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流光2（1 / 2）

齐归把自己埋进松软的床里，“小六，现在还有未激活的系统吗？”

系统006体会到了茫然和抗拒，但它的程序从来没有违背宿主的代码，只好不情不愿地回复：“现在还有14个，不过容与博士还能再造。宿主，是小六不合你心意，你准备申请一个新系统吗？”

“怎么会呢？”齐归把小鸡006抱紧，“如果没有小六，谁陪我聊天，谁安排早餐，谁控制房间？”

“那些事情，新系统一样可以做到……”

“但是，我拥有的只有系统006，并且只会拥有系统”

“齐归，你真的愿意选择一个情绪模块搭载得不是很好的系统，而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系统吗？”

“小六，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你在情绪感知和表达方面的缺陷，相反，你给了我最大的温情，这是再优秀的新系统也代替不了的。”

系统006解除了拟态，化为白色光团，从齐归怀中离开。

“小六？”

“宿主太会说讨系统欢心的话了，006号现在需要请假散温。”光团越飞越快，时不时有粉光闪烁，几秒之后穿过墙壁，离开了齐归的房间。

齐归合眼，一夜好眠。

渊境滑过世界的边界，将流光纳入观赏者眼底。段凌把有些挡眼的头发分到两侧，重新把手垫到脑袋下。他躺在渊境的最上层，隔着透明的保护层，金色的光芒给他的黑发墨眸染上了光华。分明暖黄的背景，却衬得他更加冷淡。

齐归踏上顶层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躺在舱板上的段凌，她的心神完全被029号世界-鸣刑边缘所散发出的光点捕捉了。她一面向前缓行，一面从东至西将029号世界-鸣刑尽收眼底。

毫无疑问，鸣刑是极美的，它散发的光辉明亮又耀目，以近乎停滞的速度改变着自己。实际上，鸣刑与渊境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是对于虚空的行者们，这已经是一个比较近的距离，甚至可以大致观测鸣刑的现状。对于xx首领，容与博士，或者承天之祐，拥有不完全预知能力的白虯来说，这足矣稍微探查“天机”的孕育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