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什么，做什么5（1 / 2）

苏溶月呆愣愣的，脸上只余了无措。两个月前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除了参加过新思潮的游行，再也没经历过更大的事。而现在，除了认识了修道的，竟然还有传说中的妖怪，还撞鬼，脑中纷乱繁杂，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好像时不时的静默已成了常态。

这次打破寂静的是崇宁:“为什么说是我们二人的机缘？”

钟青衔没有接话，他在思考。

崇宁思绪又飘远了，好像他的想法从来都是这样的跳脱，而最近做的最多的，除了疲于奔命就是回忆从前。

14岁的时候他已经跟随师傅修道11年，第一次跟着师傅下山。青山观隐于深山之中，是从来没有接过法事之类的活计的，这次师傅却破天荒的带他出门做法事。这是11年来崇宁第一次下山，师徒两人几乎是家徒四壁，没做法事自然也是没有钱的，徒步赶了半个月才到了一个名为龙山镇的地方。镇上几乎家家挂着白布，镇上四处穿梭的除了奇装异服的人就是和他们一般模样打扮的道士。这镇上闹了“疫鬼”，十户九空，师徒两人到时疫鬼已经收服，来的人都是来做法事的。有一户只剩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哭着趴在地上，嘴里一直念:“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崇宁也问师傅:“为什么？”此时此刻崇宁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问为什么？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他们倒霉？还是别的什么。只记得师傅说:“不知道。我们只是普通修道人，而生老病死，无能为力，或许假以时日，也有人有了问天的本领，到时候或许他也会问问为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送冤灵归去，尘归尘，土归土，与其问为什么，不如问能做什么？”

这事早已在心里尘封许久，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回想起来。崇宁此时也想问，我能做什么？我该做什么？好像这样的情绪在这段时间一直萦绕心间。

进门时钟青衔问他道心还在？崇宁不敢回答。他自认为清除邪崇通达人世仍然是他心中所愿，可是如今他私心为上，行为有瑕，现在他又算什么？

如此这样，崇宁只能是越来越沉默，也只会越来越沉默。

或许是良久的安宁让苏溶月平复了心情，她那数不尽的问题又来了:“刚才怎么说是我们两人的机缘？”这是崇宁的问题，也是她所关心的。

钟青衔在笑，此时他好像下定了主意，脸上一派轻松。