手抓回来。

“嘿嘿。”孩子傻笑。

“谢谢小朋友。”

陶辞很给面子的拆开包装丢到嘴里。

[叮——解锁任务:姐姐去哪了?

详情:糖糖的姐姐走丢了,好心人帮糖糖找姐姐吧!

条件:保证糖糖的人身安全,尽量保证糖糖胡闹次数在十次以内。]

感受到樊梧投过来的视线,陶辞动作一僵。

没看错的话……他樊哥是笑了吧?

顶着樊梧那恨不得把他嘴撕烂的眼神,陶辞硬着头皮问小孩话,“小,小朋友,我叫陶辞,那个哥哥是樊梧,你叫什么名字呀?”

uwu!大哥别生气,我这就将功补过!

樊梧倒是没生气,没有生气的点,主要是觉得麻烦。眼下这事没弄明白,不定性太大,这个时候又接了个任务,拿不准,还让他有种计划被打乱的不爽感。他做什么事都喜欢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走,陶辞的存在算是他生命里的意外之一,现在这个“神奇”的游戏也算一个。

“我叫糖糖鸭!”说着就往樊梧那边试探性走了几步,见大哥哥没看他,就又大着胆子爬上座位跟他贴贴。

陶辞刚要说话,就见他樊哥只是身形一僵,面色好像还可以?

樊梧想躲开的,但看那小孩自以为隐秘地看了他好几眼,估摸着在试探他的底线。这让他不自觉想到一个人,长什么样子忘了,就记着那个人让他试着敞开心门,试着跟外界接触接触。

眼下这人类幼崽也没有敌意,不如,顺其自然?

他看着窗外的激烈战况,想到。

“哥哥,”小孩压低声音,在他身旁悄悄说,“你在看什么?”

两人这时都反应过来,这个小孩看向窗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自然?

樊梧不由得皱眉,一脸严肃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他的表情过于冷了,吓糖糖一跳,但小朋友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就,就什么也没,没有啊。”

大哥哥看起来好凶哦,糖糖委屈了。

“唔……”

“诶,别哭别哭。”陶辞不哄还好,这一哄,小孩眼瞅着就要爆发了。

“谁带你来的?”

小孩扁扁嘴,泪珠在眼眶里转,“姐姐带我来的,但我找不到她了。”

说到这儿,小孩更伤心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陶辞看他大哥这股审问犯人的劲儿,立马接过话,“糖糖,哥哥们帮你找姐姐好不好啊?”

“嗯,好,谢谢哥哥。”孩子想姐姐了,以至于整个人都蔫了。

“那糖糖啊,姐姐长什么样子啊,或者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呀?”

樊梧把交涉的工作甩给陶辞,他不适合这种场合,他更喜欢跟人拼拼拳头刺刀什么的。

外头已经胳膊腿满天飞了,血乎次咧的,他看了一眼目前的人数659,也就是说,就这段时间内,没有人“下线”,是都上车了吗?

[列车即将启动,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

樊梧凝神,然后在车厢运动的时候突然抓起小孩后背的背带,猛的起身,“起来!辞。”

陶辞身体比脑袋快,直接就跟着他起来。

砰!

耳边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算被玻璃碎片划到脸,也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啊啊啊啊啊!!!

这啥啊这是?!

这飞进来的是,是眼珠子吧?!

啊!!!眼珠子弹起来了!

他妈,这坨肉又是啥,咋还会蠕动啊!!!

陶辞差点被吓应激,紧接着就听到他樊哥那宛若天籁的声音响起,“接着。”

他看着飞过来的孩子,下意识接住。紧接着就看见樊梧伟岸的背影一把把桌子掀起来,堵在窗口处。只是突然觉得左臂一阵刺痛。

陶辞:……

糖糖:哇!

乘务:什么动静?

两人带一小崽被人找谈话了。

乘务小姐就一刚上岗,头一回见这么大阵仗,紧忙向上级反应。上级回话说这事先放着,但要多加看着他们几个,尤其是破坏公物的那个。

“不用赔钱吗?”陶辞抱着孩子,糖糖的小脑袋搭在他的肩上,两腿穿过他的腋下,晃晃小脚。

乘务笑容僵硬,“不用呢。但还请乘客不要动用公共财产。”

“哦,还挺好,那能用一下广播吗?”

“是有什么事情吗?”乘务小姐的服务态度很好。

“是这样的,这个孩子找不到他的姐姐了,可以麻烦你用广播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了。那这个小朋友叫什么呢?”乘务的嘴角以最为标准的角度上扬着,眼神极为隐秘地往樊梧的左手处看去。

糖糖听到那声小朋友是在叫自己,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猛的转回头。

“他……”陶辞止住话音,因为他感受到小孩在发抖。

小孩身子还暖乎乎的,不可能是冻的,那,被吓到了?

被什么东西吓的?他刚才还说看不见外面的那些妖魔鬼怪呢。

陶辞的目光落在乘务小姐的身上,对方肤色洁白,微露八齿,眉眼弯弯,至少看起来很正常。

他用眼神示意樊梧,意思是有意外情况。

樊梧立刻理解他的信号,挡在乘务和陶辞之间,“先不用了,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不便。那我们现在该坐在哪里呢?”

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左手插在外衣兜里。

乘务收回视线,短促一笑,然后语气略带歉意,“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呢,或许你们可以和别人挤一挤,或者在原座位凑合一下。没有办法,这趟车的乘客太满了。”

“谢谢。”说完就一脸冷酷的带着陶辞走了。

陶辞跟在樊梧后面,耐心哄孩子。

几人最后还是回到看原处。

火车哐啷哐啷地行驶着,樊梧估摸着离站台有不小距离看,把桌子挪开一点,从缝隙中看出去,外面是稀稀拉拉的植被。这才把桌子放下,放回原处。他抬眼一看,小孩坐在陶辞身旁,小脸红扑扑的,看着桌子,又掀起来了,把碎了的窗户堵的严严实实的。

陶辞注意到他这动作,然后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冬天,窗户破了这么大一个洞,寒风使劲往里灌,把车厢里好不容易攒的热气都吹散了。糖糖虽然穿着厚衣服,但也禁不住在风口底下直吹。

想着,他就从行李里翻出一件外套给孩子套上,又把多余的袖子在小孩胸前系了个扣。然后转身跟他樊哥讨论。

“糖糖姐姐是名大学生,穿着浅色的棉袄,黑色的裤子,长头发扎成马尾,戴眼镜,系着红白格子的围巾。这是糖糖在上车之前对他姐姐的印象。”

“上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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