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进城5（1 / 2）

阳光正好，洒在竹林上漏出斑驳的影。溪边红鲤鱼时不时跃出水面，发出悦耳水声。

江言跟着姚墨和郑瑶一同沿着路走出竹林。“对了师兄，这次大师兄和二师姐怎么不和咱们一起啊？”郑瑶歪头，疑惑地睁大眼睛，发上的绢花随之一颤。

“大师兄忙着陪师傅招待闲玉派的客人，二师姐一直帮师父管理着门派内务，他们怕是没空下山了。况且这点小事，咱们三个去足够了。”姚墨双手背在脑后，叼着根竹叶含糊地说道。姚墨依然留着那自以为体现侠气的两缕头发，晃晃悠悠地走着。

江言盯着溪里的鱼没出声，此刻他换上了门派男弟子统一的白衣，头发用布条随意扎成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少年的朝气活力和青年的成熟稳重在他身上交融，此刻他的桃花眼中带着淡淡愁绪，更让人忍不住注目想要多看几眼。他的腰间除了紧紧系着的截云和粗布钱袋再无装饰，肩上背着三人的行李。行李不算轻，但是江言走得却轻松自如。

“江言，前边就是山庄与嵇北郊外的交界之处了。小心有野兽出没，再走一个时辰，就到嵇北城内了。师父给我们的信息较少，山匪的确切方位和人数尚未明确。咱们先在客栈落脚，探听情况。明天天明赶往山匪窝点，把他们一网打尽。”郑瑶专注地看着地图，计划此次剿匪行动。

姚墨也摩拳擦掌，充满热血地说道：“一网打尽！”

江言点头表示同意，三人加快速度向城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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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客栈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三人决定出门乔装打听山匪消息，简单整理好行李下楼汇合。

“咱们三个一起未免太过招摇，不如分开行动吧。”姚墨提议道。

“有道理，那我和江言一组吧，师兄一组。师兄有能力自保，这样我和江言也能互相照应，以防万一。”郑瑶沉思道。

“无妨，郑瑶师姐和姚墨一起便是。如今我已掌握了剑诀前两式，足以自保。姚墨身边还需师姐多照应。”江言想到姚墨日常行事，不由担心。

“江言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来和我比划比划。”姚墨听了江言的话蹦起来，拉着江言就要起身。

郑瑶微笑站起来，用力把姚墨“砰”地按在了凳子上。

“瑶瑶我错了……我不是想惹事……”姚墨条件反射地道歉，嚣张的气焰全都收了回去。

“看这样子，还是得我和师兄一组了。江言，照顾好自己，不要硬拼，有情况和我们发信号。”郑瑶把垂着脑袋的姚墨从凳子上拉起来，伸手挽住姚墨。姚墨立刻抬起头，眼睛闪着愉悦的光。

二人扮作小夫妻走上街去，停在灯笼摊旁你侬我侬。

江言喝完手中的茶，理了理身上的书生衣袍，走进了一家茶馆。

“那西山虎王寨山匪砸开了镇北王家的大门，登时鸡飞狗跳。王家上上下下都躲在屋里，院里的奴仆来不及进屋都被杀了。那场面叫一个惨不忍睹，为首的是虎王寨的寨主胡彪，长的那叫一个人憎鬼厌。一双绿豆眼，面盆那么大的脸上全是刀疤，身形健硕，腰有水桶那般粗！他走起路来震天响，呼吸就像野猪呼气，他说话时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如此可怕！”台下道。

台上说书先生稳坐桌前，抚须张口。

“那胡彪叉腰站在院中，脚下是王家仆人的尸体，他叉着腰指挥小弟撞门。‘把你家的财宝和闺女老婆带出来孝敬老子！’门内众人十分慌张。不一会院内就堆了几箱金银财宝和几个哭哭啼啼的夫人小姐。那胡彪准备下令搬回，这时却有一黑衣蒙面少侠飞身上前，稳稳落在他背后。卸下他手臂反拧在身后，那胡彪顿时疼得哇哇乱叫。”

“这狗东西！有人惩治他！”台下一片叫好。

“黑衣少侠勒住胡彪的脖子，使出神力，胡彪被拖了好几丈。他挟持胡彪走出院子，小弟把他团团围住。王家暂时幸免，那黑衣少侠却有些应付不来。虎王寨二当家辛赭此时赶来，传令小弟准备射杀黑衣少侠。”

说书先生喝了口水“黑衣少侠拔出剑，横在胡彪脖子上。小弟不敢轻举妄动，倒是三当家猛扑过去，扑倒了黑衣少侠。”

“啪”醒木一拍，说书先生喝口茶“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打听到满意的消息，江言转身离开。

换了身粗布短打，叼着柳叶在打铁铺驻足。

“你听说没，老常家的女儿被那伙王八蛋掳去山上了，老常急得撞墙，报官也没人管。”“哎呦造孽啊！青葱似的年纪，咋就这么倒霉摊上这种事了。”“天杀的，真该死啊。”

“兄弟，这报官也没用吗？”江言故作热心地搭话。

“没用啊！这山匪头子和狗官勾结，狗官得了好处，暗中袒护。他们就是土霸主、地头蛇啊，更别说告御状了，京城的门碰不到就死了。”一个黑脸男子粗声答道。

“不知道这些杀千刀的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凶恶？”

“听说原是地里收成不好交不上税的，还有山里的猎户一起占山为寇了。那个山匪头子好吃懒做、无恶不作，尤其喜欢财色。他的弟弟是山匪的主心骨，也是他们的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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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正逢十五，夜晚的长街热闹非凡，各种小摊陈列在青石板路旁，摊上的温暖烛光照着路过的行人，招呼声不断。

姚墨和郑瑶衣饰张扬，就差没把有钱二字写在身上了。

二人一身绫罗绸缎，姚墨一袭青金菱纹锦袍，腰间系着用绿松石和黑曜石装饰的腰带，发上是一根金丝楠木雕刻的发簪，脖子上带着镶着翡翠的金项圈，手拿一把扇骨镶着金丝的檀木折扇，虚虚拢着郑瑶的肩膀缓步走着。时不时用扇子笑着指给郑瑶看，一副贵公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