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1 / 2)

等景荣回了家,就看到了仍在舔着皂角的小空子,纹丝不动站着的两名暗卫,她最讨厌的一个人之一——知府府上的管家,正脸色不善地看着她。

简直不知道从何人开始问起。

算了,还是从最烦人的开始吧。

她拜了拜礼,盈盈一笑:“管家婆婆今日有空吗,怎么来了我这里?”

“哼!”那粗壮的管家婆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

“景景,这个糖真的好吃!”小空子插嘴道。

算了算了,都吃这么长时间了,没死就行,景荣招招手,示意他走:“乖,回自己房间吃啊。”

“好的,对了,你成婚时侯我也要吃糖!”

“好的、好的。”

送走了小空子,景荣才意识道小空子说得是成婚……

那老婆子正坐在椅子上,继续从鼻孔出气:“姑娘雄才伟略,当真让老婆子见识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侯勾的我家公子着了迷,上了道!”

眼见景荣面露疑惑,话多的那个影卫,飞速解释了一下下午发生的事情。

!!!!

许文州这个蠢货,蠢货啊……她心里怒骂道。

老婆子气道:“这两位究竟是谁?大晚上的还在你屋里,难不成男女之防当真无用了吗?”

男女之防,对景荣来说,还真的没用。她可是从小长在侍卫堆里的人。

但她知道此刻不能顶撞这位,她保持着一脸忧愁,同坐在了桌上:“婆婆,这可如何是好?”

“哟姑娘这话真是稀奇了,姑娘马上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怎么还一脸不开心的狐媚样子?”

“婆婆,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何苦这样挖苦我!”

景荣面露脆弱,那老婆子的气愤也减轻了点,轻哼着:“你倒也不必如此担心,老爷和夫人都不同意,公子已经被关进内室反省了。”

太好了!关到死最好!

景荣压制住喜悦,面上丝毫不显,仍是细眉轻蹙着,小声说:“也算是我的过,还请婆婆多照看公子。我对公子确无半丝男女之情,也不存任何嫁娶念头,请婆婆务必断了公子这份念头。”

这丫头倒还算乖。

管家斜眼瞧着,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行吧,明天午后去府里,夫人想见你。”

“不知夫人为何要见我?”

“夫人想见你,你便去见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景荣起身送客,“婆婆慢走。”

等到那人走远后,景荣又看向了这两个影卫。

既然定要攻克下玉成,今天的事情就绝对不能让玉成知道。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三心二意、与他人纠葛颇多的。

她慢慢渡步,以主人的身份开口:“既然你们回来,必定是想好了,以后就是我的影卫,再不效忠他人,是否如此?”

“是!”

两个人齐齐跪下,恭敬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我命令你们,今天许府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向玉公子透露,能否做到?”

影卫面露难色,支吾道:“这……”

景荣冷哼一声:“不过如此小事一桩,你们都做不到,谈何效忠?!还是赶紧滚回千机影吧!”

“不是,”其中一名影卫抱了抱拳,解释道,“公子什么都知道……今日午后,许公子向知府求娶您时,公子正站在旁边!”

什么?

景荣脸色一僵,又在心中骂起了许蠢物千万遍。

这么私密的事情,都不知道找个单独的地方吗?!

“行,行吧,那你们下去吧……”景荣扶额,赶走了这两人。

次日清晨,刚送完吃食的的景荣,从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出来后,拐角便撞见了玉成。

景荣收起了诧异,拿出了惊喜,急切得似乎连礼都忘记施了:“公子今天,又来看望王爷吗?”

他们几个人,平时都称呼旧皇为王爷,也算是一种尊称。

这几日天气渐暖起来,玉成未再披着那件大氅,周身只穿着一身青色简装,他梳起了玉冠,气度十分沉静,衬得人面色无双。

“不,我是来找你的。”玉成静静开口。

景荣更惊喜了,斜挂着空食盒,作出个指引的手势:“那这里不方便叙话,公子请跟我来。”

两人同行,来到了宗王府原先的花园,这儿因为人迹罕及,总算没有了佩刀守卫。

这儿是整个王府最肥沃的一块土地,所以景荣拔去了所有的枯草烂花,挨个种上了菜,收拾出了一片整整齐齐的菜地。

玉成看着这片显然被精心打理过的菜地,开口诧异:“这都是你一个人侍弄的吗?”

景荣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对方的神情,她心里笑得更厉害了。

不错,完全展现了自己贤惠能干的一面,这招用的不错!

“姑娘当真令人钦佩。”玉成轻轻感叹。

景荣笑得天真浪漫,她歪了歪头:“这都是小事,哪得公子如此夸赞?公子屡次帮我,实在无需如此客气的,叫我景景就好了!”

玉成眨了眨眼,也被带笑了,他勾动着唇角:“好,景景。”

“我其实还不确定,公子叫什么呢?”

玉成笑意更深了,言语温柔:“我姓玉,单名一个成字,你可以直接唤我玉成。”

景荣略显吃惊地瞪大了眼:“原来你真的是玉成!玉家未来那个掌门人吗?”

“你当时怎么知道我是?”

景荣老实交代:“你挂的那块玉,我以前偶然看过,说是玉家人的。”

对,当初是那个人送她们来的北固,原来如此。

玉成轻点了点头。

景荣睁大了眼睛,稍显无措地抬头看着男人:“玉公子,不知今日为何而来?”

她声音里多了丝疏离,少了份刚刚的亲近,将确定两个人身份之差后的惴惴感扮演得丝毫不差。

玉成忍住笑意,复看了这人。

还是那样精致秀美的轮廓、圆圆的眼睛里清澈又懵懂,薄薄的嘴唇偏偏红艳欲滴。

他迅速移开了眼神,心想难怪许家那个登徒浪子把持不住。

玉成平静了一会,才开口:“景景,那天出事之后,我一直在为自己的疏忽而自责。我来,一是为了告诉你,安心收下两个影卫,他们受训多年,足够保证你的安全;二来,我也想……”

“什么?”玉成难得犹豫,景荣开口询问道。

“我想问问你,和许家二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景荣垂了垂眉头,随后才轻轻说道:“前几年,我初到寺庙卖香时,曾被一无赖纠缠。那日,许家一行人正好也来烧香拜佛,二公子仗义相助,解了我的困窘,我很是感激。后来他又陪着夫人礼佛,见面几次之后也就熟识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许家二公子,有些许心悦于我,我也能猜到。去年他还求夫人将我当丫鬟收入许府,夫人拒绝了,我其实也多次回绝过。”

“所以,你对他并非有意?”玉成的眼睛始终清明澄澈。

景荣立刻摇了摇头:“只有感激之情,从未有过男女之想。”

“那为何,他手中有一些缱绻书信,似乎是你亲笔所写?”

景荣一愣,为了确保引子到手,她和许文洲之间确实有过两次书信往来,内容她都快忘记了,但应该显露过女儿情态。

如此私密的书信,许文洲居然会给别人看?

还是说,玉成派人搜了来?

她犹豫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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