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22（2 / 2）

她木木呆呆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几个同事正对着自己。

“怎么了吗？”秋黎文迷迷糊糊地开口道。

身边几人没给她解释太多，相互之间对视几眼，说“没事就好”。

秋黎文并不是完全没事，她脑中没太有难受的感觉，却出了一身冷汗。

我刚刚是要干什么去来着？

秋黎文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回忆道：“我刚刚是不是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到母亲生弟弟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差点人就没了——我是梦游了吗？”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呀，我也没想要睡觉。

白日梦？

唉，头有点疼，算了，想不起来不想了。

进化发生以来计划越发热闹起来，秋黎文要忙的东西开始变多了。

“来，秋学妹，把公告贴上，请来抽血的人自备饮水，咱这而不提供，别一天天抽个几百毫升血就开口要水喝，惯得些毛病。”水溶花说道。

秋黎文不禁失笑，点了点头，把告示贴好。

中心区监察处规定异能者要每个月去沈酌这儿献一次血作研究用，结果进化者去献血的时候发现沈酌让人在实验室门外贴了个公告，说我们这里不提供水，想喝水你们自己带——是的，他抽完了血连杯水都不肯给人喝。

甚至连傅琛那种S级血清都是抽了才能得到一瓶葡萄糖，但凡抽个那是连葡萄糖都没有的！

秋黎文信了舍友口中沈酌的冷酷不留情，但这样的冷酷从来只针对外人，献血处的水他们内部员工还是可以随便喝的。

——哈哈哈。

“沈酌，我能邀请你共进晚餐吗？”正说着，中心监察处的傅琛抽完血走了出来，对沈酌深情款款道。

“你下次可以在抽血前说，我答应的可能性会大一点。”沈酌面无表情道。

“你最近经常遇到刺杀，我们怀疑是HRG计划内部有泄密者，”傅琛说道，“你最近记得小心些，注意提防着点身边的人。”

沈酌依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那也用不着傅监察一天三班倒地过来看，辛苦了。”

“总之，保证自己的安全，”傅琛依然谦和有礼，“别让我担心。”

水溶花对傅琛的到来颇有微词，不想中心监察处沾手HRG计划，每次傅琛来，她都要盯着点。

沈酌送走了傅琛，转向秋黎文，对女生开口：“你打了辞职报告，是什么意思？”

“什么？你要走？”水溶花先不镇定了，手摸上了秋黎文的额头，“妹妹呀，你没发烧吧？全球进化以来，对HRG计划的研究关注越发多了起来，现在多少硕士博士都削尖了脑袋往里挤，你这还要打报告离开。”

秋黎文笑了一下：“所以我才更该离开，我离开，给那些真正的人才腾地方，省的我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才疏学浅，还非要赖在这里混日子，旁人看了还道沈学长不公平，骂我还骂他，多不该呀——我还是自己走了的好，让更优秀的人进来。”

她低头嘟囔了一句：“比如苏学长那样的天才。”

秋黎文抬头看了一眼沈酌：“老师当年开口把我要进来，想必是失误之举吧，这些年，我一直做不出什么大的成就，只能做些杂活打打下手，做些后勤的管理工作，真是太没用了。”

水溶花挤眉弄眼地示意沈酌，安慰安慰人家小学妹。

可是沈酌怎么会安慰人，他最近正好打算精简一下HRG计划的科研队伍，一个对研究帮助不大的女孩，走了就走了。

“秋学妹，真不至于，我们都没打算把陈淼开了。”水溶花摇了摇秋黎文的肩膀。

“因为陈学长是B级进化者，而我只是个普通人，”秋黎文的眼神沉了下去，“当然，我的选择更多的还是为着我的职业规划，我当年学医，是有梦想的。”

比起什么人类进化，她更想往妇科学研究，秋黎文永远忘不了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就是母亲生弟弟，差点丢了性命，那时，产房门前阴暗的走廊，是她这辈子的梦魇，她不想这样的悲剧继续发生，她希望能有更多科学研究保障高龄产妇的安全。

水溶花见她态度实在坚决，也不便再劝，叹了一口气：“行，现在的HRG确实很危险，你，能有别的打算和去处，我支持你。”

她批了秋黎文的离职申请。

沈酌看着女孩站起身来的身影，眯了眯眼睛，想到什么：“秋学妹，你一等，来我办公室一趟，帮我个忙。”

秋黎文跟着去了。

沈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我现在很危险，中心监察处那边看我看得很严，不方便出去，你能帮我带封信，给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