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包厢2(2 / 2)

看着机场外零零散散的车辆,和江挂断电话看着联系人列表里标着“岳书延”名字的那一列。

明明有联系方式,却还要靠陈伯中间联络。

这种刁难在和江看来就像幼儿抢玩具,他挑眉收回手机,经此一次,看来岳书延记仇的厉害。

不过也完全能够理解,任谁在自己家混的不错的时候,被外人一句话鞭去了枯燥乏味的地方都难以平复内心的憎恨。

他不断的想到这个名字,眼底突然恍惚飘过一道人影,和江一顿,心想刚刚银丝汇成的人影也许不是梦。

……

到了陈伯说的地方才知道所谓的接风宴无非是选了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和江很少来这种地方,跟着侍应生弯弯绕才进了间灯光暧昧,香水和烟酒味混杂的大包厢,与其说是包厢更像套房。

因为进出的门被掩在角落,他进去的时候并没有被人发现。

和江扫了一眼室内布局,繁杂精致的暗金色雕花盘在各种用具和桌椅上,每张桌上都摆着七零八散的酒杯和各式各样的酒。

他微蹙眉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眼神越过一张张人脸和肩膀,始终没有找到他想捕捉的人影。

变幻的光晕扫过和江身前,昏暗的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个人,和江没注意到也没来得及躲,等到轰乱的耳边被清脆犀利的酒杯破碎声撕裂,才终于把他拉回理智的边缘。

室内的嘈杂也逐渐平息,不知道谁开的灯,明晃晃的把所有事物照的无所遁形。

他一条手臂慢慢被洒出来的酒液濡湿,冰冷的黏在皮肤上,剩下的顺着手背聚在指尖。

酒红色液体和破碎的酒杯散在他脚边的地板上,远处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动作麻利迅速的从摇摇欲坠的圆桌跳下来,又手脚并用的扫了身后几人的牌。

“和…和助怎么来了。”

和江没听到,垂头看着袖子和腰上一点被渲染成粉紫色的白色衬衫,**的黏腻触感实在不好受。

知道自己闯祸的服务员是新来的,原本面对这么多富家子弟、听到几句调侃就腿软,现在撞了人,还是那些公子哥儿都不想惹的人,更是一动不动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

远处已经有人在骂了,和江习惯性的扫一眼角落,那人霎时安静下来。

身上冰凉的触感并不舒服,和江看一眼服务员:“帮我找件衣服上来。”

这句话好像特赦令,他顿时收了托盘小脸煞白的逃了,剩下一地碎玻璃是机灵老道的同事处理的,陪着笑向和江道了歉。

“您要是气不过,我让橘子晚上过去,向您赔礼道歉。”

这人的举动和拿捏客人的力道极为老练,像是领班,和江敛神,在众目睽睽下拒绝了这项透着暧昧色彩的桃色交易。

没有找到要找的人还搞得一身黏腻,和江退出房间才觉得一阵荒谬。

他应该选择安安静静的等在车里盯着门口。

鬼迷心窍一般,

而等他离开,室内被同样的不真实感贯穿。

在确保门口堪比鬼魅罗刹的人不在了,才有人委屈开口。

“他来干什么啊?别几个电话打给我爸也给我调到国外,我还没享受完我的大好人生。”

他在抱怨,一旁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明白他在怕什么,“那是谁啊?你认识吗?”

“岳伯父的私人助理,延哥就是被他背地里搞小动作搞走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到时候参加什么活动宴会碰上他还不知道收敛,他的工作可是跟你们爹打交道,还真保不准随意两句话出口就剥夺了你幸福的权利。”

周边立时一片嘈杂。

有人放下手里的酒杯嗤笑:“怂不怂,这就怕了。”

这话不能忍,“你不怂,你不怂你扫我牌,扒拉我女朋友。”

眼见着这边吵起来,有人轻咳一声打破了混乱的局面:“怕他干什么,怕他就是砸延哥的场子,折延哥的面子。”

“但是他不归延哥管啊,他上面是岳伯父。”

“……”

“要你提醒,等着吧,延哥迟早把他降住。”

“来来来,继续继续。”

“我牌我酒我美人儿呢!”

……

最近的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和江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到水流打在袖口才慢慢消下去黏腻感带来的不适。

洗手间里暖黄的灯光打下来把一片清冷变得柔和,他抽了几张纸,扯出衬衫下摆,擦了擦渗透到腰间的酒液。

等到一坨被红色沾染的纸巾被扔进垃圾桶,凑巧听到外间的走廊有脚步声。

想着是来送衣服的,刚把下摆的衣服放下,镜子里就显出一道人影。

没细看,和江转手去拿,只是手伸在半路又收回,不似服务员仓皇凌乱,沉稳又悠闲的脚步声把他的理智唤了回来。

他一愣,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和一道含着打量和戏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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