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是大邺城最大的笑话（二）5（2 / 2）

蔚春被他猛地一问也不知该答什么，镝春便明白了，冷笑一声接着道：“二哥昨晚就知道了吧。”

说完拿着手中刀刃便向外走。

“你给我回来！”蔚春看着镝春长大，自然知道这块爆炭要疯，上前拦道：“你想去杀人？他是永安侯府独子，杀了他，你逃得过吗？”

“杀了他我来抵命！”镝春猛地回身，看着蔚春讥讽道：“总好过一家子爷们儿平白看着姐妹遭人诬告清白，落得满城笑柄得好！”

“你！”蔚春被气得要背过气去，却还是要劝阻：“好。你是英雄，你死了，你娘怎么办？你为你姐姐死了，你姐姐活得成吗？”

此话一出，镝春的劲卸了大半，神色也有松动。

蔚春忙趁热打铁：“再者，哪来的全城笑柄？那展业，不学无术浪荡公子，满京谁不知道。他的醉话有谁能听在耳朵里？你姐姐当下就跟他解释得清楚明白，各家女眷都在场，谁不知道你姐姐的清白？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姐姐当日不知情没的辩解，这些没根的胡诌疯话也只有最没涵养教化的人才去传去信。本来并无大事，你现在去闹，去杀人，那有理也成了没理。有你这个跟永安侯府结了世仇的弟弟，你姐姐处境才真是难了！”

镝春眼中发红，气息也有些不稳，不甘心地问道：“那姐姐就只能吃这哑巴亏吗？”

蔚春叹了口气，挣过他手中握的死紧的短刀，插回鞘内，眼神略有缓和，看着镝春认真道：“这是大邺城，不是你耍狠斗气的地方。你真想给你姐姐出气，就好好念书，混出人模样来。”

镝春不再言语，抬腿便走。蔚春急道：“你又要干什么！”

镝春大步迈得飞快，头也不回，闷闷道：“回家。”

镝春找了一圈没见阿凝，犀楼告诉他姑娘一早就出门去了，忙又去前头等人，正赶上阿凝回来。

“姐姐！”镝春叫住阿凝，小步跑上前，又不知该说什么，支支吾吾道：“我……”

阿凝以为是镝春在外边惹了事，无奈道：“又在外边干什么好事了？”

镝春正要说话，便被阿凝堵住：

“吃了午饭各屋要来领月银，我得赶紧回去。”二人正在前厅，人多耳杂，要真有什么混账事就不好收场了，思虑至此，阿凝继续道：“有什么话，等晚上我去姨娘院里说。”

阿凝匆匆吃过午饭，便开始核对账本，灵颐犀楼在一旁校对各屋月钱。不多时，各房的丫头婆子便站了一院子，一丝杂音也无。

阿凝坐在丘芋馆正屋上首，灵颐唤人报数目，犀楼登记，兕儿分派。井井有条，诸人皆无异议。

大家领完钱后各自散去，禧春房里大丫头明醍拿着银子正往回走，却被树后躲着突然窜出的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蔚春房里的银珠。二人同老太太院里的采薇、跟着曾榕许陪嫁的檀儿是一起长大的家生子，自小关系十分亲密。

“你要死啊！”明醍吓得直抚心口，看着银珠手中多出的一吊钱，笑着侃道：“不就是给二公子添灯点蜡的功劳，也值这么多钱？从今天起我也回去给大爷点，谁还挣不出来了？”

银珠也乐道：“那你快去吧。二姑娘恩宽，见你这么上心，说不定还多赏你两身衣裳呢。”

二人说笑同行，突然明醍看了看周围，见无人便压低声音道：“你听说昨天二姑娘的事没有？今天…”

银珠一听忙打断，苦着脸摆手道：“快别提！夫人昨天在院里就吩咐了，敢乱嚼舌头立刻拖出二门去。你也回去嘱咐些，别叫乱传。”

明醍听了立刻点头，又叹道：“这事摊上别人可没法弄了。你看二姑娘，昨天去老太太那里陪用饭，今早去酒肆查账，现在又赶回来派月钱，一点不乱。别说是脂粉队在数一数二，就是个在外行事的爷们也不能这么周全。”

银珠也叹道：“谁说不是呢。又是最知书识礼，温柔和气的。就是老太太、太太也从不曾小看她。可恨那烂嘴的泼货，昨天连我们爷都气得直骂呢。”

这边月钱终于放完，一一登记造册，阿凝也终于能歇口气。

恰巧厨房来派点心，兕儿和别的小丫头抢得正欢。

“你们两个，再不抢可没了。”阿凝看着灵颐犀楼笑道。

灵颐犀楼相视一笑，过去也各自挑了一块，却见阿凝正往屋外走去。

“姑娘去哪？”犀楼忙问道。

“我去姨娘那里，你们不用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