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4（1 / 2）

这次讲课最终是以云游长老收了个随行修士落幕，估计也是且西门近日的话题了。

莫显瑜眸中明明灭灭，倏地，他挽唇轻笑，“师弟，你说，”他幽幽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山陵，“怎么会有人有这般的好运气呢？”

莫辞侧头，看着旁边人的侧脸，他道：“师兄，天道在上，万般皆有可能。”

莫显瑜闭目掩住心绪，复道：“万般皆有可能……”

“长老~云长老~”庄无砚跟在云游身后，拖着个嗓子叫唤道。

云游慢慢悠悠在前面走着，并不发声。

庄无砚蹙眉，心中隐隐不安，一咬牙一个跨步冲到云游面前，咬牙道：“云长老这是为何？叫了弟子前来却迟迟不做声。难不成……”

死就死吧！

他眼一闭，心一横，还是说了出来，“难不成，长老是对我有图谋不轨之心，只是碍着世俗不好表达，才带我来这荒无人迹的地方。”

等、等等！荒无人迹？！

云游微微一笑，“虽然还没到，但这里也差不多了。”

“差，差不多？”

“庄公子，云某只是想问几件事罢了。”云游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可在庄无砚眼中已经无异于最恐怖的存在。

他暗暗攥紧手中的传送符，轻轻咽了一口口水，感觉有人在慢慢制住自己的喉咙，他面色僵硬，“长老想问什么？”

“我想问，”云游笑意淡了下来，“关于那个人的事。”

那个人！

庄无砚警铃大作，不再犹豫，直接捏碎手里的传送符。

可，“……”

“我封锁了周围十里的空间，这里都在我的结界内。”云游随手挥了挥，结界在举手之间落成，“原本最好是封锁周围数千里，但若打扰到弟子们的修行，想必是不大好的。”

潜意思就是：我可以让你连根汗毛都出不去，你最好给我乖乖就范。

庄无砚彻底绝了心思，他深叹一声，再次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一身儒雅的素色长袍，书香气十足，任谁看了不觉得这是位凡间的教书先生，再夸句俊秀小伙，他直视这位寂绝宗师，苦笑道：“云长老，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说的。”

“那我就问些你可以说的。”

庄无砚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沉默应下了。

风拂过素色衣袍，带动着干枯卷曲的黄叶落在他的肩头，伫立的男人沉默许久。

“第一个，”云游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他，还活着吗？”

庄无砚看着他执着的模样，脱口而出的答案迟疑了一下，最终嗫嚅着道：“他现在，很好。”别的是再也不肯多说。

“很好？那就是活着了！ ”云游先是惨淡一笑，像是自言自语道：“是啊，没有我的话，他是应当过得极好。”

“那个人还托我给您带一句话，”庄无砚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把话说下去，“他说，游云本是天上物，不见山来不见嵩。”

“不见山来、不见嵩？”他的神色迷茫，像是不能理解这些意思，他突然怆然大笑，笑声中不见喜意，只闻悲怆，他复道：“不见山来不见嵩！”

庄无砚彻底不敢吱声，静静立在一旁。

片刻，云游笑到呛声，“咳咳咳！”他大口喘息着，眼神慢慢冷寂下来，直至寂灭。

“长老……”庄无砚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便是在那个人口中，这位长老也是一种清高孤傲的形象，一时之间呐呐唤道。

“无事，你回去吧。”云游轻轻摆了摆手，头也不回，“记住，不要与任何人谈论我们今日所有的话。”

“是！”他连忙抱拳道，抬头时只来得及看到云游离开时的背影。

总算结束了。他暗暗长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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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树倒出一偏余荫，洋洋洒洒落在一旁，山间风一吹，那阴影晃动，留下欲语然未尽的意味。

影影绰绰的光斑落在他面上，将他的所有心绪遮盖在阴影之下，由着穿梭过枝叶间的风蔓延出去。

“你这小乞丐长得挺不错的，叫什么名啊？”“嘶啊啊啊！别咬！疼疼疼疼！”

“你这小孩蛮不讲理，碰了一下就要咬人。”“原来是个没名字的小乞丐啊！诶诶！不是在骂你，可别再咬我了啊！”

“既然你是我云游四方遇到的，何不如……叫云游！你觉得呢？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