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零开始的逃跑生活4（2 / 2）

系统调出了它进入任务位面会自带的地图，将热克斯镇放大：“这里是镇上的平民街。”

姚婠耳尖动了动，听到了一阵欢快乐声。她跟着这声音到了一家店门前——准确来讲不算是门，而是一块粗麻布挡住的进出口。

那道出口太小了，姚婠像一只被逗猫棒勾引住的猫，听见音乐声便什么都不管，弯着腰就往里钻，里头点了不少灯，只看灯光的颜色不像是用火点燃的，光源被放在一个半透明的罩子里，把整个室内都照得亮堂堂的。

里面却宽阔异常，到处挤满了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脸上都挤满了快活的笑容，笑声和乐声混做一团，一个低低的木台子上，有个穿着性感的蒙面女郎正在舞台中央跳舞，她穿着浅蓝色的舞服，衣摆水一样的往下滴，又随着她舞步飞扬，不少男人想要和她共舞，最后却跟不上女郎的舞步，被点着胸口推了下来看看女郎，再看看姚婠，莫名起了一股攀比之心。

它拱火到：“宿主，你要上去试试吗？”

姚婠看了一会，觉得这个舞步像极了拉丁舞，她看了看自己新换上的亚麻色粗布长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随意从旁桌的花瓶中抽出了一支玫瑰，低着头匆忙把玫瑰的刺掐掉，处理好后这才踩上了舞台，走到了女郎的面前。

舞台上所有人几乎都停了下来，就连乐声都停了停，不少被赶下来的男人以为姚婠是要和舞娘争艳，看笑话一样看着舞台上的一切。那女郎眼波流转地看向姚婠，又看向她持着玫瑰的手，最后嫣然一笑，婀娜地走过来搭上姚婠的肩膀，几乎是依偎地伏在姚婠怀中。

姚婠也眨了眨眼睛，折了玫瑰的茎将其衔在口中，吻了吻女郎的手背。

乐声起，鼓声一开始就像大雨一样激烈，姚婠自动跳起了拉丁中的男步。她的脚步从一开始追逐着鼓点声到后来鼓点声追着她只用了一瞬，她像是追逐雨水的苦恋者，而蒙面女郎是雨水，是恋人本身。

姚婠看起来纤瘦的身材却有着另一种惊人的力量，她将女郎拥入怀中时两个人的脚步未停，木板舞台在她们的脚步之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们在其上奏出爱情一样的鼓点，下面的欢呼声也越来越大。

整个酒馆都因为两个人的舞蹈躁动了起来，女郎再次靠入姚婠怀中时隔着面纱吻了吻她的唇，或者说吻上了姚婠嘴上象征着爱情的玫瑰，女郎蝶翼一样的长睫眨了眨，用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跳得真好…我要爱上你了。”

下面的人因为这个吻都发出了起哄似的尖叫声，就连CC都在她脑子里尖叫，一副“嗑到了”的表情。

姚婠弯着眼睛，像是在笑，手指轻轻滑过女郎□□光滑的脊背，不予回答。

女郎也不要求回复，她在姚婠身边也是若即若离的：“你也是因为魔兽暴动来到热克斯镇的吗？”

姚婠脑子有点蒙，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神秘莫测的笑容，这让女郎肯定了猜测，笑着靠近她的耳边：“我能看到你身后的黑雾……”

“雨水淹没大陆、雾气遮住光芒。”

“……记住接下来所唱的一切，这是忠告、是永恒的魔女的祝祷曲。”

她说完这句话，松开姚婠的手，退后两步，鞋跟在木板之上敲出声音。

音乐停。

歌声起。

“天使们不与我说话。

他们喜欢被映亮的村镇，

他们喜欢谦逊和恭顺的印记。

我不恭顺，也不神圣。

天使们不与我说话。

……

我在死亡的时分发问。

我的婴儿虽然谦逊却是先知。

关于这些事情他知道很多。

关于我们你听见了什么？

这难道就是死亡的时分？

黑色的他细心吃着冰糖。

他开心地低语：“全都活过。

他们在死亡的时分被碾碎。

抓起来碾碎，就是结局。

请给我第四块冰糖。

你生来就是路上的蛆虫。

他们在路上不会待得太久，

爬呀，爬呀，然后被碾碎。

死亡的时分，每个人都像

道路上被靴底碾碎的蛆虫。

……

世上的靴子各不相同。

石头、刀子或子弹，全是靴子。

是脆弱的心脏鲜血流尽，

是痛苦的呼吸最终窒息，

还是绳套勒断了颈椎，

无论哪只靴子，还不都一样？

我暗自理解了死亡的时分。

我爱抚来客像爱抚亲人，

我给他冰糖，再次发问：

我看你们对我们了解很深！

我理解，我理解了死亡的时分。

可他们何时碾压，然后呢？

告诉我。你请再拿一块冰糖，

吃吧，吃吧，僵死的小婴儿！

他没拿糖。他侧身看了一眼：

‘我最好还是不说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